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实在不用再去吃醋了。
白少央又问道:“你不觉得奇怪?”
叶深浅笑道:“奇怪什么?”
白少央抬眼瞧了一眼穿得和山庄少主一般华丽的罗应寒,微微皱眉道:“为何主宴人不是罗春暮的长子罗知夏,而是他的侄子罗应寒?”
叶深浅只叹了口气道:“罗知夏虽为长子,但在山庄的地位反倒有些不上不下。”
这人一生下来就得了早衰的怪病,从小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罗春暮不忍让他辛劳,便请了罗应寒代为打点一些山庄事务,这几年下来,也渐渐让他成了气候,行事举止之间倒有几分少庄主的风范了。
不过罗知夏这人倒造化非常,旁人都说他这小怪物活不过十岁,他却偏偏要打这群人的脸。
他吃了许多名药,还练就了一门无名神功,不仅活过了十岁,还越长越是年轻。
他十岁的时候看上去得有七十岁,十五岁的时候看上去得有六十岁,二十岁时便成了五十岁,如今二十五岁整了,看上去便只有四十多岁了。
白少央笑道:“那他三十的时候不正好看上去有三十岁?”
他想了一想又道:“他练的究竟是怎样一门神功,怎么竟有这等奇效?”
这个问题叶深浅可答不出来。
但是他似乎知道能答这个问题的人在哪里。
“你不妨去问问罗知夏,也许他能告诉你。”
白少央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郭暖律。
他和叶深浅靠得越近,郭暖律就看得越不舒服。
白少央刚想上前和他说什么,却听得远方传来了一阵唢呐声。
这唢呐尖锐高亢,势气冲霄,不见半点悲鸣凄怆之象,倒是满满的意气风发、势气逼人。
可是这高门大户,只见吹箫弹琴的,哪里会有人去吹什么唢呐?
但这唢呐声也就来了一阵便走了,在座的都是有身份有见识的人,在心底疑惑也就罢了,倒也没人找罗应寒问个究竟。
只是郭暖律听了这唢呐,却是面色一变,如同被什么人在胸口插了一刀似的。
白少央觉得奇怪,便在退宴之后问了郭暖律一句,可郭暖律却似乎不愿回答。
可到了晚上,他却痛快地卸下了女装,洗下了妆容,换上了一身夜行用的黑衣。
白少央看得不妙,立刻上前道:“你这是想去哪儿?”
郭暖律淡淡道:“白日里退宴之后,我有去探过那唢呐的来源,发现它最有可能是从赤霞庄禁地传出来的。”
什么地方都可以有禁地,赤霞庄自然也可以有。
有些地方的禁地进去了,会被打得不成人形再拖出来,而有些地方的禁地进去了,就干脆出不来了。
白少央不知道赤霞庄的禁地是哪一种,可他实在不愿看郭暖律如此冒险。
但郭暖律只冷冷道:“你可以不帮我,但你最好别拦我。”
白少央道:“吹唢呐的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郭暖律只冷冷道:“我可有问你韩大叔同你是什么关系?”
白少央道:“你没有。”
郭暖律冷笑道:“那你还问我和那人有何关系?”
白少央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缠。
可他还是得跟着郭暖律一起去,因为他即便不能和郭暖律一同闯入禁地,也能帮他转移点守卫的视线。
他本想去叫上陆羡之,可这路途遥远实在不便,只能收拾行装和他一道去了。
要避开丫鬟和仆役的耳目倒是不难,白少央就怕盛花花一人待在房间里闹出什么动静来。
但无论如何顾虑,他还是放下了一切,跟着郭暖律去了那禁地附近。
这晚风烈烈,吹得衣角翻飞,吹得竹影缭乱,吹得落花红翠铺满一地。
一轮冷月静静悬于天际,仿佛是在俯瞰着人世间从不停转的阴差阳错。
因为有白少央偶尔路过禁地附近,又很凑巧地迷了路,不得不求教于守卫,所以郭暖律的潜伏还算十分顺利。
可是不巧的是,今夜无心睡眠的人倒不止白少央和郭暖律两个人。
清阳侯杨决也走出了房门,在月光下不急不缓地踱着步,不过不知为何,他没有陈三商跟在身边,只是独自一人来散心。
而郭暖律不愿与他接触,只潜于假山长草之间,似要与夜色融为一团。
可他擅长的是剑法和轻功,却不擅长掩藏自己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杀气。
所以杨决只眉头一皱,便脚步一停,面上布满了雷霆一般的厉色。
“何人在此?滚出来!”
郭暖律依旧不言不语,似是期望着杨决会觉得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可杨决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敏锐得像是在山间多年的老猎人,一点也不肯放过潜伏于暗处的小兽。
他这番心海翻腾,杨决那边却冷笑如刀道:“你若再不出来,别怪我叫人了。”
郭暖律如今已不是小绿,若是惊动了附近的守卫,只怕还要连累白少央。
他心中一横,便径直走了出来,揭下了自己面上的黑布。
看在对方手无寸铁的份上,他并不愿去伤人。
但杨决若是叫嚷起来,他也只能动一动粗了。
杨决一瞧见那令人熟悉的身形,便是心头一震。
可郭暖律再上前一步,便把一张黝黑如乌云的面孔暴露在了月光之下,杨决这么一看,反而看不出他是什么人了,只一脸疑惑道:“你究竟是谁?”
他越看越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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