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热厮磨到极致处,双双挺脖淫叫,下身先后shè_jīngcháo_chuī,神魂俱飞一般的快感慢慢褪下之后,两人互相拥吻着倒在了榻上。
他们共枕着一个锦绣鸳鸯枕,虽然情潮已过,两人的双手都未闲下来,仍是轻柔的爱抚着彼此的身体。顾折颜的单衫仍然半披在肩头臂上,只将前身裸露在外,沉璧隔衣抚了他的肩头后背,再次就将温暖手掌挨在了顾折颜的小腹上。
顾折颜眉眼一动,也探手摸了摸沉璧凸起的肚子。
沉璧道:“不知与小赫连这样贴在一起,顾哥哥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长的快一些。”他微垂眼睫,沉静脸容上浮现一个似喜似叹的淡笑,“珉儿要做姐姐了。”
易珉一周有余之时,孕育她生命的两个人已经各自同别人结出新的骨肉。
顾折颜问:“你与赫连还没有为小赫连取个名字?”
沉璧笑道:“小赫连才不足四月,谁会这样心急着取名?”谁知此言一出,顾折颜便一瞬怔然,默默不语,沉璧才明白过来道,“莫非顾哥哥已经想好了?”
顾折颜难以说出口,就牵过他的手,在沉璧的掌心一笔一划的用手指书写了两个字,沉璧一笔一笔想出来,大约是“易好”两字。
今已琴瑟在御,他们都愿往后静好一如此时。
流光翩转,尽管易衡之一避再避,到了他出征的前一日,顾折颜仍旧违背他那避而不见的心愿,约他于旧戏园中一会。
顾折颜已经早早的等在园中荒废的戏台。
易衡之亦来到了戏园门口,他踟蹰一阵,当看见门口车驾上那朵再熟悉不过的朝颜花之后,终于决定举步入内。
然而他被一人急急拦在了戏园门口。
那人在易衡之耳畔匆匆低语,易衡之闻罢沉默,数息之后,他反身上马,打马离开了戏园。
又片刻之后,一直于街角窥伺的男子从街角转出,一脸阴狠笑容,慢慢步入了戏园之中。
素手慢拨琴。
任姑苏凭窗抚琴,心中千头万绪,满是惆怅与不舍。
易衡之拾玉阶而上,一屏息便听见椒房殿中有泠泠的动人琴音。
“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
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今夜月明风静,水殿凉生。不免弹《潇湘水云》一曲,少寄幽情,有何不可。”
这是《琴挑》唱词,而姑苏所弹的正是当日陈妙常与潘郎琴挑所奏的《潇湘水云》。慢时弦稳,促时如雨,易衡之站在殿门处深深凝望了任姑苏半晌,看他温软手臂如轻舞般游于琴台之上,白嫩十指像蝶吻般落在琴弦,其人坐在骄阳之下,光晕照着他乌黑发丝,白净面庞,更显得温润如玉,身影绰约朦胧,面容宁静柔美,叫人心醉。
易衡之深深一吸,椒房殿中都似因这美人的存在,而有阵阵暖香。他轻轻走过去,在姑苏最后一次拨弦之后,从背后缓缓拥住了这个叫人心都融化的青梅竹马。
姑苏下意识瑟缩了一瞬,纤柔身子似乎要向另一侧躲开,易衡之却紧紧拥着他:“你勾了我的魂,就撇下我不管不顾了幺,嗯?”
“易大哥……”姑苏低唤一声,却又不知说些什幺才好。
易衡之的手轻柔抚着姑苏眼角那颗细小的泪痣,吻着他的耳珠含混道:“原来我在戏园同你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
姑苏想起自己少年时,被易衡之牵着手去看那荒废戏台的场景,想起他与自己说的先代将军和梨园名角的传奇往事。
那时易衡之还将他视作一个晚辈,他却已经偷偷将易衡之视为托付一生之人。最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之中,正是身边人为他遮风避雨,在纷扰俗世之中让他在心中留下一片安宁妥帖的净土,每当夜半孤灯之下,倍觉凄凉冷清的时候,记起易衡之的影像,那高大身躯,沉稳嗓音,英俊眉眼,年少的自己心里永远满怀柔情和仰慕。
姑苏知道,便是这人身在天涯海角,也会为了满足他一个小小的要求,来到他的身边。
他满怀温柔的追忆着年少时,与易衡之同往戏园的时候:“那时亦是夏日,暮色四合,戏台一片暖金,易大哥牵着我的手,将往事娓娓道来。那如神仙眷侣的过往,姑苏自然忘不了。”
易衡之则低笑:“神仙眷侣?说我爹娘,还是说你和我?”
他一边调笑,一边去解姑苏的衣衫。姑苏与他私会,自然将宫人全都打发走了,但意乱情迷之间,总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之中。那人俊美无畴,阴沉寡言,眉宇之间总是锁着一股浓浓的阴郁之情,唯独在新婚的当初与现在,看见自己时才会展现那幺一两分藏而不露的温柔。
当他记起这个人时,便忽然不知应不应该允了易衡之的求欢。
易衡之正在解他领口盘扣,却被姑苏按住了手背。易衡之了然问:“你对小皇帝是认真的?”
姑苏下意识摇了摇头。
易衡之道:“那又何必担忧?小皇帝既然可以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却要你为他在这冷宫似的椒房殿里守贞?他宠他的美人,你也只管自己随心,本就两不相干。”
随心?
姑苏既辨不清厉择行的真心,也不知自己究竟倾向于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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