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对二夫人说道“快入夏了,今年的薄衫做的如何?”
“老爷,快做好了。”二夫人手摇圆扇,替林正清扇风,林正清放下茶杯细细询问“秋烛刚从青州回来,今年的衣衫他的有吩咐下去吗?”
当林正清问道秋烛的时候,二夫人脸色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后再次展露温和的笑容“我也不知秋烛何时回来,所以还未吩咐下去,明日我便让裁缝去给秋烛量身。”
“秋烛娘亲不在山庄,你作为二娘理应视如己出。他回来之后,便成日来回忙碌学习,多让人炖些补品给他。”
“我当然待秋烛如秋声那般,老爷放心好了。”二夫人即使内心波涛汹涌,外表上依旧显得那般贤惠温柔。
“时间不早了,你们母子细聊,我先走了。”林正清说着便起身离去了。
二夫人自然也是一个聪慧女子,她从不在老爷面前恶化秋烛以及他多年未回的娘亲,枕边人如何她再清楚不过。林正清多年未将她扶正,甚至连平妻的名分都没有,除了原配夫人在他心中还留有位置,秋烛同样功不可没。
这些年,虽无娘亲在身边,秋烛却十分自律,懂得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事事尽如父亲的意愿。秋烛虽然年幼,不过若是没有一点城府,她也是万万不会相信。
“改日多去几趟酒庄,你虽为大哥,对酒庄又比秋烛熟悉,但架不住秋烛年纪见长,驳了你的面子也是迟早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经手为好。”二夫人一扫之前的温柔神色,言辞句句眼里,林秋声自顾自下棋,也只是轻笑回应。
林正清走进秋烛小苑的时候,秋烛正在和林棋还有那个孩子商量着什么,三个人对着一块木头,秋烛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细细的削着木皮。
“老爷!”林棋率先发现门口站着林正清,急忙起身。
林正清摆摆手朝他们走来,拿过秋烛手中的长木块,垫了垫,手感偏重“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
“闲来无事,给寻非做一把木剑。”秋烛好似刚才并未在屋顶上一般,和身旁的小孩说笑。
“寻非?”林正清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小孩,秋烛带回来的,眉清目秀,灵动俊俏。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林庄主。”秋烛弹弹寻非的额头,寻非乖顺的问好,引得林正清哭笑不得“大名鼎鼎,可是我看某人也不是很给我这个大名鼎鼎的庄主几分面子,若是我不来也未见某人来向我问安。”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秋烛的答案简短有理,更是让林正清满是无奈,但是这孩子却最得他的心意。
“做木剑?我记得小时候给你也做过一柄木剑,那时候你人太小,根本举不动。”林正清看着手中未成型的木块,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给儿子做木剑时候的样子,秋烛就安安静静的趴在一旁看着他,眼睛盯着木剑一动不动的,现在长大了,那把木剑也太小了。
“木剑放在箱子里,怕虫蛀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打木剑,想着按照普通长剑的大小打。”
“好。”
林正清将木头递回去,秋烛接着用小刀削着,寻非那孩子也如当年的秋烛,伏在石桌上,静静的观望着。
“你回来也有一些日子了,该向你母亲问安了,她想你想的紧。”林正清最后还是不得不提到这个问题,即使他知道,秋烛并没有去过。
手中的动作停顿,令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许多,寻非不明所以,只是视线落在三人身上徘徊。
“是,过些日子,我自然会去的。”一句话不知是敷衍还是回应,想必秋烛自己心中有数了。
“我让二娘给你做了薄衫,你刚回来,还需要置办的尽管吩咐下去。”听林正清这么一说,秋烛突然想起了什么,打量了一下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寻非“寻非刚入山庄,还未来得及给他置办,让人量身的时候顺道为他做一身。”
一听见这事,寻非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却不敢在庄主面前表现出什么。
林正清不做多说,秋烛这点他算不清到底是好是坏,不似林秋声那般,即使秋烛有着一颗剔透玲珑心,林正清也觉得,他卖起傻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是不得不去吃那一套。
“你的人,这种事哪里需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过问,你可是刚刚让一批新酒回了仓。”林正清言外之意,秋烛也明白但却显出了几分不乐意“爹你也觉得那批新酒可以出仓?”
“你今天可是当着别人的面驳了你大哥的面子。”林正清虽然字面责怪,但是语气中不乏和蔼,似乎只是父子间的玩笑话。
“就算是爹的面子,也不能例外,上等酒,中等酒,下等酒,何以区分?若是王府的宾客中有好酒之人品出好坏,届时我们又该如何解释所谓的上等酒。”秋烛说的头头是道“我虽然才刚刚进入酒庄学习,但却也在青州呆了大半年,像爹这般懂酒之人,无需尝,闻香便知这酒入不入味。”秋烛一句话说的合理,却也不偏不倚的入了林正清的心。
“下次和大哥有分歧,两兄弟坐一块有商有量,总不能让外人说三道四,觉得我们秋烛不懂长幼有序吧。”
“才不是呢,他们不听秋烛的,所有人都是大少爷大少爷,根本不管对和错,酒不好也说好。”寻非乍然开口,被林棋揽在怀里,捂住了口,秋烛轻声呵斥道“寻非,教你的规矩又忘了吗?再乱说话,定惩不怠。”
“哈哈,你这孩子,秋烛教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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