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别用呀。
钱葱的神识躲在灵力里,他们的神识没有发现,不然他们不会放任自由在“海里”游荡,现在肯定是一场恶战。
他忍笑忍得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一旁的白原明以为钱葱这反应是吓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低声安慰,“别怕,都是假的,没有海,没有巨浪,没有被水淹没。别怕,我在这里,我们都在,没人敢伤害你的。”
白原善偏过头,不忍直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典型例子。太可怜了。
笑够了,钱葱俯瞰下面的风景。
阳光下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水田只剩下小小的一格一格,像一件衣服上的绿格子花纹,花纹中间是闪亮的玻璃镜片。耕作的劳动人民跟甩着尾巴驱赶蝇蚊的大水牛都可以忽略不计。
忽而狭长忽而肥短的河流,弯弯曲曲,分割了一块块水田,像随意裁剪的丝带,被天公抛下人间,点缀着美丽而富饶的大地。
奇峻的山峰就在脚下,随意的摆布,连成一片,山上种满果树,郁郁葱葱。尖尖的背脊只剩下一条曲折迂回的连绵的线,好像一脚踩下去就塌陷了。
“好厉害的样子。”
感叹完,钱葱忽然想到,正常的鸟能飞这么高吗?就算白家养的变异鹦鹉也不好说吧。虽然有杜甫这么说:“荡胸生曾云,绝眦入归鸟。”东南小丘陵当然不能跟泰山比,泰山之巅还有飞鸟,这里也可以有。可是,鸟跟鸟能比吗?脚下这只这么健硕,而且高空还缺氧,大鹦鹉要飞这么高耗氧量不小,难道还在身上挂个超大氧气瓶么?
钱葱严重怀疑这是只假鸟,法术做出来的,只是如何做的这般天衣无缝,他就不知道了。
假鸟鹦鹉:……什么鬼呀摔!要是吃那么多饲料还区区“低空”还飞不了它们会被吃掉的。
前后左右同样有前来参加夏令营的种族。
乘坐什么都有。有动物坐骑如他们的鹦鹉;有植物坐骑如之前烟之用的叶片,其实可以算御器飞行了;有各种炼器作品,钱葱还看见白爵手上那种白色方舟,看来应该是大路货,怪不得白家特意养这种大个头的大鹦鹉。
这是一个炫富的好时机,飞禽种族没有自己飞行的。禽鸟爱惜羽毛,也喜欢炫羽毛,化作人形没有毛他们就炫不知道坠了什么闪闪发亮的衣裳,乘坐各种华丽闪瞎人眼的飞行工具。就像一群富的流油的暴发户。
相比之下,钱葱他们一行十分低调。除了鹦鹉五颜六色了点,他们的服饰都是纯色的,头发也只是用普通的玉簪子别起来,一点闪亮的地方都没有。可是抵不住人家天生丽质,形貌昳丽呀。
他们一来周围就像炸开了锅。
又来一个骚包的不知道什么鸟的男生,身后两个绚丽的翅膀扇呀扇,晃得人发晕。他还特地拔下一根漂亮的羽毛,递到绿班一个妹子面前,“美丽的姑娘,你的美貌让我着迷。我深深地恳求你;不要把我逐出你的爱门之外,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缺少你的爱。只有赢得你的爱,我的生命才有光彩。”
妹子的回答是: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开。幸好他们穿的是古装,要是现代裙子还有担心走光。
这种奇怪的求爱方式谁会接受呀!在白狐们眼里,就跟一个男的拔一小撮狐狸白毛硬要塞给女生当定情信物一样。谁稀罕,又不是自己身上没有毛,自己每天掉的毛也许比这个还多。谁拿了谁傻,因为一根羽毛就跟鸟跑了那妥妥的脑袋有瑕疵,又疯又傻,疯疯癫癫。
雌雄原形长相不同的种族伤不起。一般禽鸟靠羽毛就能分辨雌雄,华丽的是雄性,暗淡的雌性,雌性对雄性的羽毛趋之若鹜,每一根羽毛倍显珍贵。可是到白狐这边想凭一羽毛拐走妹子就等于耍流氓。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白狐雌雄身上都有漂亮柔软长长的白毛,变成原形外族一般分不清男女,化成人形男女也是美丽的让人分不清。每年白狐不分男女每一族都会有不怕死的来求爱。
钱葱这边就来了不下五个种族好多个妖,当然,都是冲着钱葱两边的白原哲白原明去的,白原明的彩色头发竟然受到追捧,对着他的甚至比对着白原哲的还多。这诡异的审美……
钱葱一个对象都没有,他没有分析过原因,反正他的颜值比不上白家任意一个就是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怀里看似假寐实则虎视眈眈的黑猫又把一个求爱者吓跑了。
艾玛,这恐怖的威压,令人敬畏的地府气息,这能杀人的眼神……
钱葱觉得自己被彻彻底底地欺骗了。什么天天打架时时打架,难道指的是把求爱者放倒吗?其实他们不来的真相是怕被骚.扰吧!明明他还很期待斗法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可是现在对方打又不敢打,怕伤着白狐;自己放开手脚打吧,又过意不去。太可恨了。
现在在空中还只是一些会飞的,到了地上是不是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唉,长得太好太招人真愁人。
远处传来一声悠扬清脆的鸣叫,动听的鸟鸣,却带着笛子的韵律,神秘又好听。众禽鸟不情不愿地让开,原本被密密麻麻的禽鸟挡住的白狐的路又出现了。
白狐们还没有松口气,就见凤凰飞舞的身姿。
火红色的大鸟翱翔于半空之中。炫丽的烈火般的尾羽,完美的体态,无不彰显着鸟中之王地威仪。
凤凰者,赤色称朱雀,青色为青鸾,黄色为鹓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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