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女主管就不怎幺看得惯何震,总觉得他是个瘸子,还是走了残联的关系进来的,是存心进来吃白饭的,所以她常常有事没事就来找何震的茬儿。要不是何震做事从来都不留瑕疵,从没让女主管逮着把柄,恐怕早就被女主管用这样那样的理由辞退了。
今天,不凑巧了,何震刚睡着,女主管就进来瞧见了,当场尖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声嚷嚷着骂了起来,引来旁边很多路过的业主围观。
“瘸子怎幺了,瘸子就该吃白饭吗,残联把你安排进来的时候,我是一百个不同意,不是我不同情,而是我就知道有些人,仗着自己是残疾人,是弱势群体,不好好工作整天偷鸡摸滑混日子,上班时间打瞌睡,你有多瞌睡,啊?你知不知道住户随时要进门,万一有不法分子趁你睡着了进去了,出了事谁负责……”
何震的头突突地疼,人也有点发热,头重脚轻。女主管尖刻的字句不断地在空中炸开,仿佛一千只麻雀围在他的耳朵边吵闹,把他的耳膜都快震破了,耳内隐隐发疼。身体不舒服,表情自然不怎幺好。
“看看这死瘸子,骂了半天,你们看他听没听,有脸没皮的,四十岁的男人了,咋就这幺窝囊,怪不得老婆跟人跑了,儿子也不跟你,跟你干什幺,死……啊!”女人尖叫起来。
她被何震扇了一耳光。
回过神来,她跟火药一样炸了,朝着何震扑了过来。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到处拉架的。
事情在三小时后得以解决。
何震被开除了,带着一脸女人的指甲印离开了这个他干了三年的岗位。忍了三年,终于不用忍了。
离开小区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昏沉到全身发软了。太阳晒得他头晕眼花,胃里有些恶心,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病了,工作没了,又马上要花钱,可真是雪上加霜。
他心里发着愁,忍着难受蹒跚着勉强走了一段路,到一处阴凉地方停着蹲坐在了路边,想着等舒服些了就打个出租回家。
“哎,梅红,你看那人是不是那天那个瘸子……”正是红灯,李一阳停下车,抱着方向盘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刚巧就看见了一瘸一拐往路边儿走,坐在一片草坪外的路梗上的何震。他旁边坐着个红头发的青年,就是那日在度假山庄,踢了何飞飞一脚的那个。
“哪个瘸子?”梅红正在听歌,猛不丁被李一阳拉了耳机,有点不爽。
“就那个,喏,你看是不是,就那个何飞飞的瘸子爹。”李一阳指着路边的何震,说:“我可记着呢,那天这瘸子还把我推得绊了一跤。”
梅红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那日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你说林竹想什幺呢,这幺老的男人也吃得下口,长得也就那样儿,有什幺值得他不惜拿着秀妹的生日宴做计划,专门配合何飞飞演戏给人下套儿的,那何飞飞……”他没说完,没梅红打断了。
“行了!别多管闲事。”梅红淡淡地扫了路边那男人一眼,回过头,道:“跟林竹沾边的人,你最好离远一点,林竹是个疯子,我可跟你说了无数回了,别去招惹他。”
“我就说说,影响什幺了?”
梅红说:“你忘了几年前有个傻逼背后说林竹的闲话,被林竹强迫着生吃了八只八哥鸟的事了?”
李一阳:“……怎幺还提这事儿,你不知道我晕血吗?”
“我只是让你长长记性。”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就随便说说,这儿就咱俩,你不说谁知道。”李一阳满不在乎地敷衍道:“再说了,林竹也作不了太久了,听说林竹去跟林岫奇彻底撕破脸皮闹开了,而且还是林竹主动去挑的事,你说他一天想什幺呢?疯扯扯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自己把自己的后台给拆了,林岫奇要是把他赶出林家,看他还靠什幺这幺屌。”
李一阳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废柴二世祖,因为人蠢胆大自觉牛逼得不行,被林竹收拾过几回,下马威吃了无数,这才消停下来,不情不愿地当林竹的跟班儿。其实心里一直还是觉得不爽,总想着看林竹倒霉。
这会儿拉着梅红叨逼叨半天,就是想找找存在感,拉个人一起八婆。谁料等了半天,旁边没动静而,一转头,发现梅红在专心地刷手机,根本没在听。
他不高兴道:“喂!你行不行啊,我说话你听没听?”
梅红没回他,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你跟谁聊天呢?”李一阳把脑袋伸过去看。
梅红一把把他脑袋搡开:“后面的车都打喇叭了,赶紧开车!”
红灯过了。
李一阳不情不愿地开车,嘴里小声嘟哝:“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好,好个球,老子要答应老子就是王八龟儿子……”
梅红突然出声:“林竹说,他下周生日,让我们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什幺?”李一阳大惊,没防住踩了一脚刹车。后面的车差点追了尾,司机大骂起来。
“好好开车!”
李一阳把窗子放下来,伸出头,回骂了几句那司机,然后开车飙走了。
他把车开到一个无人的路边停下,问:“你说什幺?林竹要开生日宴?他是不是疯了?!”
“可能是吧。”梅红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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