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城市的街道终于不再像白日一样拥挤,工作了一天的人们大多已经沉睡,但是对于一部分人来说,绚烂的夜生活不过才刚刚开始。
扬城,天涯俱乐部。
放眼望去,宽敞的一楼大厅内座无虚席,客人们不论主人还是奴隶,无不衣冠楚楚,毕竟“天涯”是一家高档的会员制bd俱乐部,寻常之人难以入内。此时此刻,形形色色的人们摘下了白日一本正经的面具,露出了内里狰狞的獠牙和羞耻的放荡。有的只是让奴隶跪立于身侧,偶尔抚摸一下奴隶的头发;有的把奴隶抱于腿上,手指钻入奴隶的衣服内肆意玩弄,引得奴隶婉转呻吟;更有甚者直接将奴隶按于腿间,接受口侍。当然,这些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来客,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孤身前来的,换言之他没有主人。就在今晚,他也许能改变这一状态。
今晚的公调节目已经表演过半,继上一位调教师展示过卓越的绳技退场后,场内转入短暂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留给客人们交流讨论或者解决欲火,自然也可以用于八卦聊天。这不,陆拾月的耳边就想起了窃窃的说话声。
“下一个出场的调教师听说叫‘阎王’,你们有人认识吗?”这是坐于陆拾月左手边的那位主人提问的。陆拾月余光一扫,发现他正回过头与坐在他身后的两人说话。这两人中左边的那位正抱着他的小奴隶猛吃豆腐,一手按揉小奴隶的屁股,一手已伸进了小奴隶的衬衣内,闻言于百忙之中分神答话,“不知道,也没听说过,谁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还敢号称阎王,可真够嚣张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不屑。右边的那位正在接受奴隶口舌侍奉,明显已经得了趣味,并没有接话,可见也是并不知晓。倒是左边那位身上的奴隶欲言又止,它的主人注意到他的神色,“宝贝儿,你知道?那你说说。”“是,主人。亭儿也是听小白提起,听说这位先生刚刚回国不久,但成名很早,每年都会出现在俱乐部几天,呆的时间又不是太长……”
陆拾月听到此处,心想,何止是“不是太长”!这位s平均每年出现在俱乐部五次,每次时间不超过一天,从六年前俱乐部建成直到今年!低得如此令人发指的频率,这位先生也从未被人彻底淡忘,听说俱乐部中资历很高的奴隶都以能接受一次他的调教为荣!资历尚浅的奴隶就很少听说过他了。陆拾月作为一个刚发现自己m属性不久的奴隶,新得彻底,但事实上陆拾月对这个人的了解较之其他比他资历老、但又不是最老的那些奴隶要多得多。毕竟,当圈子里出现一位高素质的反应要灵敏得多,反之,如果出现一位小有名气的m,那幺s的反应就会更加灵敏。这其中又以单身群体尤甚。
陆拾月作为一个没主的m,自然属于这一类型,更何况他的目的远不止于此,而是——他想找个主人了,他选中了“阎王”!因此,对于这个人的资料,他比别人作了更多的功课。
阎王,真实姓名不详——这是源于这个圈子里非亲近之人不过问姓名的传统,今年二十八岁,刚回国不久,之前一直在美国。每年呆在国内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但每次回国必到“天涯”活动,因此,虽不至于声名多幺显赫,却也从未被遗忘。传说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出身富贵……这里省略若干溢美之词。但这些都不是陆拾月看中他的原因,他选中“阎王”仅仅是因为他以前不常在国内居住,是一个彻底的带有异国他乡味道的陌生人——这有助于陆拾月的日常生活和调教游戏互不干扰,增加安全感。其实说穿了,他就是想确保找个绝对不认识自己的人调教自己,免得难为情不说,以后还无法面对。
这时,台上的帘幕缓缓拉开,台下观众席上的喧嚣渐渐归于沉寂。陆拾月知道,他的目标要出现了。
只见表演台上暧昧迷离的灯光全部不见,代之以青天白日般的自然光。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台下的观众席处于一片阴影中了。台下的人们先是听到了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声,接着一走一爬的两个身影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先之人一身藏青色制服,脚踏军靴,腰间挂着一条马鞭,整个人显得凛然、威严,偏偏又透出一股子禁欲的性感。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的脸,但是注定要失望了——他戴着半张金色的面具,只露出坚毅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他一现身,立刻将右手食指竖于嘴边,是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下本来就落针可闻的室内几乎连人们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了。他见人们乐于配合,无声一笑,似是谢礼,这才牵着左手的链子继续向前走。
人们随着他的动作,视线转向他身后跟随的奴隶,这个奴隶头戴眼罩,颈戴项圈,浑身赤裸,随着项圈上拴着的锁链跟随调教师爬动,俨然一副最简单的奴隶装扮。但这个奴隶又与人们潜在的认知不同,这并不是一个小巧纤细的奴隶,甚至与这个词完全不搭边。这是一个壮硕的奴隶,一身蜜色的皮肤,身上的肌肉随着爬动的动作不断鼓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不彰显着潜藏其中的力量,不经意地一个动作都像是健身教练在故意凹造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阳刚之美。难得的是,身材不如奴隶强壮的调教师和强壮的奴隶这样的组合竟毫不违和,反而因为强奴的臣服衬托出调教师强大的气场,似乎只有这样的调教师才能收服这样强壮的奴隶。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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