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我要挂了”作为结语,更不会在对方回复后挂电话以前就提前断线。
沉默了一会儿,杨爸爸问他,“他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陈井赶紧翻出来报给了杨爸爸,真的是一串很奇怪的数字,没有任何规律,也难怪王智豪看到了会直接挂掉,而且陈井发现前后两次电话号码的最后几位数字有一点点变化,拿不准什么意思就都报给了杨爸爸。
那头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陈井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刚准备问点什么,就被那边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抢先了。
“怎么样?”
听出来是老爷子的声音,陈井霎时白了脸颊,事情的严重性也在他心里有了轮廓。
杨爸爸的回答既是给老爷子的,也是给陈井的,“是具体的坐标,打电话前后两次有一点移动所以尾数不一样。”
陈井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下去了,似乎那边的敲击声能安神一样。
过了一会儿杨爸爸才来得及再顾上陈井,“小井,考完试就回家,妈妈在家里等你,别让她担心,尽力就好,相信我。”
除了连声应了然后挂断电话以外,陈井能做的确实也就只有让爸爸妈妈安心了,
陈井的心很慌,他没有任何预知能力,对他的处境和危险都一无所知,但他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
又站在走廊上定了定神才迈腿往回走,刚刚进门就被狠狠的打趣了一番,说他错过了不少好戏,说他重色轻友。
对此,陈井统统都照单全收,只是眼神在扫过潘启韧的时候有所停留。
抛开前面那些不说,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差距就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啤酒没有买很多,一共十几个人只买了二十几厅,甚至还有两盒牛奶,小吃陪着啤酒,吃一口喝一口的很难醉人。
尽管大家都很克制,可平时鲜少沾酒的几人还是有点上头,但这只是起了助兴的作用而已,倒也没什么进一步的影响,比如现在希希豪迈的抱着汤安就要喂酒,对于惩罚爽快的不行。
大概这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坦然?
陈井只能笑着投入大家的战局,只不过多了几口酒能稍稍堵一下心里的苦涩罢了,没一会儿身边的空酒罐就摆的越来越多,王智豪坐在旁边一下就发现了问题,一改热闹的声张凑近小声问陈井,“怎么了,和女票闹崩了?”
这种时候的体贴陈井是感激的,可这种事情只能摇摇头沉默以对,见陈井不吭声王智豪也没有强求,只是用手里的碰了碰陈井手里的罐装啤酒,扬了扬下巴便灌下一大口,换做平时陈井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但是今天还是那句话,无论什么,照单全收。
后来由于每次吕祁被惩罚的时候都会被他智商惊人的“小豹子”各种阻拦,所以大家嫌弃的干脆让他专门负责洗牌发牌了,陈井熬到最后也实在是没了继续玩下去的性质,扯了个理由表示可能是这几天吃饭时间不规律自己胃疼就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干巴巴的望着天花板,连洗澡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两天出初试结果,想想到时候有人走有人留的情景就觉得莫名的心塞,即使大家都是试水的心态。
在黑暗里挺了很久的尸,终于有了起身的心情,他唯一能得到杨亦的消息的渠道就是给杨爸爸打电话,但是他不敢也不能,他怕打扰到他们,他甚至都不知道杨亦是单纯的传递消息还是……身陷险境,具体是怎样的险境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慢悠悠的冲澡洗到尾声,刚刚把花洒关掉就听到了外面的门铃声,只好用自己带的浴巾简单的围了一下就跑出去给吕祁开门。
当然,在开门之前他都以为是吕祁的。
“……”
“……”
陈井看着门外抱着衣物惊住的潘启韧懵逼,潘启韧看着门里只有一条浴巾受到惊吓的陈井懵逼。
相视无言过后还是陈井最先回过神,不自然的侧身把人让了进来,回身就去卫生间把皮卡丘睡衣套上了,“我以为是吕祁。”
潘启韧还算镇定,解释的有条有理,“吕祁被他们灌了不少,今天晚上应该他们一群人就是通宵的节奏了,所以我就被他们赶过来了。”
陈井边擦头发边问,“你不和他们一起玩儿么?”
“不了,这几天都被汤安晚上打游戏吵得没睡好。”
陈井理解的点点头,拿着吹风机就要出去给潘启韧腾位置,“你洗吧,早点休息,我熬不了夜你们是知道的,这几天都是被他们强行把我的生物钟延迟了。”
潘启韧也没有多话,就像两个人还是在集训的宿舍里一样的感觉,又好像有哪里有些别扭,反正陈井是心知肚明了,只是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洗完澡躺平的潘启韧也没有出言关心陈井的胃,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没有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而侧身对着窗外躺在床上的陈井鲜少的不是因为紧张却失眠了,心里总是不踏实。
“陈井。”
“嗯?”
“没什么。”
“你说。”
“只是想问问你,你男朋友今天是住在你胃里了么?”
“……”
陈井对于六百大神突然的文艺非常不适应,哽了半天才轻飘飘“嗯”了一句。
潘启韧也翻了个身,看着陈井露在被子外面的毛绒脑袋,“那你现在胃疼么?”
“……疼。”
“厉害么?”
“很厉害……”
“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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