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聆听着对方的心跳,轻轻抚摸着那个搏动的地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的杜维想要离开他,所以他便剖开了杜维的胸膛,那些鲜艳的色彩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不断溅落在床板上、被单上、枕头上,逐渐交织成一张紧绷的红色大网,将他整个人牢牢缚住,又幻化成无数舞动的触须,顺着雪白的床单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许诺蓦地睁开眼睛,他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睡不着吗?”
“嗯……”
男人把他往上提了提,轻轻抚摸着他的脊椎:“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趁做爱时把你的心脏挖出来,那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而且还是那个因我而勃起的你。”
“哈哈哈……”男人低笑了几声,“好啊,那我就把我的尸骨埋进花坛,成为你最喜欢的花朵的肥料,再把我的眼睛挖出来放在这屋子里,看着到底谁能给你幸福。”
“可是你都死了,怎么做这些事情呢?”
“就当是一个梦吧。”
许诺点点头,重新合上了眼睑,他感觉自己其实已经身处梦境,但这个梦似乎并不是他一个人编织的,所以深眠的也不止他一个。
那么到最后,他们到底能否逃离这个扭曲的梦境呢?
大概没人知道。
晨光微熹,而他们才刚刚入眠。
*** *** ***
end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还有一个杜维的番外。
☆、番外 疯爱
番外 疯爱(杜维视角)
许诺坐在我身上,紧得要命的窄穴缓缓套弄着我的东西,嘴里发出悦耳的呻吟。
我欣赏着他脸上陶醉的表情,伸出双手爱抚眼前这具布满淤青和牙印的漂亮胴体。
我们平时很少用骑乘式,通常我更喜欢把许诺压在身下,并用绳索牢牢绑缚住他的手脚,以此享受绝对的控制权。
不过今天是个特例。
因为今天我的小天使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当然,他一直都很美,所以我才会把他藏起来。
毕竟这么漂亮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发现呢?
“诺诺,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我轻轻摩挲着掌下的纤细腰身,顺着微凉的肌肤一路向上,直到抚上那截雪白的脖颈,指腹绕着小巧的喉结缓缓打圈。
许诺的后穴立刻条件反射般绞紧了,不断分泌的粘滑肠液濡湿了他的腿根。
他喘息着,低头朝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是你不一样了。”
多么狡诈的回答。
或许我应该把他拽下来,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进床垫,然后一边撕咬他的ròu_tǐ一边狠狠干他,那样我们应该就能回归“正常”了。
可惜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忍耐。
所以我松开了手掌。
我注意到许诺微微颤栗了一下,接着俯身向我献上了他的嘴唇。
很甜。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唾液,他的鲜血。
很甜。
我咬破了许诺的舌尖,他的味道让我着迷。
我想我没法更爱他了。
虽然我知道他的手正在悄悄伸向旁边的枕头,那下面藏着把锋利的尖刀。
我的天使想要杀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诺诺,我爱你。”
我抓住许诺柔软的臀肉,狠狠顶进了最深处。
*** *** ***
我第一次见到许诺时应该才8岁,又或者是9岁。
许诺明明和我同龄,看着却比我小很多。
他总是穿着学校发的宽大校服,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的草丛里,脸上脏兮兮的。
这种不合群的家伙向来是受欺负的对象,我和另外几个男孩都爱找他发泄不满,虽然我们还只是刚上学的小屁孩,却已经学会通过围攻这个可怜虫来增强集体感了。
许诺不爱说话,被打了也从不反抗,只是偶尔流两滴眼泪。
我很烦他这种模样,他蜷缩的样子总是让我浑身发痒,甚至能一路从头皮痒到五脏六腑。
我记得我上一次这么痒还要追溯到几年前的某个中午,我在学校树荫下捡到了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雀雏,它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圆眼睛,而且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一直缩在我手里瑟瑟发抖,蓬松的绒毛不断蹭着我的掌心,痒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想被别人发现这只小雀,所以立刻把它紧紧捂在了手里,一下午都没松开,期间甚至连厕所都没有去上。
我就这么满心欢喜地捱到了放学回家,然后匆匆跑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松开双手,将我的宝物放到了书桌上。
小麻雀被我捂得全身湿漉漉的,原本蓬松的绒毛黏成了一绺一绺,双眼紧闭着,一动也不动。
我用力摇晃它,它不动。
我大声呼唤它,它不动。
我把我的玩具和零食全部堆到了它面前,它还是一动不动。
我有些难过,还有些生气,于是坐在桌子前盯着它看了半个小时,然后起身把它丢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接着趁母亲回家前把脏兮兮的地毯卷起来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我觉得,许诺大概也和那只麻雀一样,只是在装可怜骗我罢了。
可是我脑袋里虽然这么想着,心里却还是痒得难受,所以有一天我干脆把许诺推进了他常看着的小池塘,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挣扎。
池塘水很浅,但许诺却跟个傻子一样,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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