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就风驰电掣地跑了进来,见了银狐就笑得一脸羞涩,小声说:“齐岳哥哥,今天要几坛?”
银狐温和地一笑,刚想开口说话,二楼就突然传出了咆哮声——
“齐岳!齐岳!!!你算什么!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不是东西你!你不是东西!你还吃我做的饭!你吃!你吃!都是我做的!你还跟我说过你喜欢我做的饭!你个混蛋!跑去跟女人鬼混!我淋雨的时候你在哪?!我为你哭为你笑!你都知道吗?!你个混蛋!混蛋!!!”
银狐不敢确定这个不是东西的、跑去跟女人鬼混的“齐岳”指的就是自己,但他敢确定二楼这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是一个叫许月明的二货嚎出来的,所以他就摆了摆手对曹盈盈说道:“你们忙,我去看看。”然后就到了二楼,找到了正趴在桌上嚎啕大哭的男人,嗯……他还穿着个裙子。
银狐嫌嫌弃弃地拨拉了一下许月明的狗头,只见满桌狼藉的酒瓶子,有空瓶,有整瓶,还有喝了半瓶的,乱七八糟堆在一起,还有个空盘子。银狐就忍着想一掌把这人给拍死的冲动,扯了扯他的胳膊,说道:“我什么时候跟女人鬼混了?”
没想到这货竟突然发力甩开了银狐的手,“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可他不站不要紧,因为用力过猛,他一站起来领口愣是被扯开了,本就卡在肩头的衣服就这么滑了下来,露出了胸前的一点樱桃红,在皮肤白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银狐眸色一紧,心里一动,随即差点再给自己甩一巴掌,郁闷地想:“连个男人都没见过么?就是上过的都不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心动个屁啊,简直岂有此理。”
接着就听这货继续作死地骂道:“我哭都不行吗?!我被人甩了!我被甩了!我的初恋是人渣!是个渣!人家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自作多情!我傻x!我在我学生面前丢人现眼!我丢人现眼!我连做春梦都是他!我给他做饭!我有病啊我?!人家根本不在乎我!我有病!!!”
这还是银狐他老人家第一次被人当面骂,更是第一次被骂成了个渣,心里的火登时窜起了三丈高,有心想把这货给直接扔出去,就听这货继续骂道: “我找了他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最后还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我还以为我感动上苍了!结果他就跑去跟女人吃饭去了!他还说会等我!我操他八辈祖宗!!!”
银狐登时差点想一把掐死他,谁跟女人吃饭去了?自己这还饿着呢!熟知这货骂够了,头重脚轻地一软,就栽进了银狐的怀里,抽噎着小声说:“我春梦里都是他……我连春梦里都是他……”
许月明此时衣不避体,面色潮红,正无知无觉地往人怀里蹭,银狐被这货蹭的心猿意马,**脆把人捏晕了,压下燥乱的热血,心里极其郁闷地想:“我这是太久没关心自己的身体了?被这么蹭一下都能起火,也太没用了。”随即下楼跟曹盈盈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把人抱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50章 束之高阁(六)
银狐本是抱着许月明的,可没想到这货喝多了,一偏头“呕”的一声就吐了,溅了银狐一裤腿的污秽,银狐登时毛就炸了三丈高,说不上洁癖但绝对是严于待人的银狐就把人往溪水里一泡,看着人差点被淹死,才拎起来跟抖破抹布似的抖了抖,又把裤腿在溪水里涮**净了,这才拎兔子似的把人拎回了住处。
银狐把人湿透了的衣服内裤扒的一丝不剩,擦**净了身子才丢在了床上,扔过去一个白色床单把人给从头到脚盖住了,床上愣是像停了具尸体,银狐这才转身悠哉悠哉地冲澡去了,嫌弃地把人蹭到自己身上的酒味给洗了个**净。
等终于收拾**净了自己,银狐披着睡袍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认真思量:“他是无辜群众,身体素质太弱,打他是犯错误,也不能把他吊外边树上吧,这可怎么解恨呢?引黑寡妇来杀他?不行不行,节外生枝。”没想出个一二三的银狐就倒床上也睡了。
银狐的床是挺大,可银狐个头也不低,现在被许月明挺尸似的占了一半,银狐就觉得有点憋屈,于是就把人给往里推了推,自己则是舒舒服服地占了一大半。
身边躺着个活物,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猫,银狐也绝不会真睡着,所以在听到对方呼吸频率变了的时候银狐就睁开了眼睛,翻身侧躺,一手搂住还没清醒的人,一手支起自己的脑袋,愣是装出了副一夜fēng_liú的含情脉脉来,许月明睁开眼时就对上了这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在银狐心里默数到三的时候,许月明果然就炸毛了,这货一掀床单,看见自己正□□的精光着,而银狐睡袍未系,□□的身体就这么半遮半掩地撞入了眼中,许月明本来宿醉头痛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彻底停止工作了。
银狐用掌心在人的腰眼到环跳穴之间来回抚摸,指腹微微用力,打着圈地引起怀里人的一阵战栗,然后温柔地一语双关:“还疼吗?”
许月明所有的神经反射弧“嘎嘣”就断了,疼?哪儿疼?头疼?还是……
银狐微红着脸轻声问:“怎么找到我的?”
许月明呆若木鸡,直愣愣地任由银狐在自己身上乱摸,根本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银狐温柔道:“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呢?你这样挑逗我,我可受不了。”
许月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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