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只是很轻微的攻击咒,但当咒语烧到蛇的鳞片时,仍然灼出了一个小小的凹痕。
这一下却让格朗乔伊大为光火。他咒骂了一声,举起右手,其中一条蛇便反射性地抽搐了一瞬,迅速扬起脖子,不顾鳞片上的伤痕,更凶猛地吐着信子。
他的手掌模仿出蛇头的形状,越来越高地抬起,那条蛇便也随着手臂的起伏,一点一点朝克雷登斯逼近。
克雷登斯微微滞怔了片刻,赶紧又甩出一道咒光。但这回两条蛇都提高了警惕,迅速左右闪开,躲过进攻。
它们交错着朝克雷登斯逼来,克雷登斯一边继续防御,一边不住地解释自己并不想这么做。
但格朗乔伊不这么想,伤了他的宠物和伤了他本人一样,他很心疼,当然也会很生气。
所以当两条蛇行进到距离孩子两米左右的位置时,他举起右手朝克雷登斯一指,其中一条蛇便像弹簧一样一跃而起,奔着克雷登斯的方向扑去。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边手也挥动起来,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另一条蛇便蜿蜒着冲向克雷登斯的脚踝。
克雷登斯侧身躲过,扑来的蛇险要地与之擦身。它撞在身后的货架上,却又灵活地重新盘起身子。而另一条也一并绕到了孩子脚边,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脚踝。
克雷登斯赶紧抬腿一踢,勉强地把蛇身踢开,它张口一咬却扑了个空,又马上恢复进攻的态势,继续等待时机。
克雷登斯则踉踉跄跄地站好,打转杖尖指向蛇头。由于情况紧急,他压根没意识到漫上心头的咒语已经改变,情急之下放出的咒语十分凶狠,咒光化作一道锐利的白光朝蛇头射去。
说巧不巧,这一记正好打中了蛇的眼睛。
瞬间,被咒光灼瞎的蛇眼血如涌泉,流出汩汩墨绿色的血浆。它狂躁起来,来回翻腾挣扎,蛇尾和蛇身撞到了货架,上头的瓶瓶罐罐一个接一个摔落。
格朗乔伊赶紧平铺了抗摔咒,让掉下的瓶罐落在距离地面上方不足一寸的地方。接中落下的货物后,他平举双臂,所有的瓶罐又恢复原位。
而地上的蛇也在片刻之后停止了挣扎,睁着一只独眼凶狠地盯着克雷登斯。
“好样的,现在可没有你的帕西瓦尔护着你。”格朗乔伊冷哼一声,随即后退几步,给他的两个小宠物留足进攻的空间。既然孩子打算放开胆量来和自己**架,那他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克雷登斯的魔杖仍然对着地上的那条蛇,注意力也确实被格朗乔伊带到了独眼蛇的方向。所以压根没料到先前被甩到货架上的另一条蛇又一次扬起了脑袋,在格朗乔伊收在大腿旁的手指的指示下,再度袭向了他。
这一次克雷登斯没有躲过。
那条蛇狠狠地咬向孩子的后背,并以最快的速度注入了它的毒液。
克雷登斯惊呼一声,立即往背后抓挠。可那条蛇死命地咬紧他的血肉,硬是不肯松口半分。
格朗乔伊笑开,独眼蛇也赶紧后撤,在主人的指挥下重新钻进罐子。
“不要白费力气了,不等到猎物彻底麻痹,我的宝贝是绝对不会松口的。”格朗乔伊笑盈盈地望着拼命挣扎的克雷登斯,等着孩子挣扎的力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你还有十分钟,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吗?不过你交不交代都一样,反正我也不会替你传达。”
格朗乔伊为自己开的玩笑笑起来,他最喜欢看着别人恨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它所带来的欣快不亚于白送他几块金条。
克雷登斯剧烈的动作只会加速毒液在体内的扩散,或许还用不了十分钟,克雷登斯就会慢慢跪在地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而格朗乔伊需要做的只是把孩子从后门送到斜对面的马路边,等到巡逻的傲罗自行发现即可。
可他却想错了。
他的消息虽然足够灵通,但他却不知道帕西瓦尔对孩子而言重要到什么地步。失去帕西瓦尔的悲伤已经把克雷登斯掏空了,如果不能救活帕西瓦尔,孩子全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完好地出去。只是他始终克制不了自己说话时的颤抖和走路时的僵硬,以至于总是给人一种怯懦胆小的错觉。
但这确实是错觉,尤其在当下。
克雷登斯早就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大胆。他就像落水的人一样,已经站在死亡的边缘,严重的呛水让他窒息难耐,而只要让他抓住了任何东西——任何——他就会死死地拽紧,要不就被救起来,要不就拖着别人一起去死。
他胡乱地摸索着后背,直到抓住了蛇的身躯。
只见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把那不肯松口的蛇从背后扯下来。
蛇嘴扯裂了外衣,也扯裂了皮肉。它的嘴边鲜血淋漓,除了挂着被撕出来的一截布料外,还有点点的皮肤粘在上面。
克雷登斯闷哼了一声,迅疾捏紧了蛇的脑袋。他直直地走向角落的格朗乔伊,在后者开始表现出惊慌并打算把门再度打开时,朝着门锁狠甩魔杖,将大锁也牢牢地扣上。
他的手臂和腿脚都开始抽搐痉挛,按理说已经不可能使出咒语了。但克雷登斯知道如何封闭感官,知道如何清醒却又自欺欺人地让肉身排除所谓的痛苦。那是让他在连续施咒和训练过程中保持良好状态的秘密,也是帕西瓦尔训练傲罗或训练他的方式培养出的习惯。
所以即便克雷登斯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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