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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兔儿,吓得要红眼睛了 ?生气的模样也很好看……
赵泽武欣赏对方气得玉白透粉的俊美容貌,不怒反笑,抬手指指自己脸颊,提醒道:“你脸上沾灰了,赶紧擦擦,脏兮兮的刺眼睛。”
周围聚集了一圈老百姓,不少人目睹事发经过,都非常同情容佑棠——七皇子劣迹斑斑,堪称臭名昭彰,极不得人心。
容佑棠抬袖胡乱擦了两把脸,只想尽快脱身,拱手冷淡道:“七殿下好走,下官有事在身,失陪了。”语毕就转身。
“哎哎,站住!”赵泽武傲慢喝止,他刚从宫里挨骂出来,烦躁得劣性发作,特别想找乐子解解闷,怒问:“武爷问话,你不答?”
官大一级压死人。七皇子虽然只是挂了个低品闲职,但他的出身足够尊贵显赫。
跟粗鲁纨绔较什么真呢?
容佑棠摇摇头,竟然气得没了脾气,转身冷静问:“殿下问什么?”
“你哪儿去?”
“回家。”
“回家做什么?”
“侍奉父亲。”
赵泽武想嗤笑,可他只是鲁莽而不是痴傻,硬生生忍下了。
“家父盼子归,急等下官回去。百善孝为先,请殿下谅解通融。”容佑棠义正词严,用孝道人伦压迫对方。
众目睽睽,七皇子饱受眼神谴责,不情不愿道:“行行行,走吧走吧,赶紧走!可别说武爷拦着人不给回家尽孝道!”
“哼!”赵泽武忿忿怒哼一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哼!”
容佑棠也重重哼一声,转身疾步回家,打水擦洗汗渍灰尘、匆忙换上干净便服,骑马飞奔赶往北营。
小半个时辰后,他到达北营正门前二里处。
岂料——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七皇子一行人在前面空旷野地上溜达!
容佑棠大呼倒霉,当机立断,紧急勒马调头,准备绕路走南侧门。
但不幸晚了一步,赵泽武的随从已发现容佑棠!
双方僵持足足一刻多钟,眼看天色渐晚,无奈之下——
主帅议事厅内
“所以?”
庆王不轻不重搁下茶盏,威严问:“你们就在营门口争执推搡?”
“没!没有推搡!”赵泽武赌咒发誓,坚决道:“三哥,我知道容、容大人是你的人,怎会推搡他呢?真的是偶然同路才一起进来的。”
容佑棠惭愧垂首:“请殿下责罚。”
“你稍后回来领罚。”庆王虎着脸吩咐。
“是。”容佑棠松了口气,告退去寻宋慎,他对七皇子真是厌烦透顶。
“哎?”赵泽武眼巴巴看容佑棠获允离开,下意识想抬脚跟随。
庆王却说:“老七,坐。”
“哎,好。”赵泽武一向畏惧三哥,老老实实地顺从落座,屁股只沾巴掌大块的椅子,余光频频飘向门口,不停动来动去。
“你来北营所为何事?”庆王开门见山问。
“我、我……许久未见,非常记挂三哥,特来探望您。”赵泽武别别扭扭地说,满脸讨好笑意。
庆王颔首,温和道:“难为你有心,但孝顺探望长辈更重要,你有长进,父母是最欢喜的。”
“唉!”
赵泽武无精打采,肩背耷拉,垂头丧气抱怨道:“三哥,我今儿入宫,给父皇、皇后和母妃请安,可好端端的,父皇又生气了,臭骂我好一顿!我最近明明什么也没做,安份待在府里,绝对没有花天酒地、仗势欺人,更有小半年时间没玩过小倌儿小妓儿——”
“行了。”庆王皱眉打断,他极反对弟弟吃喝嫖赌地虚度光阴。
赵泽武受伤地皱眉,垂头丧气,小声嘀咕:“你跟父皇一个样,连话也不想听我说、叫闭嘴!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母兄弟姐妹都讨厌我、不待见我,你们都嫌弃我……”
说着说着,他悲从中来,难过得红了眼眶,抬袖按眼睛,哽咽诉说:“今儿我哥又特地跑来府里骂人,骂得可难听了!他说我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毫无成就、一无是处,我俩一母双胎,他完全不给我留面子!有那样的亲哥吗?呜呜呜”
赵泽武哽咽抽泣,伤心至极。
庆王愣了愣,继而怒道:“我要是六弟,根本不会责骂,我会打你!”
赵泽武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抬头,呆呆望着最敬畏的兄长。
“哭什么?”庆王横眉立目,恨铁不成钢地一撂茶盏,低声怒问:“六弟冤枉你了?他说得俱是实话,你确实浑浑噩噩,虚度光阴,一事无成!年底你们就及冠了,到时行加冠礼,众皇亲国戚必定捧场。按律,礼部官员会尽量挑好话赞扬皇室子孙的功德,六弟一贯勤勉上进,我不担心他,可你怎么办呢?”
赵泽武慢慢瘫软,后靠椅背,张了张嘴,却无可辩驳,窘迫地耷拉着脑袋。
“小时候算不懂事,十五岁出宫开府之后呢?这四五年间,你可曾做过哪怕一件能拿到加冠礼上被赞扬的正事?”庆王毫不留情面地问。
“我、我……”赵泽武憋屈苦着脸,啃咬尾指指甲,局促尴尬。
庆王闭目瞬息,略缓和语气,沉声道:“父皇从未要求儿女必须出类拔萃,我不是叫你拼命建功立业。只是,男人应该有担当,至少别总让家人操心担忧。你好自为之吧。”
“三哥,你别不管我啊,我也不想的!”赵泽武急道。从前相处得少,他憎恶铁腕冷酷的庆王,如今却发现对方刚正磊落的好处——无论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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