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阁的老阁主欧阳无名恰与独孤家族是世交,于是极力让贤。
八公子独孤苏,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接任了阁主之位。
「看来,作者这一次是明说了,要你死在七煞之手。」纯爱之魂道。
“最重要的设定总是憋到最后一刻才说,作者的尿性还是一如既往。”苏如此总结。
「不错。」纯爱之魂将那张宣纸吞回腹内,「你有两位兄长在京中任职,听说你已入京,特意赶来与你相见,商谈扫灭七煞之事。他们此刻正在前厅等你。」
隔着雨帘望去,前厅灯烛荧煌,小厮和杂役进进出出,拴马的拴马,端茶的端茶。
“我这就去见他们。”苏整理一下服饰,“对了,我的兄长们分别叫什么?我记诵一遍,以免出错。”
「公子不必费心记诵。你七位兄长的字分别是大达,二达,三达,一直到七达。」
“…………我忽然觉得,其实‘破达’还算是走了心的。”
「本魂亦有同感。」
苏来到前厅,只见自己的长兄独孤一负手立在窗前,仰面看雨。
独孤家族虽为武林世家,但也世代有人在朝中为官。
这一代入朝为官的,便是嫡长子独孤一,担任钦天监正五品监正之职。
苏趋前行礼,问道:“大哥在看什么?”
“哦,破达你来了。”独孤一微微点头致意,却并不转过身来。双眉紧锁,手指轻捻髭须,隐然有世外高手风范,“为兄正在观望星象。”
“可是……”苏向窗外看了看,“今夜雷雨交加,并无星辰啊。”
独孤一淡然一笑:“这有何妨。反正都是看不懂。”
旁边座位上有一人应声道:“大哥说的很是。”
苏循声望去,见厅内还坐了两人。一个是他的次兄,独孤二。另一个身穿素色直裰,手执玉柄拂尘,竟是一位仙风飘然的道士。
“无量天尊。”道士拱一拱手,“贫道法名贫僧,这厢有礼。”
窗前的独孤一这才转过身来,为苏引荐:“贫僧道长是为兄多年的故交,精通风水玄学。‘七煞’非寻常人可以匹敌,须得仰仗道长的修为,以茅山阵法‘七煞锁魂阵’方能破了他们。”
独孤二:“大哥说的很是。”
“不敢当,不敢当。世兄谬赞了。”道士一甩拂尘,爽朗笑道,一面望着苏细细端详,点头叹道:“罢罢罢。久闻八公子美名,今日一见,真真是一位烟视媚行、搔首弄姿的血性男儿。”
独孤二:“道长说的很是。”
苏:“………………”
“破达,你的茶盅掉了。”独孤一神情威严,“你这是怎么了?依为兄看来,七煞固然可怕,但自古邪不压正。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与你商定对策。你如今是阁主了,万万不可在贫僧道长面前畏畏缩缩,失了仪态。”
独孤二:“大哥说的很是。”
苏稳定一下情绪,叫小厮来收拾了摔碎的茶盅,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怎么不见欧阳老阁主?你们快快去请。”
一名下属在门外听见,立即趋前,躬身回报道:“禀告公子,老阁主已于昨日傍晚收拾了行囊,骑快马连夜离开了阁。”
“为何如此仓促?”苏微愕。
“实不相瞒,与公子相见时,老阁主已然身染时疾。若不是为了等候公子接任,早已应该寻医养病去了。”
“原来如此。”苏缓缓点头,“是我过于轻慢疏忽了,竟未曾相送。”
“公子不必自责。”下属又躬一躬身,“是老阁主自己不叫我们声张的,还特意吩咐说,此等区区小事,不必惊扰公子。”
“可有人随行?”
下属摇摇头,“老阁主单人独骑,只带了少许衣物盘缠。”
苏闻言,不由心绪一黯。欧阳老阁主掌管阁十年,其间四平八稳,无功亦无过,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想不到离任之时却如此凄怆,竟连一个饯行之人也没有。
“老阁主不是要治病么,不多带些钱财怎么行?”
“这个公子不必担心。”属下慨然道,“早在一个月前,老阁主就已清理了库中所贮存的金条,雇了十二辆马车搬运一空,说是求医所需的诊金。”
“…………”苏开始觉得画风不对,“不知老阁主身患何病,诊金竟如此高昂?”
下属低了低头,“禀告公子,患的是伤风。”
啪!苏手中刚换的新茶盅在五指之间粉碎,“治疗一个伤风……需要十二车金条??”难道是禽流感吗?!
“属下也不是很懂。老阁主说是,便是了。”
苏闭着眼睛按了按额角,“那么,阁中的账房还有多少馀钱?”
“禀告公子,没钱了。这个月的薪俸已经发放不出,还须公子想想办法。”
“呵呵。”苏咬牙切齿一笑,“那么,老阁主临行之前,可留下什么话不曾?”
“这……倒确实有一句。”下属的眼睛为难地转了转,“不过,属下认为公子不宜听到。”
“说!”
“是。老阁主曾在阁门前勒马回头,仰天大笑道:‘阿弥陀佛,总算把这个烂摊子扔出去了,灭哈哈哈哈!’然后便扬鞭催马,绝尘而去了。”
“…………”
这时,一直在旁聆听的独孤一走上前来插言道:“破达,你且听为兄一句话。”
苏无力:“大哥不要叫我破达了,叫我八弟即可。”
“好的,破达!”独孤一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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