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兵就是傻,就是轴。说到底,你就是孬,就是没种,你吃不了部队的苦,别拿这些作借口。而且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要当兵,跟你,跟贺司令都没关系!你已经废了我一条道,凭着咱俩这层血缘关系,我不会计较不会报复,但是只此一次。以后你再也别想拦我,我在沈阳军区混了这么多年,从头到脚都不是个善茬。”
嘭的一声,贺九山摔开车门。
“别在我身上费劲。”
“我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你最好现在再生一个去。因为你不会在我身上得到任何结果。”
贺永明唰地一下脸色苍白,整张脸都在抽搐。
......
“贺总,凡事要慢慢来,您看开点吧。”司机透过前视镜看到捏着眉角愤怒和无奈还在脸上徘徊的贺永明忍不住劝道。
贺永明脑子生疼,他面对贺九山比面对桌上堆成山的文件还要棘手。
“开车。”
车外,六个士兵正端着枪踢着正步向营地关卡走来,在他们面前的是来自狼牙突击队的队长,他乘坐直升机,专门来对这六个选拔进狼牙的士兵进行训话。
贺永明简单地扫了一眼,突然视线顿在那六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等等,先别开车。”
如钢铁一样笔直的身体牢牢地钉在地上,刘半城在远处那张模糊的脸在贺永明眼睛里放大,在生锈的记忆里和一个人的样貌重合。
贺永明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疑惑。
这个兵,
好像跟他许多年前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很相似......
第31章 31
贺九山从基地回军区的那个下午,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当他站定在漂亮的首长洋楼外时,贺奶奶打着伞第一个迎了出来。几个月的封闭训练见不着面,把老太太着急地像把心放在火上烤似的。
“瞧你这脸黑的......胳膊上咋还那么多口子呢?可没少吃苦吧......”
她拉着贺九山那看看这瞅瞅恨不得把人扒个精光看个一溜够,当时贺九山自请去狼牙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什么准备也没给他做。这几个月以来老太太是整宿整宿地睡不好,就怕他在基地吃不消,怕他受伤,想给基地打个电话也让贺司令给拦住了,说她这是政治思想不行,都十八岁的大男人了不该这么当花似的养着。
“奶奶,男人黑点好,唬人!”
贺九山说。
这一句就把贺奶奶给逗笑了,“你不黑的时候样子也唬人,现在黑了更像个绺子了。”
在十几年前的沈阳,,专门有这种跟当地政府对着干的匪,是一方的恶势力,地头蛇;那时候的人管他们叫绺子。像贺九山这样的,估计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个大绺子。
“阿姨,首长在里面叫你和九山进去呢。”
勤务兵从屋里出来。
“哎呦我一看见你就给忘了,你爷爷在家呢,他知道你今天从基地特训完特地回来的。这老头,明明也记挂着你呢还装着派头。”
贺奶奶搂着贺九山的胳膊,笑眯眯地,“家里来客人了,你爷爷正和人家说起你呢。”
那眼神落到贺九山的眼里,就是一个意味深长来形容。
转到正厅,贺司令正坐在沙发东边位置的主座上,面对贺九山北边的方向坐了一个军官,差了贺司令一辈的年龄样子,肩章上一穗三星,上将。
“九山,这是济南军区第31集 团军副军长,这可是你爷爷我以前的战友啊,你该叫他郭伯伯。”贺司令兴致高涨地跟贺九山介绍起他这位从前的老战友。
贺九山作为小辈,叫他一声郭伯伯也是理所应当,尤其是以前打过真仗杀过敌的军人。
“嗐,什么战友,司令员啊,我就是您的部下,给您打冲锋阵的大头兵;哪就值得上让您叫一声战友啊?”
“哈哈......老郭,你都老大不小了嘴皮子还是那么油腔利索!”
两人都大笑着,即使两鬓已饱经沧桑而斑白可谈笑间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从贺司令年过六十的身上更是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精神矍砾,身形伟岸,就像一个老大哥。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而比这种感情更为深重的就是扛过枪的生死患难之情,下过乡的同甘共苦之义。
郭明义望着贺九山,眼底是赞赏和激动,“这就是九山?真是青年才俊啊,刚硬结实的一汉子,够虎!跟司令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贺九山笑得大方自然,“哪儿能跟您和我爷爷比,您们俩碰过真枪上过战场,我还被一帮扛着空包弹的枪的人追得满山头跑呢。”
“现在能跟那时候比吗?咱现在是和平年代啦,哪有那么多仗给这些兵打。上不了战场,演习就是战争。我可是听司令说了,你自己申请去了狼牙,那个集训可是给军队选拔特种兵中的特种兵的啊,就我们那个军区,去了两百多个人,时间不到一半儿就唰了只剩一个了。你能扛下三个多月的训练还留到了最后的对抗演习,真是给你爷爷长脸了!”
郭明义止不住地称赞,他是真喜欢贺九山,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他身上的那股野劲儿,虎劲儿。
“没你说得那么好,最后不也是没能留住吗。”贺司令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对贺九山的表现很满意,他的孙子淘汰了前面一大批士兵,给他挣了脸!
“不管留没留到最后,这还只是个小练,以后机会多着呢。不像郭铭那丫头,参加资格都没有......哎?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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