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你在数什么?”
“我大爷牙都掉了没几颗还能嚼地动,真够可以的。”
这话说得,要多不尊老就有不尊老,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把刘半城都给气乐了。
“你就欺负他现在手里没枪又听不懂话吧!”
贺九山邪肆一笑,手搭在老兵肩膀上,顺溜一嗓子,“我还就欺负他听不懂了,谁让他以前老教训我来着!”
说完,脚面一痛,老兵拿过拐杖直往贺九山脚上戳。
“哈哈哈哈......”
刘半城放声大笑,豪爽洒脱,笑容像明亮的焰火带着烫人的温度,在贺九山的眼中激越地烧着。
吃完饭,刘半城要回士兵们集体的住地帐篷。
贺九山说,就在这住,正好有两个屋,他大爷住一间,咱俩住一间。
“不了,我回去。”
“你们那破帐篷仨人住一块儿,挤得慌不说还味儿大,你就非得受这罪是吧?”
“这是纪律,我不能不遵守。”
“滚他妈的纪律!”贺九山声音高了,“下乡干农活干粗活本来就是服务,遵什么纪律?难道还有人盯着你们监督你们非住帐篷不可?”
“别胡闹......”
贺九山拧眉,表情坚毅决然不容商量。
“这儿我说了算,要么你跟我一起住这,要么你住这儿,我替你去睡账蓬!”
贺九山就是这样霸道的本性,只要他打定了主意谁都动移不了;就连刘半城有时也拿他无可奈何。
刘半城沉默着。
最终,他妥协了,把老兵搀进屋里帮忙洗漱完,拉了灯走出来。
“站在院里干嘛?不睡觉了?”刘半城摘下军帽,准备就寝的样子。
“不住帐篷了?”贺九山盯着他。
刘半城笑笑,“你要想住你就去,我不去。”
贺九山捡起一块石头,胳膊一抡,砸向了房梁顶上,惊吓飞走了一排站在瓦片上的鸟。
“睡觉去。”
屋子里睡的是东北的炕,冬天下头烧柴暖和,夏天瓷砖冰凉躺上去特舒服凉快。上了炕,两人各占一头,刘半城睡里边靠墙,贺九山朝外睡。
似乎是有点不自在,两人都背对着对方睡着。贺九山枕着一只手,睁着眼睛看着透过窗户洒进地板上的皎白月光。
背后窸窣响,然后一床被子盖到了他身上。
贺九山撩开,说,“我用不着这个。”
“盖着,炕上凉。”
院里的鸟飞回来,又在房梁上喳喳叫,衬得今晚的月夜尤为幽静。两人的气息都压得很轻,却每一声都在耳际清晰无比。
贺九山没有一丝睡意,来自刘半城身体里散发的那股成熟的韵味越发熏显,细细地钻入他的鼻间,贺九山感觉喉咙发干,口干舌燥,像被点了一把火。
他的呼吸加重,手臂渗出了密密的汗,所有感官全部乍见放大,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紧......
那代表的是什么,贺九山再清楚不过。
他初中就开始看毛片,和猴子他们一起打飞机的事多得数都数不清,但那都是在穿成三点一线的女人刺激下才会有的反应,而现在他只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地躺在床上,只闻着旁边刘半城的气息就抑制不住地有了冲动。那种感觉是鲜活的,极富刺激性的,自从那冲动的一吻开始,就骤然加深,牵引着贺九山的思维。
突然间,刘半城翻了个身,呼吸浓重。
贺九山像被一道电劈过,直麻到脊椎神经!再也压抑不住般,他猛地跃起翻到刘半城上方,腿压着他的下半身,两手撑到他的头两侧,把他困入这方空间。
在他骤然而起的时候,刘半城就已经睁开了眼,当那平稳的双眸张开时,贺九山从那里面看到了和自己眼中一样的熊熊燃起的火,炽热而狂躁,吞噬着一切!
两具强劲钢铁般的身躯贴合在一起,滚烫、颤动、起伏,刘半城浓重急促的呼吸贴在贺九山的脸上,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神智。
贺九山撑在刘半城的上方,月光打在打在他的脸上散落在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层阴影,却无法淡化他从下身直烧到眼中呼啸的火。
他喘息着,一只手摸上身下的那个胸膛,在结实线条饱满的肌肉上胡乱地蹭着。
刘半城霎时反将攥住他的手,脖间的血管暴起浮现,一说话,吓人般喑哑地不成调。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yù_wàng冲破他的喉咙,如海上的暴雨席卷而至扑打着贺九山的,在他的脑中刮起漩涡。
“我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你为什么会跟我一样受不了?你是不是想到了那天我吻你?你是不是对我也有yù_wàng?!”
刘半城瞳孔焦距成一道线,手指泛白攥成拳头咔咔作响。
“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就算信了你的嘴也绝信不了你下面抵着我的那根东西!”
贺九山吼出声......
他摊牌了,忍不了了,他知道,他和刘半城一直在回避着那一吻;回避着他们之间产生不寻常的情愫。贺九山能感觉到刘半城喜欢他,能感觉到刘半城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的态度,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避着他,为什么时时刻刻要压抑住他的感情,像死守命令一样死守住他们间的那道阵线,视他为洪水猛兽!
贺九山双目通红一片,死死盯着刘半城的脸,然后滚烫的双唇重重地贴上了他,张口咬上了他的嘴角。
刘半城猛地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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