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方孟韦突然伤感起来,整夜搂着杜见锋的脖子不撒手,杜旅长倒不觉得困扰,既然漫漫长夜无事可做,不如把方**事按在身下,**柴烈火烧一烧。
结果折腾得一夜都没怎么睡
进了城区,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方孟韦似乎醒了,静静地看着车外。
杜见锋打开车灯,跟方孟韦念叨自己的打算:“明天我去交婚书,把事情结了。”
方孟韦嗯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能去见见你爹啊?”
方孟韦转头看他:“你想见我爹?”
“我爹娘没了,日后咱们上面就这么一位老人了,总得见见,好给老子个名分吧。”害臊可不是杜旅长的个性。
方孟韦笑了一下,说:“你还敢去见我爹,打断你的腿!”
杜见锋咧嘴笑:“老子皮糙肉厚不怕打,只要咱们是真心孝顺爹,他老人家打几次也就消气了。”
“杜见锋,”方孟韦突然叫他的名字,然后十分严肃地说:“我想亲亲你。”
杜见锋极为麻利地打轮拐进一条暗巷,停下车扯人过来狠狠吻上去。
“小孩儿,别回去了,跟我回招待所吧。”
方孟韦笑着亲回去,右手抚着男人的头发:“我得回去见咱爹,你放心,你回战区之前,我天天都去找你。”
男人像一只被安抚住的野兽,喉间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只是搂紧了人不松开。
等到方孟韦把杜见锋哄走,自己独自走了几条街回到家,已经是晚间十一点钟了,院子一片漆黑,只有廊灯的白光铺在门口。
他默默地穿过客厅,打算上楼,屋子里的灯突然亮了,他的父亲神情肃然,就坐在沙发上。
第29章
方孟韦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的父亲:“爹,您还没睡?”
方步亭沉着脸不说话。
方孟韦只好把箱子放下,走到方步亭对面站好。
方步亭抬眼观察自己的小儿子,剑眉朗目身姿挺拔,一身青年的英气,正坦荡荡地回视他。
这个孩子是他和亡妻亲自教养长大的,通身都是方家子弟的气派,不应该也不能够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
方步亭默默吐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坐下吧。”
方孟韦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方步亭问得很直接。
方孟韦的双手按着膝盖,垂了一下睫毛,便老实地说:“出去玩了几天,在城郊。”
“同什么人去的?”方步亭语调很低,带着威压。
方孟韦对于父亲的口气和状态很了解,他抬头望向方步亭:“同一个重要的人。”
方步亭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重要的人是一个男人,是战区的高级军官。”
“是。”毫无犹豫的回答。
方步亭沉默下来,谢培东一直站在阴影里担忧地看着这对父子。
“是我的错,”方步亭慢慢说道:“是我把你教导成一个与男人厮混、道德败坏的纨绔。”
“爹……”方孟韦皱起眉毛,纹路在年轻的面孔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我没有道德败坏。”
方步亭闭上眼睛,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知不知道他有家室。”
方孟韦愣了一下,语气里竟有了一丝温情:“他有家室,他的家室就是我。”
“胡闹!”方步亭厉声道。
方孟韦膝盖上的手渐渐握紧,这是他承受压力的表现,他的眼神没有闪避,力图冷静地说:“爹,我想跟您说一说这个人,还有我们的事情。”
方步亭好像累极了,他微微摆了摆手:“我不想听。”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看见谢培东,想到他的那些话,又附了一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是那么沉重,终于在二楼的走廊里停住,他没有回看立在楼下的小儿子,只是说:“我明早还有事情,你回房间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跟我说。”
方孟韦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像话,姑爹并没有和他说什么,只颇为忧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也走了。
他缓慢地吐纳了几次,脚下才有了力气,上楼洗漱换衣服,然后用被子紧紧地卷住自己,一头扎进枕头。
想,想他。
杜见锋倒是睡得很好,早上起得相当早,带着兴奋的劲头,毛利民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见他春风得意一脸傻笑就知道成了事,恨不能给他点一串炮仗。
两个人趁着吃早饭的时候说了一下事情的进展,定了今天上午去见女学生的大哥,听说是个有身份的,把婚书一交,少不得被骂上两句,事情就结了。中间人已经收了谢礼,跟那边都说好了,毛利民昨天还去认了地方,今天他开车跟杜见锋一起去。
“旅座,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了呢,你说你们出门也不告诉我地方,想去寻一寻都不知道往东西南北哪边走。”毛利民抱怨着。
杜见锋低头喝粥:“这么大的事情,老子心里有谱。”
毛利民撇撇嘴:“和小方有关的事情,您都有谱,就盼着跟人家双宿双飞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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