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淋上头,田园长叹一声,甩甩头,一闭眼就是昨天喝醉酒后的种种,疯狂、大胆,放肆的很不像自己。他喜欢这样的自己,不管怎样,起码他光明正大的用行动向肖以默证明,他爱他,会因为他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他把左手高高举起,中指上的戒指沾了水,在暖暖的灯光下反射着亮光。他把戒指放到嘴边,亲吻。
听着浴室的水声,肖以默想着昨晚田园的热情,在床上独自兴奋的滚来滚去。
田园的手机在地上响起,肖以默滚到床边,探着身体从地上捞起手机,是田园家里来的电话。肖以默犹豫了一下,按下接通键。接通后,肖以默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在冒险。
田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田园啊!”
愣了几秒,肖以默才敢小心的回道:“他在洗澡。”声音因为紧张,压的很小。
电话里瞬间沉默,过了几秒,田母才出声问道:“小肖?”
肖以默简短的答:“嗯。”他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了。
“你爸爸身体还好吗?”田母问,她还记得年前肖以默父亲出事的事。
“已经好了,只是腿脚还有些不方便。”肖以默回。
田母“哦”了声,感叹:“老人家就是这样,摔不得动不得,动了就不容易好。”
肖以默附和:“是是是,阿姨你也要注意点。”
田母笑:“你跟田园说一声,我给他电话了,告诉他家里的大黑死了。”田母停顿了一下,肖以默赶紧说:“嗯,好,我知道了,一定转达。”
田母叹了口气又道:“大黑死在他爸坟头上。”
肖以默呆住,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见过那狗,是田父养的,天天都要跑到田父坟头绕几圈。
“被人,毒死的吗?”肖以默想了想,问。
田母叹气:“不知道。”
肖以默安慰道:“阿姨别伤心。”
田母在电话里苦笑,肖以默后悔的想扇自己嘴巴,这种事想不伤心都难的吧,他说了句废话!他情急之下冒出一句:“阿姨,要不我们送你一只小狗吧?”一激动,他用了“我们”,等自己觉察后,又急忙改口:“我送你一只小狗?”说完就扇自己嘴巴。
电话里又沉默了,田母抱着电话,半天都说不出第二句话。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现实摆到眼前,怎么也没办法承认接受。她只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妇,有着最传统的观念。可是从小看着田园长大的她也知道,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肖以默耐不住电话里的静默,主动打破,喊:“阿姨?”声音里的忐忑和犹豫,田母是听的出来的。
田母叹:“小肖是个好孩子。”
肖以默低头,看到撑在床上的左手上的戒指,他突然觉得自己自私狠毒。
“我还有事,我先挂了。你记得跟田园说一声。”田母最后叮嘱。
肖以默答应:“好。”等电话挂了,他才反应过来,忘记跟田母说:“阿姨你要保重身体了!”
田园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肖以默呆坐在床上,神情沮丧。
他走到床边坐下,问他:“怎么了?”
肖以默把手机给他,田园看到自己的手机被他拿着,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肖以默接了不该接的电话,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问他:“朱亦文来电话了?”他宁愿选择是朱亦文来的电话,而不是其他。
肖以默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跟他道歉:“田园,对不起,我接了阿姨打来的电话!”
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田园打开手机,看到最新的通话记录,最上面一条确实来自家里。
“我故意的。”肖以默道。
田园盯着手机不说话,也不看他。
肖以默已经肠子都悔青了:“我现在特别后悔,我不该接阿姨的电话的。”明知道她有怀疑,却残忍的让怀疑变成事实。
过了很久,田园才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擦起头发,但还是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肖以默没有错,田母更没有错,错的是他,太得意忘形了。
肖以默轻轻的从背后搂住他,他挺怕田园现在这个样子,一言不发,好像宣判他死刑的前奏一样。
田园把毛巾扔到一边,握住肖以默放在他腰间的手,他慢慢转动他左手的戒指,抽出一点点又给套上去。
“早晚的事。”田园憋了很久,才颤着声音道。
“对不起。”肖以默见不得他这样,但又不知道从何安慰,错在他,他只能道歉。
田园拉起他的手,放到脸上。
“我害怕。”他道。
肖以默揽着他,恨不得把他按到身体里。
“对不起,田园,对不起。”他伏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喃喃低语道歉。
田园反过身,面对面的把肖以默抱到怀里,两人脸贴着脸,相拥在一起。
肖以默又说对不起,田园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抱了会儿,两人都冷静下来。田园推开肖以默,催他:“去洗澡吧!洗完了回家!”
肖以默往浴室走,走到一半又回头告诉他:“阿姨让你打个电话回去。”
田园说:“好。”
肖以默顿了下,叹气后又道:“大黑死了。”
田园知道大黑死了意味着什么,他冲肖以默无力的挥手:“你去洗澡吧!”
等浴室水声起,田园握着手机咬咬牙还是拨了家里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他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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