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说好听话,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小染起心思的?人没多点大,你心思倒是多得不得了,是不是你缠着人家的?”
白书一揉着屁股往花染怀里躲,花染又是害羞又是心疼,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后只能不尴不尬地虚搂着她。
“妈妈,你怎么这样啊,打听我们的恋爱史,我也会害羞的……哎呦。”
白书一晚上的屁股算是彻底遭了秧,又被白文雪拍了一下。
“别没脸没皮的,我还没同意你们的事呢,不说清楚晚上就别睡了。”
白文雪的心中是有气的,气这两人先斩后奏,气这两人做事出格,也气自己好几年了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苗头。她对白书一的气就是对自己的气,气自己不够关心她们。
花染半抱着白书一,忍着害羞与不安主动道:“白姨,不关小白的事,是我、是我先喜欢她的……”
她只说了这样一句便想起当初的心境,动情地红了眼眶,“对不起白姨,是你们帮助我救济我,我却……小白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喜欢哪有为什么?你就是喜欢我。”
白文雪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生了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偏偏人家还当宝贝。
“真的不是一一先纠缠你,你觉得我们对你有恩,所以……”
白文雪不断反复确认这一点,不是她不相信白书一,而是因为花染的性格。她也不是为了花染,而是为了白书一。
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她自己吃过感情的苦与亏,所以在对待女儿恋爱的事情上尤其慎重。她从未阻止过白书一恋爱,也时常与她说有喜欢的人和自己讲,为的就是早做考察,日久才能见人心。
看到两人亲热的第一眼,她当然是无比震惊,难以置信。但她并非愚昧没见过世面的人,也如白书一所说做不出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举动,短短几十秒内已经想清楚了这件事。
她打白书一既是为了排解一些怒气,也是为了缓解尴尬。比起正常的出柜,这种情景之下被撞破一定会对两人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虽然她高估了女儿的羞耻心。
她不断地把花染摘出去,把错归到白书一身上,一是因为白书一是她女儿,打过骂过受点委屈不会放在心上,二是为了试探花染的态度。
不说她自己做不做得出来那种强势拆有情人的恶婆婆的事,只说她对女儿的了解,就知道对方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对轻易放弃。比起互相扯皮,甚至导致关系恶化,她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天下自然没有哪个父母能轻易地接受子女的恋人是同性,甚至有血缘关系这一点,但这之间所在意的东西也是有区别的。
有的人是完全不理解,把这个当作是病,自然极力反对,甚至做出很多过激的事伤害孩子。有的人虽然理解,但根深蒂固的思想作祟,为了维系面子一力反对。而再有一些则是怕孩子走与常人不同的道路,因而受到更多的伤害。
白文雪自然是最后一种,以她的见识与阅历也很快明白了自己所在意的事。
别人的非议?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别人的非议自然也伤害不到她们,她对白书一这一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后代的问题?
在现代的科技下,生不生孩子只在于她们想不想,而不在于能不能。
完整的家庭?
这样说的话,她这个单亲也算不上是完整的家庭了。
白文雪在看到白书一望过来的一瞬间,在看到女儿的脸与眼睛的瞬间,她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白文雪很了解白书一,勇敢热烈,不在意世俗。也很明白花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温柔善良,为他人着想。
只是像花染这样的人往往是无法随心的,如果说白书一是火,那花染就是水,可火遇到水究竟是能煮沸它还是被泼灭,白文雪不知道。
她第一个担心的是花染对于白书一的感情不是爱情,却碍于白书一的纠缠无法拒绝;第二个担心的是花染不够坚定,因过分在意他人的想法而退缩;第三个担心的是两人因这样的恋情备受压力,产生心理上的疾病。
“不是的白姨,不是那样……我、我是真的喜欢小白……我爱她。”
白文雪看着花染羞得满脸通红,忐忑不安,却还是鼓足勇气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句话,一时不禁有些怔愣。
人这一辈子啊,能说出爱这个字是多么难得?
她活了大半辈子,明白亲情与友情,却从来没弄懂过爱情。她对萧俊生有过好感,算得上喜欢,在知道被背叛的时候也无比伤心失望。可要说爱,她从未明白过。
“我知道白姨白姨你一定没办法立即接受我们,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会对小白很好很好……”
花染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让别人把女儿交托给自己,话说得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心。
白文雪挥了挥手,“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自己怎么想。恋爱不是人生的全部,分分合合也很正常。既然你们感情已经深厚到无法因为那些特别的原因分开,我自然不会拿那些做文章。”
“路是自己走的,我既没有办法帮你们,至少不要再阻碍你们。只是我希望你们能更正确地看待这件事情,将来不会后悔。也不要因别人的目光看低了自己,看低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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