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非一个男孩他从了外姓,此人应该是男是女,你可曾听说过何时有夫从妻姓?”此刻秦韵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寻非年幼无知,秋烛却早已知道寻非命格之事,他依然一意孤行。”
“你是说这姻缘难断,是指寻非与秋烛之间?”
“自从寻非认了林姓,他和秋烛这缘分剪不断理还乱,你认为我这为娘的该如何是好?”话语间不禁添上了几分质问,抑或是满满的委屈“当年秋烛离家并非为了自在,他是为了寻非,自打他对寻非动了情,这林二少爷的身份便成了他的枷锁。”
“你为何不早和我说?”林正清眉眼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若是好男色如同林秋声当年一般,他也至多是重罚一顿,可如今秦韵所说秋烛是的的确确动了情用了心,甚至连身份都不要,这可不是惩罚几下就能了事的。
“我原以为寻非离开,秋烛至多会淡忘,可没想到他可以放弃一切带着寻非远走高飞。”秦韵有些头疼,或是心中极度的恼怒,伸手请按额心“秋烛从未动过情,这一动可是无法收拾,我们能如何去做,带走寻非或者拆散,你的儿子这性子你是了解的。”
“能让秋烛固执上的事情,很难劝服他,这孩子从小便是如此,五岁便能倔强到三月不语,何况如今。”若是林秋声,林正清对付他的办法数不甚数,可是秋烛……
“寻非虽然无父无母,但他好歹是名门之后,他爷爷更是当年深受皇帝信任的朝廷重臣,我们林家收养他做义子也并无不可,可是他与秋烛这般恐怕就算乔大人在世也无法认可。”
“我与秋烛好好谈谈,若能收心是最好,最怕的是那孩子主意太大,稍不留心又带着寻非逃之夭夭。”
林正清一日中皆被秋烛之事所挂念,缓步走至秋烛的庭院之中,正巧碰见秋烛与寻非都在,两个人坐在阁楼前的石阶上,秋烛在为寻非讲解酒经,寻非如今已经粗略懂得了不少,但是在林正清看来,那也只是因为那家小酒馆罢了。
他也不急,躲在外面打量着两个人,隐约发现两人呆在一块有些不同,如今一看反倒有了几分相似之处,偶尔还有一些相似的小动作,难道真是因为他们彼此有了感情的缘故。
“秋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门,整日在山庄里真闷,我挺想关子他们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能有些人已经娶亲了呢。”
“你若真觉得闷便出去吧,十五岁了我也不好再如从前那般管着你。”秋烛现如今愈发的宽容,也不会再对他横加管束,总觉得寻非也应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我真出去玩了,不过会在天黑前回来陪你吃饭的。”寻非站起身来又俯下身轻飘飘的耳语道,秋烛笑而不语,在他欲要转身离去之时又道“你就不怕我闷?”
听见此话,寻非又有些为难了,“不如你和我一块去?”
“逗你的,早去早回,若是我去了,只怕他们要憋出毛病了,我去苏大夫那儿转转。”一听到特赦令,寻非如野兔一般飞奔而出,秋烛带着浅浅的笑意,无奈的摇摇头拿着书起身回屋。
林正清断定,两人之间的感情定是没有外面那些所谓好男色的龌龊成份,若是寻非不是男孩,或许他会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切都般配,唯独那孩子不是女孩。
“男生女命,还是说注定要如此。”
寻非是葛先生临终交托给秋烛的,这孩子注定是要跟着秋烛离去,是否是说,这随了秋烛的姓也是早已有定数的。
就在林家夫妇为此感到不安和为难之时,未名山庄却迎来了两位故人。
“古然,古筝,多年不见,林伯父快认不出你们了。”林正清在前堂迎接他们,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兄妹,相貌有着几分相似,哥哥眉清目秀,妹妹温柔可人,是林正清的一位结拜兄弟的儿女。
“我父亲不能一同前来,特让古然和妹妹代为问候。”古然行为举止分外拘谨有礼,显然是经过多年的教养而成,古筝身为女子一直默默的立在身旁微微低着头,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
“上回你们随着父亲来此也只有十二岁,一转眼都长大了。”林正清吩咐下人整理出两间客房作为待客之用。
“对了,伯父,秋烛哥他……”
“秋烛近些日子身体不大好,在自己的别苑里休息,我先让管家带你们去客房,稍做休息再让你们见见面。”
然而妹妹古筝到了客房并未多做休息而是径直去了秋烛的别苑。
她显然是对这里十分熟悉,别苑里静悄悄的一如从前,也不知秋烛在不在庭院里,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里,环视了一圈,确定没人在家,又百无聊赖的欣赏起了园子里的花草。
“你是谁?”身后突然的声音吓到了她。
寻非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一回身才看清了面貌,寻非对女子不感兴趣,在面容上停留一下便打量起了她,身着淡粉色罗裙,头戴翠绿碧簪,身形窈窕婀娜,一看便不是什么丫鬟下人。
“这里岂是你不打招呼便能进的地方?”寻非微微蹙眉,心想是哪来不懂事的丫头。
古筝看着眼前的少年,同样对他打量了一番,想起了秋烛身边的林棋,又看看这位少年,以为是贴身伺候秋烛的,被一个下人如此口吻对待,不禁有些不悦“我是林家的贵客,又岂是你能呼来喝去的,真是放肆。”
寻非一听自当不肯低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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