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山记得,小时候的卫二是个圆滚的胖子,招人欺负打骂,即使他爸是军区里职位显赫的总政治部主任,可他就是那么懦弱胆小,正因为这样,院里的其他高干子弟才越发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那天五六个院里的男孩围着卫二打,贺九山看见了,就把那群人都揍了一顿。然后接着又把卫二给揍了一顿,指着他的鼻子骂,是男的就别装着个怂样!你这脸上写着的可是咱沈阳军区的大字!
打那天起,卫二就成了他的跟班,他做什么卫二就做什么;打架有贺九山就有他一份,从小到大参与贺九山做的每一件事,没有一件落单。
长大后,卫二也褪去了那个满脑肥肠的胖子形象,反而变得高瘦,胆子也大,手段也够狠;所有人都已经不记得他小时候是什么模样了。但在贺九山眼里,那个怯弱胆小的小胖,一直在他心里兜兜转转从未模糊过面貌。
作为一个军太子的女朋友,最神气的是莫过于让他带着随意穿梭在平常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森严军区里观赏风景。
穆佳挽着贺九山的胳膊,一个劲地往四处瞧,每看一个地方就觉得稀奇;尤其挽着贺九山地手那更是极大限度地满足了她的一种虚荣心。
逛到政治部办公区前的时候,穆佳指着几个打扫营区的战士其中一个人说,“那个兵长得真帅。”
贺九山看过去,刘半城就那张脸就出现在他面前。
“那你觉得是他帅还是我帅?”
穆佳嘿嘿笑着,“我说了你可不许吃醋。”
贺九山冷哼了一声,这些女孩老是喜欢说这些矫情的话,吃醋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好笑,他可没这精神头去计较这些东西。
“你说。”
“我觉得你们俩呀......”穆佳朝他调皮地挤了挤眼睛,“你是我男朋友,当然你最帅了!”
“你这意思,还是他要好看?”
贺九山轻佻着眼角,对着刘半城那边扬长了音调。
“喜欢就亲人家去呗!”
这一句混溜溜的话传到了所有打扫营区的战士耳朵里,他们看了贺九山旁边漂亮的女孩一眼,耳朵和脸都红了。
贺九山眼睛只盯在刘半城一个人身上,他的神情没变,一丝看到漂亮妞的不好意思和羞赧都没有;贺九山忍不住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就特想看一看刘半城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配上柔情似水的女人是怎样一幅画面。
穆佳红着脸往贺九山胸膛上绵绵柔柔地砸了几拳。
“你太坏了......”
第二天操课完毕后,刘半城又绕着跑道进行每天自定的负重五公里跑,贺九山从后面追上来跟他一块儿并肩跑着。
“哎?问你个事儿。”
刘半城保持着三步呼吸,胸腔平稳起伏着,稳重地从喉咙里吐出字。
“你说。”
“昨个看见我女朋友了没?长得怎么样?”
刘半城步伐不变,“挺好的。”
“我怎么瞅着你的表情没变化啊?你看你周边的几个兵,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就你跟座雕像似的。”贺九山一副无赖表情。
刘半城加快了步伐,贺九山紧赶了上去。
“说说真话都不行?”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不喜欢。”
贺九山就不相信有人看见漂亮妞一点想法都没有,甭管刘半城是憋着还是真正直,他都撕碎他脸上的面具看看隐藏在他背后的东西。
“我给你说个故事。”
贺九山忽然说。
刘半城奔跑中直视前方的目光侧过来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在中越战争的惨烈环境中,战士们,尤其年轻战士对性的渴求是很迫切的,有的发泄手段匪夷所思。有一次,在一场大规模战斗爆发前的动员会上,首长讲完话后问同志们有没有什么要求?一个战士大声说,我就想看看那个随军女记者的乳/房。队伍一片喧闹,很多人开始起哄,首长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很快,战士们安静下来,静默地像是死了一样,因为,那个站在队伍对面的女记者已经默默地脱去了她的上衣面对着他们。战士们的喧闹突然那么遥远,首长,然后是战士们,默默地举起右手,向她的完美和勇气行了标准的军礼。
那场战斗我军伤亡惨重,但是保卫了胜利的成果,可是,很多人永远都没有回来。包括那位提出非分要求的战士。”
只是,很遗憾,战士们大多只见过一次女人的乳/房,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还是处男的时候。牺牲在了陌生的地方。
刘半城停住了脚步。
空气在他们之间凝滞,贺九山突然重重地把手拍在他肩上,嬉皮笑脸地说。
“我就想告诉你,做人得及时行乐,尤其是当兵的!”
刘半城一直绷着的脸突然一抖,笑了,但那笑中隐晦的哀伤是贺九山真真切切能看到的。
“哎,我发现你这人对我有偏见。”
贺九山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感受。
刘半城停顿了片刻。
“没有。”
“真的?”
“嗯。”
贺九山一笑,“既然是我想多了那就好,我也不绕圈子,我看得上你这个人,咱以后就做个朋友吧。”
刘半城没说话。
“怎么?你还不乐意?还是我不够格跟你当朋友?”
“不是。”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你要有什么事我罩着。”
贺九山在一片晨光中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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