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闹腾,但是在喝药方面却出奇得听话,这让苏隐省心不少。每天能好好在舒适的床上休息,一日三餐都不用操心,如今身上的伤基本全好了。
这日苏隐正回家和玄御一起吃午饭,苏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玄御碗中,玄御乖乖接了却没有吃,只是低头拿筷子拨碗里的饭菜,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苏隐停下筷子,伸手去摸玄御的额头。
“不是。”玄御任由苏隐摸着自己的额头,还往上凑了凑,蹭着苏隐温暖的手心,“我只是在想我该如何叫你?”
“?”苏隐摸到正常的温度就放心了,“只要我在,你叫我我就来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玄御皱眉,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都没叫过眼前这人,一直都是有事直说,也没什么称呼。以前没那么熟也有过误会可往后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我是在想我该叫你‘苏隐’还是叫你‘爹’呢?”玄御握住苏隐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认真说道。
“……”苏隐一愣,不禁失笑,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被玄御叫“爹”的情形。之前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在意玄御叫自己什么只要和睦地生活就可以,可如今既然玄御提出来那还真得考虑一下。
“那你就叫我苏隐好了。”
“不行,这样太生分了。”玄御乌溜溜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苏隐迷蒙的双眼,严词拒绝。
“那总不能叫我‘爹’吧?”苏隐苦笑,自己今年十七,突然有个十岁的儿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苏隐摸了摸玄御的头发,片刻后说道:“那叫我哥哥好了,如何?”
玄御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勉强答应:“好吧,那就暂时叫哥哥吧——”
苏隐有些乐了,这小鬼,还“暂时叫哥哥”,不过总比叫“爹”好。光是想想以后一起出门的时候,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玄御叫“爹爹”,那场景估计会很好笑吧
二人吃完饭,苏隐下午还要去镖局。玄御如今也会在一旁帮忙,苏隐将碗筷收拾好他就把桌子擦干净。
玄御站在门口送苏隐离开。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可以顺路带回来。”苏隐摸摸玄御的头顶,柔声问道。
玄御摇摇头,苏隐感觉到了,“那我走了。”
“恩。”玄御低低应了一声。
玄御斜倚着门框,目光随着苏隐的身影一直到院子门口,苏隐往右拐去,就在快要看不到的时候,玄御忽然有些不舍,开口唤道:“哥哥!”
苏隐停下脚步,偏转过身,对着玄御的方向清浅一笑。
“怎么了?”
“没什么……”看着如此清澈的笑容,玄御有些晃神,脸颊微微发烫,“就是,早些回来。”
“好。”
苏隐笑着应道,心中一阵欢愉。
看来自己这是被接受了
玄御伤没好的时候就闲不住,如今伤好了就更加闹腾了。
苏隐住的地方又实在僻静,边上离得最近的就是刘姨家,再稍微近一些的人家就隔了一片樟木林。玄御把边上能逛的地儿都逛完了以后就开始自己找事做,县城暂时还不能去,毕竟才捡回一条小命玄御可不敢再冒险,当然苏隐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生气的。
玄御前些日子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地,种了些从林子里移过来的花草。一开始还兴致盎然的,可没过几天就没兴趣了,若不是苏隐每日还想着浇些水,那些花草早死了。
这日玄御又趴在窗前,闲得无聊数桃树上的小果子。可没数多久就放弃了,到十以上自己就数昏头了。
现在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滋润了,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等苏隐,然后再吃饭、睡觉、等苏隐,这是在以前根本就不敢想的生活。
可是真的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了,自己却又开始觉得无聊。
玄御有些嫌弃自己,自己现在不就是以前那些小乞丐对公子哥的评价吗?叫什么,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来着……
好不容易不用担心住哪儿,吃什么,会不会被人打,自己应该好好珍惜才对啊!
玄御摸摸身下的桌角,灵光一现。
对啊!苏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不过做什么呢?
玄御扫过被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床,一拍脑袋。
收拾房间!
玄御十分迅速地跳到床上,按着苏隐平时叠被子的步骤将被子塞成一团放在床头。
苏隐眼睛不好,自己应该早些帮他才对啊!
迅速收拾完卧室和主屋,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玄御不禁有些佩服自己,自己实在是太能干了!就知道自己不适合种什么花花草草,但是其他还是可以的!
最后还有厨房。
玄御平常不怎么来厨房,毕竟苏隐除了烧热水和早上会煮粥外都不怎么用灶台。想想也是,苏隐眼疾严重,真的要做饭还是挺勉强的。
玄御一边拿块抹布象征性地擦擦,一边将碗柜的门一扇扇打开,与其说是整理倒不如说是探索。
“!”碗柜最上层放了一个白瓷的大碗,上面盖着一个盘子,玄御好奇地掀开一条缝。
立刻,一阵扑鼻的肉香迎面而来。
碗里是一大块腌制得刚好的猪腿肉,泛着黄亮的光泽。
玄御舔舔嘴角,苏隐什么都好就是吃得实在是太清淡了,自己这一个多月下来都快馋死了。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一大块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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