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了秋烛面前挡住了他“你还想杀人吗?把阴角索给我放下!”
“娘!他是为了乔家而来,今日他不死,会放过我们吗?”他想要出招,奈何亲娘却袒护来人,令他无从下手“他不死,我们母子俩死在他的剑下,就当是为你外公他们偿命了吧。”
“娘!”
“宗政夫人不必说的如此好听。”秋烛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随手撩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挑上空中,便被剑劈成了两瓣,“这些所谓的衣服,那孩子还真是无福消受,穿了哪有脸见他九泉之下的爷爷。”
“你别动这些衣服。”他知道这些都是他娘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当他知道娘是乔家女儿之时,娘就将这些衣服给他看,告诉他这些都是做给乔家那位弟弟的,里面包含了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
“五十几条人命你都不在乎,却在乎这区区几件衣服。”剑身躲过宗政夫人,直刺宗政山胸前,阴角索的角头锋利旋转,剑头与角头相撞,冲力太大使得秋烛感到手腕片刻的无力,随即剑身偏转,滑过索身,反扣住了角头。但是宗政山力气极大,险些将他的剑抽落,反手直打秋烛的下盘,被剑一挡,却也划破了小腿,削去了一小块肉。
“一把长剑是挡不了阴角索的。”哪怕宗政夫人在一旁直喊他住手,但是杀心既起,便难以磨灭,今日他铁了心要取秋烛的性命。
宗政山的鞭法和宗政木不同,招招狠厉,并无半点留情。
“是吗?是挡了谁这可说不准了。”忍着脚上的剧痛,他随手摘了几条树枝朝宗政山的左边射去,宗政山识破了声东击西,并不在意这毫无用处的障眼法。可是秋烛却剑身一披,几条树枝转眼间被劈成了两条,速度减缓却被他用剑一弹,弹进了阴角索索身的几个索眼里。
得到短暂的空隙,秋烛一把抓住那条细长的索身,手里顿时鲜血直流,但是依旧牢牢攥住,用力一拉,令宗政山无法自如挥洒,随即射去了树枝,宗政山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来抓住,力气一旦分散,便被秋烛抓住了可趁之机,抬腿便提在了他握索的手腕上,力道一送,他趁机挑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右手握着细长的索身,左手直刺宗政木的胸口,却被他一偏,剑身直穿了他的手臂。
阴角索落了地,一直到确定宗政山无力再抓之时,他才松开了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
毫无怜悯的拔出了剑“阴角索的确名不虚传,不过你这只手臂恐怕再也用不了它了。”
“阿山!”宗政夫人虽然口口声声恨不得宗政山偿命,可是如今被秋烛一剑刺穿手臂,她还是着急的跑去扶住了儿子“你到底是谁……”宗政山此时的剧痛可想而知,死死的盯着秋烛,杀意未灭。
“为乔家报仇的人,我留你一条残命,这条手臂算是为乔家补偿这么一点。”他收起了长剑,百般思量却还是没有杀了宗政山,宗政山一死,不管真相如何,宗政家定然会算起这笔帐,到时候又连累寻非更是不妥。
宗政夫人满脸泪水的抽打着宗政山的脸“这是你自己做的孽!就算老天爷收了你的命都不为过。”随后无力的跪在秋烛面前“多谢公子不杀之恩,这条手臂不怨他人,四年前他早就该废了。”
“不杀之恩,若是可以,我一定会送他去九泉之下给乔家人看看。”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眼前这个从血缘上可是寻非要喊哥哥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们家寻非受尽苦难,一无所有,孤苦无依。
他握着带血的长剑转身要离开,却被宗政夫人喊住了脚步,只见宗政夫人哀求着他“公子,我现如今不求别的,只求你告诉我,那孩子还好吗?”
“他?他不是让你儿子杀了吗?就死在乔大人的怀里。”现在那个是他们家的寻非,算是乔家的孩子吗?变得这般摸样都是拜宗政木所赐。
“那孩子也中了去骨散?可是那个金蟾珠不见了,应该是我爹让孩子吃了,不知毒是否 解去,他应该活着才是,我求求你,告诉我他是否安好!”宗政夫人跪在地上向他磕着头“我求求你。”
金蟾珠?
乔大人去找的东西就是金蟾珠,难道这么多年来所传的金蟾珠就是在寻非那儿,为的是解当年的去骨散的毒?这就难怪宗政夫人笃定东西不是被宗政山拿走的,若是宗政山有了蟾珠,还何须宗政木多年寻找,他娘亲受了多年蟾毒缠身之苦。
宗政山剧痛之下,听闻金蟾珠当年被藏在乔家,神情看似一无所知,更是懊恼不已。
“蟾珠……蟾珠未必能解百毒。”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第97章 心悦君兮(1)
在客栈中,苏大夫为秋烛包扎着伤口,一边道,“若是因为金蟾珠,我想大概是去骨散渗入那孩子的骨髓血液之中,蟾珠解毒却未能清毒,体内两股药物相斥共存,所以寻非的血里还带这残毒,然而眼泪中的金蟾珠所带药性稀释了许多,反倒是解了毒。”
苏大夫并不知秋烛在山上经历了什么,带着一身伤回来,一声不吭,明明伤口如此严重,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最后才道了蟾珠之事。
“寻非体内两股药力相斥相克,互不相融,才会解了毒却令他忘性极大,他们本身既是□□亦是解药,只要有所调整,便可控制。如同少量□□入药也可治病,或许正是因此寻非身上眼泪津液皆可解他血中药性”苏大夫竭力的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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