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若不救也就算了,有什么条件,跟我提!”远瓷道。
匪首跟身后的人叽里咕噜商议了一阵,拿着刀挥了挥,道:“行啦,楚国皇帝不用演戏了。我的内应告诉我,你分明对这位林大人有情,连自己的妃子都不要了,我可不是被你们戏耍的。”
周崇慕的表情晦暗不明,那匪首便继续说:“我们君上的条件很简单,你们两个皇帝,各自吐出吞并齐国的地,由我们接手,让我们也在陆地上分一杯羹,如何?”
远瓷和周崇慕同时沉默下来,匪首又说:“你们也可以不答应,只是手中这位大人的命可就不好说了。”
林鹭闭上眼睛,像有心又像无意,长叹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周崇慕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慌意乱,开口道:“齐国北境十五州给你们,把阿临还给我!”
匪首跟他身后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冲远瓷挑了挑眉毛,道:“那这位皇帝陛下呢?”
远瓷咬牙切齿,“紧邻北境十五州的遥泊平原。”
那几个倭寇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似是觉得可行,就在他们准备点头应允的时候,林鹭突然出手。他原本被匪首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们凑成一个圈,林鹭就被围在圈内,转身的一个瞬间,防守最为薄弱,注意力也最为不集中,林鹭一手抓着那把刀的刀柄,一手朝后给了匪首一肘,匪首吃痛,松了手中的刀。
林鹭眼疾手快,将刀夺回自己手中,反架在匪首的脖子上,冲远瓷和周崇慕喊道:“还等什么?人呢?这就是他们全部的人!”
那二人如大梦初醒,周崇慕比远瓷反应快一些,扯着远瓷出手。手忙脚乱地捉了四散要逃开的倭寇,林鹭制服匪首,气得要昏过去:“你们不会真的只带了自己来吧!”
周崇慕这才恍然醒悟,发射了信号,让自己带的人赶紧过来。
周崇慕手底下的人同时带来了五花大绑的陈淑妃的父亲,他此时又威风起来,踢了踢陈大人,道:“陈大人,别装死了,看看这些人眼熟吗?”
陈淑妃的父亲一路咬紧牙关不肯承认,此刻大势已去,两眼一闭昏死过去。他到底还是眼界短浅,按说在京城里做官的不该这么蠢,或许是寄予全部希望的女儿被逐出宫,使他希望完全破灭,这才头脑发昏铤而走险。
林鹭却不想管这些之后的琐事,他拍拍手,道:“人都见到你们手里了,让谁去拿着人到倭国那里敲一笔好处,你们自己商量着来,我走了。”
他说罢真的翻身上马,不带一丝一毫的停留,一路远去。马蹄扬起尘土,很快就掩盖了林鹭的身影。
周崇慕顾不得跟远瓷扯皮,冲远瓷道:“人就交给你了,你去和倭国君上看看如何敲诈他们一笔。”又转头对自己的人说:“把陈大人看好,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处置。”
说罢,他也翻身上马,追着林鹭的方向绝尘而去。
“阿临!”周崇慕沿着马蹄印狂奔,终于追上了林鹭,林鹭却不理他,周崇慕只好喊了他一声。
林鹭不能假装没听见,只好勒住缰绳,转身道:“流窜倭寇已经全数被捉拿,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周崇慕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想问问……你没有被他们为难吧?”
林鹭似是嘲讽地笑了一下,转回头看着前方,说:“没有。陛下请回吧。”
周崇慕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便问道:“那先前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同我做戏?是想让我撇开干系吗?”
“陛下要这么想也可以。”林鹭放慢了速度,让马慢悠悠地朝前走:“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尽力不让楚国吃亏。毕竟,陛下的手段,实在不敢让人相信。”
林鹭前半句话周崇慕听着还一阵狂喜,听到后面又知道林鹭是在嘲讽他,周崇慕也跟上林鹭的马,说:“阿临,以后可以信我的。”
林鹭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说:“折腾了这么久,学生们还在等着,不叨扰陛下了。”
周崇慕看得出林鹭不想同他说话,又不舍得这样放他走,就默默骑马跟在林鹭的身后。林鹭也并不是很在意周崇慕有没有跟上他,自顾自骑马往回走。
来的时候心事重重,回的时候信马由缰,林鹭并不同周崇慕说话,只是周崇慕太久没见林鹭,只是跟着他走也都心满意足。
林鹭的腰很细,从后面看过去,他看着fēng_liú倜傥,一点也不见折腾了一整夜的狼狈或疲惫,周崇慕思之如狂,慢悠悠跟着他逛回北宁城。
到北宁城的时候最快也要是第二日了,期间两个人便在途中找了间旅店。周崇慕当然不敢在途中骚扰林鹭,他火急火燎同小二商量,开了林鹭隔壁的一间客房。林鹭只当他不存在,一样叫人送了饭菜到自己房里。
周崇慕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偷偷摸摸听壁角的一天,林鹭武学出身,其实不会发现不了他的偷听,但是林鹭却全然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既不理会也不阻止。这反倒让周崇慕更为受挫。林鹭已经真的全然不再在乎他的任何行为,而他的一言一行也不会再给林鹭带来任何困扰。
一整夜过去,两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林鹭请小二送了热水上来,然后敲了敲周崇慕贪婪地窃听的墙角,说:“天色已晚,陛下早些休息,我也要沐浴了,还请陛下做个坦荡君子。”
林鹭说完便开始宽衣解带,他奔波几日,劳心劳力,早已疲惫不堪,不搭理周崇慕,一来是真的觉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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