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教练说一下吧。”
“咦?”妈妈转过头来,一脸地吃惊,“这是要转性了吗?以前怎么劝都不听的,非要去打……”
“医生不是说,最好还是静养吗?”向晨低头,坐在床沿上,玩着手机游戏,“而且,考大学也是很重要的,篮球的话,玩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哎哟!我的好儿子!你总算有这个觉悟了!”
妈妈高兴坏了,甚至连行李也不整理了,赶紧地拿出手机,给教练打电话。
一番拉锯战般的谈话后,教练总算同意向晨暂时以学业和身体为重,不用再去篮球队报到了。
在妈妈欣喜万分地说着大学之类的话时,向晨的心却一个劲地往下沉,就好像,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开心了一样。
到了晚上,向晨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满腹委屈地和蒋嘉木吵架。
‘说什么好好养病,会等我回来!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啊!’
‘我知道篮球世界强者为王,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撇开我吧?!’
‘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你应该知道我练球有多辛苦啊!’
‘蒋嘉木,你就是一个死木头!’
在梦的后半段,向晨几乎骂了几百遍的‘死木头’,心里也充满了悲哀、愤怒和无助。
等他醒来时,才发现不止心里难受,一摸脸孔竟也是湿透的,他显然是一边做梦,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不至于吧,又不是失恋了。”
向晨起身擦脸,重振一下精神后,决定要在学业上好好努力,本来他的成绩就不差,再刻苦下,说不定能考上一本,让爸妈高兴一下呢。
高二(三)班,上午第二节课后。
“向晨,有人找你。”教室门口,同班的男生高喊道。
向晨往外一看,那人身材高大,脑袋都快顶到教室门框,是蒋嘉木,他是高二(一)班的学生,学校以成绩来划分班级,一共有八个班级。
‘又来?’向晨皱起眉头,其实昨晚,蒋嘉木还去过他的家里,说要见他。
向晨自然是说no,还让妈妈帮忙挡掉,说是已经睡觉了,没法与他见面。
‘我应该表现得够明显了吧?’向晨暗想,不但删掉了彼此的微信等,也退出了篮球队的qq群。
“向晨?”同学又叫。
向晨不说话,装作要睡觉那样趴下了,还脸朝着窗户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上课铃声响了,向晨抬头,蒋嘉木果然走掉了。因为篮球队的训练很密集,加上繁重的文化课,蒋嘉木几乎没有“私人时间”。
所以向晨觉得,绝对不会再与蒋嘉木有什么交集。
“明天见。”
“拜拜。”
到了放学时间,向晨也可以早早地回家,这样轻松的生活模式,已经不知不觉地维持了两个月。
他的左膝也完全康复了,医生复查时说,‘到底是年轻人恢复快,只要以后不要太虐待这条腿,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但是,他已经不想再打篮球,或者说碰到那个人。
“嗯?”
原本打算去车棚取自行车,所以下了楼,却在走廊里看见了蒋嘉木,他穿着校服,而不是篮球衣。
“向晨。”很显然,蒋嘉木是故意等在这儿的。
“找我有事?”向晨强迫自己不要转身走开,因为那样会显得特别没骨气,虽然他为了避开蒋嘉木,总是刻意地一放学就回家。
“为什么不回球队?”蒋嘉木单刀直入地问,眼神犀利。
“我的膝……”
“我打听过,你的膝盖已经好了。”蒋嘉木的表情很严肃,漆黑的眼睛更是紧盯着向晨那总是闪烁躲开的视线。
“嗯,是好了。”向晨把手插进裤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那又怎么样?”
“好了就该归队,还是说你受了一次伤,就连球也不敢摸了?”蒋嘉木的语气甚至有些愠怒,“你的胆子没那么小吧?”
“什么胆小?这是人各有志!”向晨也火大起来,“你打你的篮球,我上我的大学,我老爸更想我念书,而不是玩篮球!我不知道是不是教练找你来劝我的,总之,你回去之后,和他们说,我这样很好,别瞎操心了!”
这样说完,向晨就快步越过蒋嘉木,打算从此往后彻底地无视他。
“你等一下。”蒋嘉木突然伸出手,紧握住向晨的手。
“你干嘛啊?!”
两个男生在走廊上,两手牵握的,搞什么鬼?!而且最糟糕的是,向晨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红了,也许是蒋嘉木的手掌很热的关系。
“你就这样放弃了,那我们之前的付出算什么?!”蒋嘉木更用力地握紧,“一起辛苦的练球、讨论战术,就算下雨天也是那么努力,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向晨直视着蒋嘉木的眼睛,不禁动摇起来,但他很快握紧拳头,把手抽回,冷淡地说,“这没什么了不起,我总不能靠打篮球过一辈子!”
说完,他也没看蒋嘉木是什么表情,就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妈妈还在上班,但有给他准备好点心,一份三明治放在餐桌上,向晨没有吃,,直奔自己的房间。
然后闷头躺进被子里,他的心跳得太厉害了,还急促地喘着气!
一路上疯狂地蹬车回来,就想要忘掉蒋嘉木这个家伙,可是脑袋里却偏偏印刻着蒋嘉木刚才那副抓狂的样子。
‘为什么不回球队!’
“哼,明明说了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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