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亏。贺九山被四五个人一起扑上来冲力震得向后撤步的那一瞬间,有个人从后面拽住了他,用力一扯,把他脱离了那个包围圈;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耳边带着拳风的手臂挥了出去扫向一个人的鼻梁,叭地一声将那人击倒在地。
刘半城袖子挽起的手臂似乎在刚才出手的一击重拳后肌肉鼓起,充斥着铁一般的力量。
贺九山看着他,十分意外。
“怎么回事?这还来一个兵?”
“怕什么!军区里的兵敢对我们动手?上!一块儿收拾了!”
双方又缠斗在一起,这次贺九山有了足够的空间施展拳脚,他前面正收拾着人,后背不能顾及的地方就由刘半城迅速补位斜插进来,默契地像是从前就在一起结伙打架过一样。一个一拳挥倒一个,一个腿一顶一伸就踹向膝盖关节处横扫一个,瞬间就倒下一大片。
贺九山揪着一个人的衣领拳头就对着他的鼻梁正中一击,立刻就喷出汩汩的血来,刘半城过来拉住他停在半空中即将再次发力的拳头,阻止了下一场流血事件的爆发。
“够了!”
那几个人趁着贺九山被控制住的空隙立刻踉跄狼狈地逃窜进胡同口,原本激战喧声震天的巷口一下子就收了台。
“操/你妈的!”
贺九山手指狠狠地擦过嘴角,往地上啐了一口。
“走吧。”刘半城说。
“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站岗的时候听到外边有打斗的动静,一猜应该是你。”
贺九山狐疑着,怎么有打架的声音就知道是我?
刘半城对他这种写在脸上名明明白白的问题做出了回答,“我站岗的一个多月里,你都是最晚回军区的人,到了熄灯的点也不会有兵在外面。”
他这一说,贺九山才发觉刘半城已经站了一个多月的岗哨,一个特战旅出来的尖子兵让他给弄去当了一个多月的岗哨,白天接着下午,下午接着晚上,然后又接着第二天,那是何种的憋屈。但他从来没显示出愤怒,同样也没就顺着贺九山想的那样屈服于他,而且还在今天晚上出手帮了他。
贺九山虽然不可一世,但也记得别人对他的好,他对这个兵也越来越不那么排斥。今天晚上这事,没有他,贺九山铁定得挂点彩不然不算完事。
“谢了。”贺九山一摆手,语气挺真诚。
“不至于。”
刘半城放下袖子,进了军区入口处,贺九山跟在后面看着他走进警卫室,擦好枪挂在墙壁上,把出入登记表收回抽屉锁好。摘下站岗时所带的长檐帽和白手套整齐地搭在钢丝床上折叠的豆腐块上,井井有条地完成每一条工作,退出门,拉上灯。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贺九山踌躇着,接着问他,“你这岗哨还要站多久?”
“到明天就轮换了。”刘半城说。
离熄灯的号角还有几分钟,刘半城加紧速度往营区那儿走,踩上楼梯的时候,贺九山在背后叫住了他。
“刘半城,今儿晚上的事还得谢谢你,我之前让你吃了不少苦头。我这人霸道惯了,但也不是混不吝,你多担待。”
刘半城停顿了片刻。
“我没计较。”
贺九山爽快一笑,“那就好,不过这一码归一码,这个人情我肯定得还你;可指不定我哪天又要整你。”
背对着皎洁月光下刘半城锐利的黑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面前那张冷傲盛气逼人的脸,抿成一条线的唇轻轻开合。
“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贺九山有仇必报,第二天就单枪匹马闯了周火的家,把他逼到角落敲掉了两颗牙。周火糊了一嘴的血在贺九山手里直哆嗦,腿都站不稳。
“听好了,”贺九山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薅起他的头发,眼神冷得能射出箭,“够胆的,咱就摆场子,明着打!打死了就算你的本事,要没这胆你他妈趁早给我夹起尾巴做人,甭给咱大院丢人!还有,昨晚上的那个兵,你要敢偷摸着动他老子就揍死你,听到没!”
第6章 6
周火偷袭贺九山被敲掉两颗牙的事大院都传开了,虽说贺九山胆大包天下狠手,但那也是周火耍暗箭在先。于是他爸也不会丢这个人讨说法,司令员的孙子,谁敢去讨说法?
贺司令明面上训了贺九山一顿,但也没有实质性的惩罚。在这个军区,作为一个高干子弟司令员的亲孙如果连架都打输了那才叫丢人丢大发了。
猴子他们几个听说了那晚是有刘半城的帮忙出手,都说你这人是怎么整的?怎么整着整着成了一起扛把子的哥们了呢?
“山子,你什么时候收拾人收拾到这份上了?你以前那些大损招怎么都不使了啊?”卫二眯着眼睛。
“不会是看人家长得俊不舍得下手吧?”
“滚!”贺九山瞪了卫二一眼,他就受不了他这些怪腔调的话,卫二在那方面不正常,嘴里随时随地就蹦出那么一两句荤话。
贺九山说,“我就是觉得这个兵挺上道,再看看吧,他让我去不成北京那事儿还不算完。”
卫二睨着他,眼底的深意直沉深渊一般。
傍晚贺九山回军区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篮球场上几个兵玩闹地在拼抢着球,刘半城在他们之间笑着,几个兵打打闹闹活泼张扬地大笑。
夕阳暖色调的光芒在他们身后照着,印地刘半城军装上的肩章闪闪发亮,他的脸上是光彩夺目极为耀眼的笑容,洋溢着躁动的青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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