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言蹊,好自为之。”
“是啊陈总,”陆言蹊凌厉地反驳他,“说的不就是你自己么?”
陈遇生被他这句话勾起伤心事,又发不起脾气,只得苦笑:“但愿你别也步我后尘。”
陆言蹊笃定道:“顾旻不是那样的人。”
送走了意味深长的陈遇生,陆言蹊歪在沙发里,手指不自觉地在沙发上打出节奏。陈遇生说的那些他倒是想过,可他连自己的心都认不清。
也许是时间久了,也许是习惯了,陆言蹊不太能接受未来没有顾旻的陪伴。
可这也算作喜欢吗?他的小朋友那么没安全感,又怎么去确认不止他一个人想要更长久的未来呢?
陆言蹊在午休结束时路过女秘书的电脑,惊鸿一瞥,突然看见了顾旻的脸。他自然地停下来,指着屏幕上的设计图说:“je,那是什么?”
女秘书先是愣了,随后吓了一跳,想起这并不算上班摸鱼被老板发现,松了口气说:“陆总,我刷微博看到的。顾旻生日就在下个月底,很快了,这是他粉丝做的led应援公告——容我多嘴,您知道应援吗?”
陆言蹊平时没事也刷微博,他露出一种“你当我是出土文物吗”的表情:“我只是忙,不是落伍。这些流行文化听陈遇生说了不少,当然知道。不过这么早就开始做应援,还有一个多月吧?”
je笑着说:“这跟广告商位是一样的啊陆总。有的持续时间长,就要尽早……”她手下啪嗒打字,很快搜出了一个界面给陆言蹊看,“喏,这个地铁灯箱的,从下周一开始一直到顾旻生日结束。他的粉丝真是舍得花钱。”
陆言蹊想起那个led,好像算整个上海都十分昂贵的地段,又揶揄的神情,问她:“你也追星吗?上次不是刚见过顾旻。”
他还记得顾旻偶然一次在下班时间来公司等自己,被加班的je看见,尖叫声几乎划破天际,后来被她拽着又签名又合影,她恨不能把全公司的小姑娘都招来围观。陆言蹊暗自喝了好大一缸醋,再也不让顾旻来了。
je也想起这事,不好意思地说:“他……大众偶像嘛,那么好看歌又好听,陆总,您可真是赚翻了,能藏在家里慢慢看。”
陆言蹊毫不愧疚地接受了这个表扬,目光又扫过那些粉丝精心设计的生日礼物,突发奇想,问她:“那如果我也要送他这些礼物,现在办还来得及?”
je双手合十:“少爷,您放过我们吧!娱记先不提,被陆董发现您拿钱做这些,不论多少,肯定又要借题发挥。”
“那可怎么办?”轮到陆言蹊好整以暇,猫玩耗子,“他生日我送什么好?”
je想了很久,最终放弃道:“……我怎么知道,好像顾旻什么都有,什么也不在意。你在,他又什么都不缺。不过他鼻敏感,您要送花的话,还得三思而行。”
陆言蹊奇怪地问:“他过敏?”
je:“尤其对花粉,会不停打喷嚏——都写在百度百科里了啊,还有采访几乎都提到。您没发现他出道这么久,真的很少和鲜花拍过合照吗?……陆总?”
送过好几次玫瑰花、家里还有个小型玫瑰园的陆言蹊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好把自己尴尬的狼狈掩盖过去。
他愤愤地想,顾旻怎么就不说!
“我忘记了。”顾旻诚实地回答了陆言蹊的愤怒,然后在他“这都能忘”的不可思议中,思来想去,恍然大悟地问,“所以那束玫瑰花是你送的吗?”
陆言蹊捂脸:“最开始的……我本来是想送你个圣诞节礼物,我也不是想……就告诉朋友,他们以为我在追人,都说送花最靠谱。那会儿不好直接送,就托人快递到你手里了。”
顾旻完全不知道这人那时就想泡他还是真的直男思想,径直扭头弹了段老柴的《悲怆》,表达自己的心情:“你就傻吧。”
他近日对陆言蹊越发不客气,还是从搬进陆家的小别墅开始。
距离感在此时显示出了十足的优越性,陆言蹊每次和他约会也好、上床也好,来时必然西装革履,或者收拾妥当,闹得顾旻一度以为他很不真实,仿佛范本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等住在一起了,才发现陆言蹊闹腾起来也够呛。
生物钟昼夜颠倒,烟酒不忌(这点倒是因为家中有儿童改了不少),每天要喝好几杯黑咖啡,顾旻看着都觉得胃疼。还有一点最要命,不爱吃早餐。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简直是标准的自己作死。
因这些缺点,陆言蹊仿佛一下子就和他拉近了许多,也让顾旻越发有恃无恐——我固然不是完人,那他不也缺点一堆吗?
“家政阿姨都是中午来的。”陆言蹊说得理所当然,“早上之遥有面包吃,我又不爱洋玩意儿,当年留学的时候都吃腻了。”
他说这话时,顾旻正守着一个锅熬白粥。
往锅里细细地撒了一把盐,顾旻难得地展现尖酸刻薄:“你还留学呢?没饿死?”
陆言蹊装作听不出他言外之意,颇为自豪地说:“那是,我是cfa呢,专业人才,你不要觉得我二世祖。”
他的毕业学校有全美排名前三的商学院,金字招牌顾旻知道,大约看惯了他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一时无法接受,于是选择转移话题:“你去看看之遥起来了没有……我做饭也只有‘饿不死’水准,别流着哈喇子等。”
陆言蹊从这话中嗅到了一丝日常的意思,得寸进尺地凑过去在顾旻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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