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是密集的如雨点的拳头落下,鼻子嘴都冒着血,周火像杀猪一样嚎着。
卫二一直在他后面激战着,扫除贺九山周遭的虾兵蟹将,周火那边的人一见他出了血,都抓着酒瓶冲上来,贺九山反手就把周火对着涌上来的人狠推出去,然后一个上劈把周火连着他后头五六个人一起踢翻。
“山子!”
贺九山一转身,一个啤酒瓶就朝自己的门面砸过来,然而那个酒瓶却没有落到他脸上,卫二从旁边急冲而出,斜插在贺九山面前用自己的头替他挡住了那个酒瓶,砰得一声,玻璃渣和一道道的血流一起从卫二的脑门上散开。
“卫二!”
“二哥!”
“二哥!”
贺九山抡起一根铁管就把砸瓶子的那人砍晕,然后操起一个啤酒瓶就噼里啪啦地往他头上砸,还不罢休地施以拳脚;猴子赶过来拽贺九山的手,“山哥,先把二哥送医院吧!”
“操!”
贺九山扛起昏迷的卫二就往歌厅外走。
“赶紧叫车!”
......
这场混战,周火那帮人吃了大亏,各个都挂了彩。又砸了歌厅,回去不免被他老子收拾。卫二被砸了那一下也不轻,轻微脑震荡,头山包了一圈纱布,并且要在医院躺上几个礼拜。
几天后猴子带人在刘半城傍晚开车拉军需回军区的中途扎了破了汽车轮胎,按原定计划在他去找人的时候偷偷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但他们没想到刘半城相当镇定值守,一步也没离开过军备车,猴子他们也没办法靠近。
“我靠,他一会儿打电话叫岗哨来人怎么办?”
“没事儿,幸亏山哥让我们来之前把警备处的电话线切断了,他打不了电话。咱就先走吧,反正他没按时回军区也会受处罚。”
第二天,导`弹营二排一班的刘半城因未及时输送军需并且对军车保护不周致使汽车轮胎和备用轮胎受损被通报批评。这事他辩解不清,也证明不了是被谁在后面阴了一道,纪律就是块铁,谁碰谁流血。
于是刘半城当着全营的面接受检查,并且被处分拖拽军需车四十米长道。
贺九山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队一路飙到练兵场的泥坑地,两腿蹬起自行车前轮,掉头,一脚站定,在刘半城面前稳稳停下。
“嚯,这么大热天的,怎么在这儿拖军车啊?”
贺九山侧头向后看了一眼,泥坑道上已经被轧出了一条长长的汽车轮胎印子,足有三厘米深,可见其拖拽的时候有多费劲。
贺九山嘴角噙着笑,“不错啊,这就拖了十几米了,加把劲儿啊,得拖四十米呢。”
刘半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额间和眼皮上都覆盖着汗水,一滴一滴砸进泥坑里,他肩上拉着粗绳连到车头,肩上用力那处地方军绿短袖都磨出了洞,露出摩擦烧灼火辣辣的皮肤。
“你们营长训兵可真有一套,怎么着,服不服气?”
贺九山看见他这样心里就特别痛快。
刘半城像一杆枪一样笔挺地站着,剑眉下一双深邃方向坚定的眼睛交织着冷峻的面孔,即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贺九山扬起唇角,拿手指戳着他的前胸,一字一句地说,“不服气你就来找我,了,我叫贺九山。”
在六月夏日的热风中,贺九山蹬上车骑乘在车队的首位,迎面刮过的风吹鼓起他的衣服,在金色的阳光下明晃晃地闪着他炽热烈阳般的笑。
第2章 2
贺九山觉得这气出得既不得劲又不痛快,他是希望刘半城不服气真来找他算账的,这军区的日子他过得太顺太没滋没味了,一个两个地都拿他当大佛供着躲着,即便有周火那帮人跟他作对打架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捏死他们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或许也有人不服他想收拾他一顿,可贺九山他上面有他爷爷贺司令,没有谁敢担着失去当兵资格的风险去招惹贺九山,所以这个身份,也就注定了贺九山有索然无味的这一天。
陪着穆佳逛街买完衣服后贺九山就回了军区,途经练兵场的时候看见两个排正分组练习射击动作,射击是指一次出枪、上膛、瞄准、击发的总时间,标准是0.82秒。别看时间短促,但如果由两个排大约六十人一起来做的话也会时常出现参差不齐的情况,所以像这种射击动作要经常练习。
操练的军官一看见贺九山就上来打招呼。
“呦,九山,今儿个可不是礼拜天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学校考试,没意思就回来了。”
这军官以前是警备处的,没少讨好他,和贺九山也是相识久了。
“也是,你这成绩这么好,小考什么的不做也不碍事。”
贺九山往场上扫了一眼,都是身高腿长的战士,整齐列队排得比一条线还直,拉出去做军事活动接待都还绰绰有余。
“导`弹营的这两个排倒是挺出色的。”军官说。
贺九山不爱打听这些,眼珠子往这些人里转两圈就打算离开,突然,他的目光定住了,锁在一个人的身上。
“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啊?”
军官顺着他下巴扬起的方向看过去,“你说上次那个篮球联赛夺冠的那个啊?他是最近从其他军分区调来的,以机关直属队单兵测试总分第一出线,以前在特战旅。”
“行了,你练你的兵去吧。”
“好,那我去了。”
贺九山远远地看着,这群兵里,刘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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