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很快拿过来几盒药:“这边的效果好一点,这边的温和,这边的贵一些,这边的便宜一些,你看看要选哪个,对了,这盒能吃两周,这个是三天的量。”
秦清明挑了两盒习惯吃的,拿出医保卡去刷卡。
店员看他似乎烧得不轻,虽然刚刚嫌弃他浑身的水,看他这副病样不是一般的惨,顺口又问:“你要现在喝药哇?”
“不了,谢谢。”
“我这有水。”说着,一次性杯子去饮水机接了半开半冷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谢谢你。”秦清明就在药店里喝了药,领着小袋子回家。
又蹚了条小河的感觉,脚丫在鞋子里动一动都似乎能感受到水的流动,大雨被风带得贼坏,一言不合就往人脸上脖子里招呼。
秦清明此刻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些回去脱掉湿掉的衣裤鞋袜,然后洗个澡,好好地再睡一觉。
事实上他也就是这么做的,到了家,冲了个令人头昏脑涨的澡,秦清明爬上了床,把自己裹成了只秦粽子。
开始睡觉。
浑身难受得想流生理盐水,哼哼唧唧睡不着,裹紧了小被子也还是觉得冷,秦清明甚至怀疑自己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冬天。
十几分钟之后,才因为吃了药而产生了些许困意,不□□稳地睡了过去。
这么大的雨,出行不方便,店里生意相对平时稍微淡了些。
黄今之就在家里,拿着他的单反对着两只狗拍来拍去。
他发现,胡椒很有镜头感,拍出来的照片一张比一张好看,反观他家边边,分明以前是一副不爱动弹的模样,给它拍照时它总能奇迹般地糊出一道小残影,非常难拍。
不过今天拍了有一会儿了,胡椒出了十张很好看的照片,而边边也不少,对,两张。
刚刚准备不拍,手机响了起来。
是李森。
自从上次生日会之后,黄今之和李森并没有在怎么多联系,想来他们一个去追随姜牧文,另一个不习惯经常去主动联系别人,除非请吃饭或者是有事,所以久不联系也不奇怪。
李森说:“老黄!我被困在大雨中!你要不要来接我!”
黄今之听他鬼哭狼嚎的声音,笑:“你车呢?”
“没开!”
“姜牧文呢?”
“妈的不要了!”
哟,这还挺有志气的,黄今之不跟他开玩笑了,问:“那你被困在哪里了?”
“新区花园啊!”
这种天气,被困在花园里,也是没谁了,黄今之告别了两只狗子,开车去接。
一路上,车子很少,视线极度不好,黄今之开得小心翼翼。
李森确实被淋成了狗,大雨倾盆中全身湿得跟什么似的,站在新区花园边风雨飘摇的公交车站下,见到老黄的车停在路边,连连忙忙爬了上去。
“妈呀好冷!你怎么还开空调!”
黄今之答:“不开空调视线不好。”
李森没再说话,伸手在老黄车里找吃的。
悉悉索索扒拉出一袋小零食,看都没看拆开吃了两口:“今天真的气死我了,你说他是不是吃准了我喜欢他啊?真的是太过分了!”吐槽了两句,又说,“诶这零食还挺好吃的。”
黄今之慢悠悠地开着车:“我家边边的。”说起来,这还是秦清明买过来给两只狗子的呢。
李森:“……”
憋了两秒钟:“那又怎么样?!”然后全部倒进了嘴里,咬得咔嚓作响。
看得出来挺生气的,吐槽了两句也不见他说发生了什么,黄今之知道这人性格,想说会说,不想说呢也基本不会多说,所以他也没多问,就稳稳当当把人送到了李森住的小区的地下车库。
李森下车之前,黄今之想想,还是发挥一下朋友之间团结友爱的精神:“有什么事再找我,情侣之间有事最好不要隔夜。”
李森哼了一下:“那我走了,改天请你和你家清明吃饭。”
在李森下车回家,黄今之再把车开出车库的这段时间中,黄今之一直在想“你家清明”这四个字。
想着想着,就想联系一下人家。
时间不算晚,也才晚上八点,拨通电话,那边过了挺久才接起来。
“是我。”黄今之说。
秦清明听出了黄今之的声音:“小黄啊……”
这一声不得了,声音嘶哑难听,似乎是谁在他嗓子里装了磨砂齿轮之类,黄今之拧了眉:“你怎么了?”
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关切,秦清明一听,鼻子差点泛酸。
可不是么,小时候秦清明如果生病,只要他妈妈一心疼地问“宝宝现在感觉怎么样”,秦清明立即能顺着杆子噌噌噌往上爬,就算是个小发烧也立即觉得自己好虚弱,平时皮归皮,一生病总归眼泪汪汪,需要妈妈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哎,虽然现在长大了,高烧很难受,还是止不住得要眼泪汪汪,并不是哭,就是控制不住发达的泪腺。
嗯,和感冒清鼻涕像水龙头止不住一样,一个理。
幸亏没人看到。
秦清明答:“淋了点雨,有点发烧。”
声音和平时比,简直低了八个档,黄今之哪里听过他这种声音,听言立即说:“我去看看。”车子一拐弯,调转了方向,往秦清明那个位置开。
“不要来,雨大。”秦清明拒绝。
然而他拒绝也没用,二十几分钟后,黄今之开到了秦清明家门口——虽然秦清明坐黄今之的车,从来没让他开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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