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也没有!家里就一个做饭的老妇人是女的。
据说,生意应酬时,容开济担忧孩子被带去风月场所学坏,便经常陪同,重重保护之下,导致儿子在情欲方面青涩懵懂,堪称胆小。
赵泽雍笑完之后,重新开启玉匣,将有伤大雅的春宫画本丢进温水煮茶的炉子里,瞬间冒出火苗与青烟,焚烧成灰烬;而后提笔蘸墨,随手涂黑匣盖内侧的彩绘。
销毁最妥。
有些事情到浓处会无师自通,不必刻意学习。
翌日
早朝已持续快两个时辰,众臣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苦不堪言。
按律,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与早朝,容佑棠目前正六品,上值便直接赶去户部忙碌,略过早朝。
小高台四周有低矮的汉白玉栏杆,上面雕刻形态各异的五爪龙;龙椅后方是九开扇纯金嵌宝石的华丽围屏,两侧有御前内侍与侍卫雁翅排开,簇拥面无表情的承天帝。
黄金围屏与各类宝石熠熠发光,映衬得皇帝脸色沉沉。
“咳咳,咳咳咳。”
不知何故,大皇子忽然开始闷咳,忙举拳遮掩,他沉痛道:“父皇,儿臣奉旨协从推行新政,一心想为您分忧、为国效力,岂料竟出了那等意外咳咳咳……河间本不由儿臣负责,可祥弟表示公务繁重、他难以支撑,故儿臣只能接手,至今不过半月,尚未来得及摸清情况。儿臣管着的其它几个省均较为顺利,上一季的商税已悉数入国库,请父皇明察。”
言下之意:河间是老二的烂摊子,他收拾不了,就临时塞给我。
“大哥身体无碍吧?”二皇子关切问,眼神和语气却截然相反。
“还好。”大皇子虽然憔悴,却耐心十足,解释道:“昨夜一宿未眠,忙于翻查河间卷宗,估计着了凉。”
“是吗?还请多保重身体。”二皇子勉强维持镇定,忍怒提醒:“父皇派你我共同负责推行新政,直隶和一十四省,我负责直隶和其中八个省!您负责西南六省,主动提出尚有余力分担重任,故才将河间移交给您治理。河间在我手里时,一直相安无事,为何半月内就发生官商争斗至流血伤亡的恶劣事故呢?”
“相安无事?”大皇子奇道:“可昨晚翻查大批卷宗时,为兄分明看见关州上月就发生了两起征税时官商小规模冲突的先例。”
怎么可能?那两份奏报分明被我扣下了!
二皇子一怔,继而心里冷笑:怪道你昨夜不眠不休,原来是绞尽脑汁调查推卸责任的把柄了!
“竟有那事?”二皇子惊诧,扼腕道:“河间州府好大的胆子,那般重要的消息,竟敢瞒报?”
文武百官分列站立,皇子们序齿独一列。庆王肃穆凝重,稳站如松。
“并未瞒报——”大皇子刚要趁胜追击,龙椅上的皇帝却冷冷开腔:“事已发生,当务之急是尽快委派得力钦差下去彻查解决。”
“是。”大皇子有些心惊,忙垂首。
“父皇所言极是。”二皇子暗暗得意,恳切道:
“蒙父皇信任,儿臣负责督办推行商税新政,如今出了事,本应由儿臣去关州亲查,无奈担负多省税务,无法分身,甚愧。”
承天帝漠然颔首,不疾不徐道:“你们确实不宜离京,免得公务交割不清,又出差错。”
此言一出,犹如响亮耳光,“啪啪”扇在争执不休的两人脸上。
大皇子与二皇子面露尴尬之色,悻悻然闭嘴。
“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合适的钦差人选吗?”承天帝威严扫视众臣。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关州钦差不好当。
明摆着的:两位皇子互相推诿、皇帝急欲解决问题得知真相,分寸极难拿捏,基本不可能同时讨好三方。
总而言之,谁去谁倒霉。
平南侯出列,胸有成竹道:“陛下,老臣想举荐一个合适人选!”
“谁?说来听听。”承天帝双手扶膝,好整以暇问。
“韩如昆。”平南侯说。
韩太傅登时眯了眯眼睛;大皇子身形不动,余光斜斜扫了平南侯一下。
“韩如昆?”承天帝笑了笑,随即问韩太傅:“可是爱卿之子?”
“回陛下:如昆正是犬子。”韩太傅出列,从容不迫,垂首禀明:“承蒙杨侯错爱,无奈小儿愚拙,委实难当重任。”
“哎,太傅过谦了。”平南侯笑吟吟拱手道:“陛下,据老臣所知,小韩大人机敏聪慧,勤勉上进,加之在北营历练已久,更添本事,实乃青年才俊!故老臣特此举荐与陛下。”
“雍儿,”承天帝来了些兴致,扭头问皇三子:“韩如昆在你麾下效力,他为人如何?”
庆王出列,躬身拱手道:“回父皇:韩如昆负责接洽核验发放军需,目前运转正常,儿臣尚未获悉其不妥之处。”
“唔。”承天帝颔首。
韩太傅处变不惊,谦道:“多谢陛下与庆王殿下赏识。但‘知子莫若父’,小儿虽勤勉忠直,却因年轻而资历甚浅,缺乏经验,不敢误了朝廷大事。”
“唔。”承天帝不置可否。
韩太傅紧接着诚挚道:“陛下,老臣也有一个人选,较小儿更为合适。”
“太傅举荐哪位?”承天帝法令纹微弯。
“新科进士,周明杰。”韩飞鸿说。
平南侯眼珠子定住,咬牙暗恨。隐在文官堆里的周仁霖低眉顺目,忿忿不平想:你们推诿争斗,为何牵扯我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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