身板往门框前一戳,挡住三分之二的出口说:“谁是犯人家属啊!我跟王小洛,我俩都不是一坟头上的苗儿。安湛,多少年没见面了。不吃个饭说得过去么!你挑地方,我晚上来接你,你说几点?”
安湛目瞪口呆地看着越发不要脸的靳狄:“晚上没空。”
靳狄:“那明天!”
安湛:“……我跟你说,你弟弟在这吃不了苦受不了罪,少了一根头发我兜着成不?别耽误我吃……上班了。”
靳狄堵着门口不依不饶:“真不是跟你说他的事。我还得谢谢他来这么一出让咱们俩撞见了呢!我得跟你说件事。”
安湛眼看着吃午饭的点儿就要过去了,只能应付他说:“那你就说吧!”
靳狄丝毫不放松,泡过温泉之后嘴皮子也溜嗖多了:“那哪儿成啊,得找个正经吃饭的地方说,告诉你啊这事我想跟你说十年了!”
安湛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瞧着靳狄这得瑟的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小事吧。他发财了?结婚了?跟林雪凝结婚了?打算跟妻子的前男友炫耀炫耀?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湛电话响了。最近事挺多,所里忙,队里也忙,肯定又是派出所叫支援呢。安湛跟电话里说了两句,抬头瞧靳狄:“没事赶紧起开,我还得上班呢!”
靳狄厚脸皮系统开启:“快点,今晚上还是明晚上,我大门口接你来。”
安湛白他一眼,肚子饿的直拧劲儿,再不去食堂可就真的没饭吃了,他急于脱身,于是随口说:“你说个地方吧,我下班直接过去!”
靳狄心中顿时一片春天:“成嘞,那就闷得香吧?乐满堂底下那个!”
安湛已经从他身边蹭出去一半了:“成了知道了,你十天后来接你弟弟吧。”然后就飞快地往楼上食堂跑去了。
赵辉跟门口等了半天,心里念叨着这是袭警让人给扣下啦?正打算打电话问问情况就瞧见靳狄一脸春光灿烂地迈着四方步出来了,嘴咧得快到后脖梗子了,瞧得赵辉直挠头,跟里面捡一钱包也不至于乐成这德行啊。
靳狄打开车门,大大咧咧地往车里一坐,一边哼着歌,一边骚包地对着车窗户摆弄他那喷着发胶的头发。跟从派出所里出来暴躁骂街时简直判若两人。
赵辉心说这是要闹春啊!在这地方出来,还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么骚包,只可能是被美色迷了心智,赵辉边开车边调笑:“怎么样靳哥,里面的警花漂亮吗?”
靳狄一甩脑袋:“警花算什么!老子要挖他们丫一棵树!”
赵辉跟着靳狄多年,对靳狄那模棱两可的性取向早就见怪不怪,他笑了一声:“你真成,拘留所里还能有看上眼的?多大岁数了?是一路的吗?”
靳狄正在那儿摇头摆尾地哼唱着:“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闻言,手指头一摇:“哎,我说辉子!还记得安湛吗?跟这当警察了。”
赵辉猛地回头:“我擦!你找着安湛了?”
车子跟着一打滑,靳狄吓得连忙嚷:“看前面!看前面!现在老子还得留命追他去呢!跟你撂大马路上,老子可亏死了!”
赵辉“哎哟我去”叫了好几声:“真成!还真让你找到了?我说你出来之后跟捡一大钱包似的呢,不错不错!这就叫功夫不负有心人,磨刀不误砍柴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靳狄高兴,由着他白话儿。赵辉高中时候就是他一个小跟班,眼见他跟安湛那时候的友情是多么牢不可摧。所以当初赵辉误会靳狄因为个姑娘跟安湛动手的事儿,整个人都惊呆了,后来他看出来靳狄对安湛的那点心思之后才恍然大悟,这人啊,尤其是青春期时候的人,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有点愚蠢。
那次打架之后,靳狄没有再继续读书,靠着自己老爹的关系出来混,几个他上学时候收的小弟都跟着。后来这么些年下来之后,轰的轰散的散,也就剩下赵辉和几个让部队开除的小兵痞子了。靳狄做人大气,左弄个小饭店,右弄个小ktv,挣钱想着一起混过来的弟兄,这些人也水里来火里去地跟着他。
眼瞧着靳狄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赵辉忍不住戳他的肺:“成!这些年没白打光棍!”
靳狄让赵辉戏谑地咳嗽了好几下,他知道赵辉是寒碜他呢。该怎么说怎么说,虽然靳狄心里有安湛那么一朵圣洁的白莲花,但是这么些年找也找不到,也就没能超凡脱俗,守身如玉,虽然没有个正式的恋人,但是也没亏了自己,男男女女的包养过几个。这会儿倒是有点后悔,早知道能跟安湛重逢,说什么也得洁身自好不是?
靳狄想了想,说起来这几年他真没少祸害人,也说不上祸害,他找到的没一个正经人,说白了就是援助交际,互相帮助。他走肾,对方走账。谁也没放心在上头,现在他手里还一两个俊俏的小孩呢。靳狄因为少年时候对安湛滋生出异样的感情,性取向就有点模糊,男女通吃,反正怎么都是玩,图个新鲜,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尤其是混夜场之后,更是跟着一帮场面上的人做足样子,胡搞瞎玩。有时候靳狄又觉得没感情太空虚,这几年他没少照着安湛的样子找炮友,可是就觉得味儿不对。自己琢磨着可能是他当初把安湛想得太完美了?真要是在一起了没准压根没有这么些个腻歪的感觉了,所以就当留个初恋的小回忆得了。
结果今天一见面才知道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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