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向,是破天宗?”
郁流华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只知道低头跟着郁澄空,半响后,才反应过来郁澄空说的什么。
而君黎清满心都在这一双交握的手上,自然也生不出别的心思。
郁流华先是发觉自己手里多了点什么,而后才看到那双相握的手。他随即松开手,疑惑的看了眼君黎清。这小子什么时候拉上来的。
难不成走个路也害怕?
胆子这么小,是不是该练练。
“破天宗、有杀阵。”君黎清只失落了一会,随后又有点满足当前的相处。于是指着前方一处山门开口提醒道。
“你还懂阵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只有拥有符阵天赋的人,才能察觉出阵法。就算是郁流华也无法察觉,只不过时常听见郁静水唠叨,他才对此略有了解。镇山大阵通常用来阻挡外来者,这阵法多为困阵,只困人而不伤人。
而杀阵则与之相反,入阵之人多九死一生。只不过区区一个山门便用上了杀阵,看来这破天宗有几分底蕴。
“这纸蝶不对劲!”郁流华沉声道。
他抬手,一道灵力迅速射向纸蝶,纸蝶在空中颤了片刻,竟丝毫不受影响。
郁流华冷冷道:“这上面只附着了一丝齐萱的气息,灵力另有其人。我倒要看看,何人如此戏耍我们!”
“哎,那边几个!”就在郁流华准备闯阵之时,前方山门之后传来一个男声。随后一个看似杂役的灰袍男人从山门的柱后探出头来,朝这边慌张的忘了几眼,有点犹豫着迈出了几步。那步子凌乱又不失规律,看来便是守门之人了。
灰袍男子尽管被郁流华冷冷的神色吓得腿肚子都有些发颤。他还是顶着压力跑了出来。毕竟这是后山杀阵,谢长老道侣大典在即,若是外人不下心闯入,又恰好得罪了客人。那遭罪的可就是他们这些守门之人了。
“你们可是来参加谢羽长老的道侣大典的?”
回答他的是郁流华迎面而来的杀意。
那杂役砰然色变,浑身僵硬,几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郁流华一把扯住头发。整个人砰地一声被按在地面之上。那地面岩石硬有棱角,直磕的他头破血流。
“你说谁!”郁流华咬着牙,强忍住杀意问道。
灰袍男子此时已经被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难不成是谢长老的仇家来寻仇?
“说啊!”他拽起男子的脑袋继而贴近地面又恨恨的撞了两下。
“啊!……是……是谢羽谢长老!”
“你且听着,回去告诉谢羽,想让我们进这山门”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跪、着、来、迎”
松开手的刹那,滔天杀气尽消于无形。那灰袍杂役浑身冷汗瀑起。虚脱般地伸手抹了把眼前的血水,不知道该感慨自己从死亡关逃过,还是该苦恼怎么见到谢羽。
“我……我们这些普通杂役是……见、见不到谢长老的。”灰袍男子急促到,再看到郁流华冰冷的眼神后,又咬牙说道:“小人会……尽力——啊”
话未说完,又被郁澄空飞来一脚踹了出去。
“原来这破天宗竟是那畜生的地盘!一群杂碎!”郁澄空脸色铁青,气的眼前发黑。
“一炷香内,若是不见他人,这破天宗我就来闯一闯。”郁流华朝那人方向幽幽说道。
那杂役捂住胸口,痛的满眼泪水,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
这几尊杀神简直太可怕了。
“他刚刚说什么?!那畜生道侣大典,难不成是与齐萱。”郁澄空反应过来,脸色愈发难看。
破天宗罗浮殿
齐萱正试着那身嫁衣,虽然她平时也爱穿红,可明天不一样。这应该算嫁衣了吧。大荒远古的书上记载了,女子与男子相携一生时,必是要穿红色嫁衣的。
她微笑着抚上红衣,那衣服边缘绣着一对开天比翼神鸟,暗喻着生死不离的感情。尾裙长曳三余尺,其上是破天宗的宗门标识,每一寸、每一针,都是阿羽派人精心制作。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觉得,这一瞬间她已经是大荒最幸福的人了。明日……郁哥、三师兄都会来。看着她与最爱的人在天地见证之下,得到长久相伴。
现在就想去见阿羽!怎么办?
齐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衣服在房内来回走动。明媚的脸上是一种既害羞而又坚定的表情。细眉舒展开来,只是偷偷见一眼?应该无碍吧,她想。
于是便悄悄隐匿了气息,推开窗从后屋踏的出去。
“哦?已经到了?”
“我看那三人似乎都不好惹。你有什么打算吗?难不成真的要去见他们。”
当然不好惹,单说一个郁流华就够令人头疼的了,更何况这次来了三人,想来郁寒萧也来了吧。这人一千多年前不辞而别!总算肯出来了。谢羽想着这事,嘴角忍不住扬起:“见,为何不见。我对这几个故人可是心念的紧呢。”
“谁!”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气息。
齐萱刚刚就忍不住了,这下被谢羽发现索性也不装了。反正每次玩这种躲藏游戏,阿羽总会发现。
她悄悄推开一条缝,没敢望去,只轻声问道:“阿羽,是郁哥他们来了吗?我想去接他们。”
是齐萱,谢羽松了口气。给屋内那人一个眼神。那人立马会意,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林长老啊,阿羽怎么了吗?”
“谢羽没事,不过齐姑娘,还是先回屋吧。虽说大荒并无什么忌讳,可在大典之前,齐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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