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闹的坐在台阶上,望着那扇门的方向,哪怕庭院越来越冷清。
年仅五岁,懵懂无知,秋烛只知从前只要闹脾气不开心不说话,娘便会温柔的抱起他,轻声的哄着,声音俏皮,只为了逗他开心。
所以秋烛便不再说话,好像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不开心,这样是否会有人替他转达给他的娘亲?
爹很是着急,每日都守在他的身边,找了许多小伙伴来陪他,却始终没有找回那个他在等待的人。
等了三个月,一夜之间,年幼的他,明白了一些事,他的娘亲不要她了,即使再不开心,离他而去的人也不会因此回头,他没有娘了。
当他第一次见到寻非,寻非也是这般守候着,等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第一眼,他便觉得那孩子令他熟悉,好像遇见了小时候的林秋烛,也是做着不知结果的等待。
但是寻非与他不同,他在等着娘亲,然而寻非却不知等谁,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可以带他离开的人。
一开始,那孩子总是故作潇洒,似乎并不在意林秋烛是否是他等到的人,但却无比小心的去维护这仅有的希望,即便再沉默还是挡不住那双无话不说的眼睛。
两个人坐在小河畔,外面的吵闹也钻不进这里的安静,寻非抱着腿,手里攥着树枝戳着河边的泥土,秋烛也是极为沉默的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寻非的背影。
秋烛教过他,苏大夫的那本书也教过他,为何事情与他的认知是相悖的,秋烛不喜欢男人,但是却说喜欢他,究竟该如何去理解这一连串的事。
“那个……那个姐姐生活还好吗?”寻非的问题问住了秋烛,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曾经他说过,自己一个相熟的姐姐,因为夫君喜好男色,独守空闺。
“已经剃发为尼,因为她夫君的事,急火攻心,胎儿没能保住,令她伤心欲绝。”真相如实道来,寻非只是缩了缩身子,这个举止已经在问他:既然如此,为何他要这么做。
“我不好男色,哪怕方玉良和大哥那般都令我心生厌恶,可世间男子中唯有一人除外。”起身朝寻非走去,俯下身从后面将小孩拢入怀中。
寻非突然跳起来,急忙喊着“这是不对的,你说过的……这是不对的。”秋烛手悬在空中,似乎想要抓紧小孩的手,可是寻非一转身着急忙慌的逃离了。
药铺的门被人敲响,林棋从里头打开了门板,迷迷糊糊的喊着“谁呀……”
寻非低着头站在外面,他知道今日林棋回家陪他爹,一人在街上游荡,不知该往何处去,转眼间就停在了他们家的药铺里。
“寻非?大晚上不回去睡觉跑完我这做什么?”伸手一抹,小孩脑门上湿乎乎的“快进来,别着凉了。”
他打了水为寻非擦脸擦手,一边碎碎念着“你真是一个少爷命,我都没有这么伺候过公子。”说着拉过被子为他盖上。
林棋家的药铺环境比不上未名山庄,但林棋总说每次住在这儿是他最安心的时候。
寻非躺在里面,林棋躺在外面,两个人盖着两床被子,寻非的沉默不语终于让林棋忍无可忍率先开了口。
“你惹公子生气了?不敢回家?”但是他明白,事情不简单,寻非闯了再大的祸也不会如此沉默,但是这一定与公子有关。
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了,陪在公子身边的日子随着父亲年迈,身体每况愈下,许多事都交给了寻非去打理,寻非和公子之间有秘密,他问不出也就随他而去了,显然这个秘密不算小,因为好几日寻非过的不开心,公子眉眼间满是忧愁。
“怎么一定是我惹他生气呢?”这话说的很是赌气。
林棋轻笑道“若是你生气了,那还需要来找我?一定坐在房间里等着公子来哄你了,你这个小鬼灵精,哪会不知道谁的便宜更好占。”说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我这些日子总是两边跑,许多事也不能知道清楚,公子身边最亲的只有你了。”
“他……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他对你也很好的嘛。”一想起秋烛亲过他,寻非说话便磕磕巴巴,语无伦次。
“公子待人很好,但他从未像待你一般待过别人,至少在我看来。”林棋双手枕着头,望着屋顶“公子很小的时候便懂得待人三分真七分假才能保护好自己,可是他待你却是十分的真。”
“他待你也是十分,百分的真。”林棋的话愈发令他有些郁闷。
“他是一个不会将自己的情绪显露无遗的人,因为不能让人抓到他的软肋,可自从有了你,虽然对你严苛,却也将自己给你看的明明白白,难道这里面还能掺有一分的假?”
“你们主仆多年,小时候你们有陪他睡觉念书吗?”问及这个问题,其实心知肚明,林棋笑道“在公子很小的时候,庄主有时会坐在他的床头,那会儿公子的个头还不及一张桌子高,害怕的会攥着自己爹的手指睡去,但是他从未与人同床而眠。”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望了望寻非,又补充着“你未出现之前,公子在山庄里年纪幼小,自然向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他不需要去让着他人。你在公子眼里多数是当弟弟一般对待,他让你疼你,与你同床而眠,我想原因是这个。”
“当弟弟吗?”可是就在今晚,秋烛却说喜欢他,不喜欢男人,但是喜欢寻非。
“当初对你还存在过醋意,山庄里我与公子也属相依为命,突然冒出一个你来,抢走了公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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