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视野更清明。
一点钟离开公园,进了一家餐厅吃饭,余景然踩着自行车带着叶智宣去了附近的步行街,逛了两个小时的街,买了衣服鞋子,折回山里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
那条通往竹屋的小路看不大清,余景然提着今天买的东西走在前面摸路,突然丛林里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余景然下意识地拉住身后叶智宣的手,低声道:“别动,可能是蛇,等它走了我们再走。”
叶智宣站着不动。
等到那阵窸窣的声音渐行渐远,余景然松了一口气,“走吧。”
手依旧牵着叶智宣的,似乎是有意不放开。叶智宣试图着抽回手,但余景然牵得太紧,他轻微的力量根本引起不余景然的注意。
那一小片种了草莓的地上冒出了嫩绿的小芽,每天浇水,偶尔施肥,明年春天就能开花结果。
余景然离开山里回到学校,每天都要给他发信息,信息内容都是再简单不过的日常。
吃饭了吗?地里的草莓长得怎么样?今天降温,多穿点衣服。今天我从天台上看到你那边很漂亮。你吃不吃海鲜,周五我给你带点。
叶智宣的回答更简单,一两个字,他的手机不经常开机,回复往往要延迟几个小时。
晚上,叶智宣躺在床上,看着他回复过来的信息,只有一个嗯字。叶智宣在回复框里打‘我想你。’,犹豫了好半响,始终不敢发送出去。
想了想,删除了那几个字,放下手机,扯着被子盖过头顶。过了一会,拿起手机,打开信息,咬牙输入‘我想你’,在犹豫的期间,眼睛一闭,大拇指按下去,把信息发送了出去。
这条信息,叶智宣迟迟没有回复,余景然第二天早上看的时候没有,上课刷手机的时候也没有,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
余景然想,大概是他的手机没电了,山里没有充电的地方,只能靠着两个充电宝。又或者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周五的下午,余景然才收到叶智宣的信息,那时候还有二十分钟下课,看到手机屏幕亮了,屏幕上方显示一条未读信息,余景然迫不及待打开。
上面写着:你别过来了。
余景然愣了好一会儿,叶智宣的意思是让他别去他那了么?
余景然回复:为什么?
叶智宣回复很快:我想一个人过清静的日子。
余景然看着手机上面的这一行字,叶智宣的意思是他去了会打扰到他?
余景然坐在座位上,下课的铃声响了,班上的同学一窝蜂往教室外挤,身后的女生说:“景然,平时周五你不都是跑得最快的嘛?今天怎么这么淡定?”
余景然回过神,收起桌上的书和笔,“没什么。”
抱着书出了教室,余景然回了宿舍,床上的双肩包和手提包里面有他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是今天要带过去的,但是叶智宣的那条信息却让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厚着脸皮每个星期去他那,好像从来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或许他根本不喜欢有人打搅。
舍友回来后,看见他失魂落魄地靠着床梯低头看着手机,“哟,难得星期五下午还能在宿舍见到你,今天不出去么?”
余景然抬了抬头,“今天不出去,大概。”
舍友当着他的面就把上衣脱了,套上球服,“那打球,去不去?”
余景然顿了顿,“行。”
换了一身运动装,余景然跟着舍友和隔壁班的几个男生打篮球,凉快的天气里,在球场上奔跑二十分钟就能出一身汗。
余景然平时很少打篮球,空余时间都用去兼职,再不然就是往叶智宣那里跑。
在球场上,能朦胧胧地看到那片山,余景然打着打着球,眼角瞥见那片山就走了神,他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一定很孤独,很寂寞。
毫无悬念地吃了一个球饼,头嗡地响了一声,紧接着头皮发麻,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几个打球的都围了过来,“怎样,没事吧。”
“你刚发什么呆,球飞过来都没看到?”
余景然摇了摇头,捂着被砸的地方,“我没事。”
“那还要不要继续?”
余景然看了看远处的山,“你们先打,我还有事,先走。”
余景然离开了球场,回到宿舍,拿出手机,给叶智宣拨了个电话,电话里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余景然连续打了几次都是一样,最后没办法,换了一身衣服,背着早就准备好的双肩包和手提包,踩着自行车飞速赶去竹屋。
冬天的夜晚来的比较早,余景然走到半路时天就已经黑了,来到叶智宣的竹屋,门已经关上,但是有一点光泄露出来,说明他还没睡。
余景然来了多次,已经能手脚麻利地打开外围那道栅栏门,来到竹屋前,敲了敲门,想要喊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门开了,叶智宣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他。
余景然背着一个包提着一个包站在门口,刚才一路小跑着过来,嘴里还穿着粗气,眼神直直地看着他,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不知道先说哪一句。
叶智宣先开的口,“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余景然的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移开过,他鼓起勇气说:“可是,我想你。”
叶智宣心里一怔,低下头,余景然红着脸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你可能还不能接受我,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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