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闪过金管家的身影,宗政木和秋烛同时跃身赶在他逃走之前逮住了他,将他死死的压在墙上“说!我爹的事你不可能不知,寻非在哪儿!”宗政木红着眼,像是下一刻便要将金管家剥皮拆骨“说啊!”
“石……石室,池塘底下有一个暗室。”金管家指了方向,被秋烛折了手臂押着过去。
寻非身子越来越无力,四只被固定的镣铐拷着,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想办法逃出去,揭穿那个老狐狸的真面目。
“秋烛,秋烛……”
突然在他使劲挺着上半身的时候,头上束发的小簪子落在了一旁,可是身子无法侧过去拿簪子开锁,这可如何是好。
试了几次,用嘴根本够不着簪子,寻非挣扎了几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小会儿,猛然闭上眼睛,一用力折断了一只手的手臂,手像是一滩烂泥般的从镣铐中解脱而出,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被咬的鲜血淋漓。
他忍着手骨折断的疼痛,侧起一边的身子,叼起了那根簪子,用嘴捅进镣铐的锁眼里,试了几次不成功,簪子在他的手上扎了好几个血洞。汗因为剧痛大颗大颗的落下,终于听见咔嚓一声响,手上的镣铐打开了。他顾不得休息,拿着簪子将双脚的镣铐打开。
双脚一落地便软弱无力的摔在了冰冷的石砖上,疼痛加失血,撑了半天没能起身走几步,只能用一只手的手肘蹭着地面,一点点的挪向石室大门。
当寻非趴在石门上之时,身后已经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血道,脸上苍白如纸,浑身犹如刚从水中被捞出似的,力气已经小的无法推开这道门“救命……救命啊……”他使劲的用头顶着石门想要将其顶开,却觉得半边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连痛感也无法感知了。
是要死了吗?不可以……秋烛……秋烛还要带他回家……
秋烛打开石门之时,不需烛火,便见到寻非躺在他的脚边,一身是血,紧闭着双眼,生死不明。
“寻非……”他轻手轻脚将寻非从冰冷的地面抱起,他的身子凉的可怕,一只手变了形,一只手又满是鲜血,额上还有一处伤口向外渗着血“寻非!”
他脱下外衣将寻非紧紧包裹,一把抱起朝外跑去,宗政木见到寻非模样之时,一脸的难以置信“寻非!”刚要伸手抱过,却被秋烛侧身一躲,迎上的确实满是仇恨的目光。
“我要你们宗政家血债血偿!”
“大夫!快去找大夫!”宗政木已经顾不得和林秋烛的恩怨,他无法释怀刚才寻非的模样,对着身旁的金管家大吼道“寻非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乔嫣乐的庭院已经是手忙角落,寻非被秋烛抱在怀里,身子冷的不住的发抖,哪怕是已经架起了火炉,却还是冷的可怕。
“非儿……”乔嫣乐抛下了宗政越连本带跑的回来,见到寻非想要上前,却不敢伸手触碰,深怕一不小心碰坏了他。
“大夫!你快看看我的孩子!”大夫刚进门便被乔嫣乐拉去,指着寻非哀求道。
大夫瞧见这位小少爷,怎么几日未见便成了这幅吓人的模样,赶忙检查了一番,蹙着眉头说道“小少爷手骨骨折,需要接骨,赶紧准备东西让他咬着,以防咬舌。”
话音未落他们便四处翻找可以让寻非咬住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大夫开始拿起寻非骨折的那只手,轻轻一碰引得小孩大喊,“不可心软,不然孩子长大便难以复原了。”
轻轻摸着他的骨头,摸准了位置,用力一接,“啊……”却听见寻非撕心裂肺的喊声,嘴巴张开,棉包掉落,双腿无力的蹬着,身子挣扎着却被死死的抱住,眼泪汹涌而出,滑落眼角“秋烛!秋烛!疼!”
秋烛心疼的紧紧抱住他,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拼命的用脸颊蹭着寻非满是泪水的脸蛋。
宗政越想要进去却被在外的宗政木用剑抵着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出去!”
“你要干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用剑指着。
此时里面传来寻非撕心裂肺的大喊,宗政木更是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父亲“你满意了,乔家几乎要被赶尽杀绝了,宗政家也快妻离子散了吧。”
“宗政木!”
“既然宗政家血脉里就流着这样的冷血,弑父是否也理所当然?”他的笑容满是绝望,真不知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身后便是伤痕累累的寻非,还有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别进来……我会带着娘还有……还有,还有弟弟离开,此生与这里毫无关系!”他收了剑扔在了地上“无论将来是谁来寻仇,我定不会复仇!”
寻非擦干了身子躺在床上,左手被夹板固定着,右手被棉纱包扎的只露出一点点指尖,半边额头被遮盖住,紧闭的双眼依旧不住的微微颤抖着。秋烛无能为力,只能蘸着茶水不时的擦拭着寻非干裂的唇。
听见有人要进来,立即呵斥了一声“出去!”
第166章 欲寻陈迹(35)
“你要干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用剑指着。
此时里面传来寻非撕心裂肺的大喊,宗政木更是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父亲“你满意了,乔家几乎要被赶尽杀绝了,宗政家也快妻离子散了吧。”
“宗政木!”
“既然宗政家血脉里就流着这样的冷血,弑父是否也理所当然?”他的笑容满是绝望,真不知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身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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