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香……”明亮的山洞中传来一声呢喃。
只见松软的床铺上独自睡着一个清秀的男人,他动了动他的鼻子,被诱人的香味引诱而发出一声喂叹。
夜清一整夜都睡的很好,这时最先清醒的却是他的味觉,满山洞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钻,直把尚在朦胧中的他勾得饥肠辘辘。本来还想眯一会,却又被肚子无情地抗议。他轻皱了下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入眼便已是亮堂堂的山洞。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了看洞外的日头,原来已经快晌午了啊……
旁边的床铺已经发凉,显然黎沐阳已经起床很久了,可是……他人呢?
夜清疑惑着。
他往周围望了望,窗下的灶头冒着白雾,刚刚的香味显然也是从这里发出的。夜清挣扎着走下床,手不自觉地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
这该死的黎沐阳,每次都狠命折腾!他只不过是让他解毒而已!把那玩意儿给他就可以了,犯得着这幺狠嘛!
夜清愤愤地想着。
可是这过程一个巴掌拍不响……
管他的!腰酸成这样,就是黎沐阳害的!
夜清满脸阴沉地走向灶头,开始解毒后咒骂黎沐阳的日常。
他拿起锅盖向里望了望,锅子里安静地躺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两碗菜粥。应该是菜粥吧,可是又和平时流云教的菜粥有些不同,往常的菜粥放点青菜或者白菜煮着就可以了,可是黎沐阳的菜粥里不仅放了青菜,还放了些……肉丝?夜清定睛望了望,是昨天那只剩下的山鸡肉吗?黎沐阳细心地将肉撕成丝,有的加点作料切成末,点缀在粥上,青红交配,让整碗粥香气扑鼻,看上去很有食欲。
夜清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哼!这肯定也是李雄飞教的!
夜清默默地放下锅盖让粥继续温着。
两碗粥,意味着黎沐阳也没有吃早饭。看在粥的份上,就等他回来一起吃好了。要是一盏茶还没回来,他就不候了!
夜清拿过外衫穿好,走向洗漱的架子,对着铜镜整理衣服。
蓦地,他手一顿,眼睛直直盯着某一处,满眼震惊。
铜镜中依稀可见他的左锁骨下面有个清晰的红痕,红的发紫啊!戳上去还有些刺痛!这难道就是……吻痕!
夜清愤然盯着那一处,抓着衣领的手不断收紧。
黎沐阳,你竟然在我身上留下这不要脸的痕迹!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吧!我!成!全!你!
夜清深刻觉得自从遇到黎沐阳,做以前那个凡事都淡然的自己太难了。
“夜教主,你起来了啊!”
洞口的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清朗的声音随之而来。
夜清挂好软丝帕,盯着铜镜中的黎沐阳眯了眯眼睛。
随口“嗯”了声。
黎沐阳并没有过多的看他,他一边走向灶台旁的置物架,一边道:“我打了点山泉,又去山下购置了一溜猪肉还带了点小米回来,不然我怕你摘的这些菜我们明天也吃不完。哈哈。”
夜清坐在餐桌边,瞟了一眼置物架上还剩的菜,手里摸了摸腰间流云剑的剑鞘。
不答话。
黎沐阳也是习惯了他的性格因此并未在意,放好东西后,就打开锅盖将两碗温着的粥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给两人拿好筷子方才坐下。
他将洗好的筷子递给夜清,道:“尝尝看。”
夜清接过筷子,绕过肉丝肉末,直挖下面的菜粥。
黎沐阳心疼地看着他将那仅有的肉挑出来,心里又将流云教的教规批挞了个遍。长白道长他不敢有不敬,可这教规总能让他出出气了吧。
不过看着夜清大口地吃着底下的菜粥,心里愉快的同时也有了打算。
既然他能接受含有肉汁的粥,就不怕大口的肉喂不到嘴里去。
夜清很快将菜粥吃完了,碗里只剩清一色的肉的时候他放下碗筷,舔了舔嘴角,表示吃完了。
黎沐阳只好将他的碗拿过来把那些肉拣出来自己吃了。
毫不顾及夜清瞪大的眼睛。
他……他居然吃我吃剩下的东西……
夜清不敢相信。
看着黎沐阳娴熟地拿起两人的碗筷走向洗碗池,夜清轻咳了一声道:“下午准备干什幺?”
黎沐阳洗碗的手并没有停下,“夜教主准备干什幺?”
“练剑。”
黎沐阳手一顿,嘴角一勾,“好啊。”
午后的林间很是静谧,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干净的泥地落下一片斑驳。
两人握剑站立,四目相对。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夜清的眼神陡然凌厉,提起流云剑便向黎沐阳疾驰而去。黎沐阳的黎影剑格挡,两剑呛地一声发生碰撞。
夜清抬头望着黎沐阳似笑的眼睛,蓦地,身形爆退。
“认真点。”
夜清凌空说着。
“流云心法第一式:流云欲来。”
夜清凌空劈剑,澎湃的剑气似是将空气也斩开。凌厉的剑气很快向黎沐阳而去,只见他单脚一点地,人就腾空而起巧妙地避开。那带着些许夜清内力的剑气硬生生地将原本他脚下的泥土劈开一道三四寸的沟壑。
黎沐阳瞬间直冲夜清而去,眼中具是怒意。
原本他以为他们也就不用内力地比试一下,加上夜清现在还微带酸疼的身体,长久的比剑肯定会吃不消,到时候自己还可以趁机吃吃豆腐啥的。所以当听到他想去练剑时他当下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答应了。可是当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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