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给你拔白头发。”方孟韦凑得极近,仔细地找。
杜见锋听了嘿嘿一笑:“那你哪里拔得完,我这两边都是,一个老爷们,长白头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门是大敞着的,毛利民一进来就看到这幅情景,平日里他们都是贫惯了的,这刻自然脱口而出:“哟,这是小猴给大猴找虱子呢?”
杜见锋拎了一只鞋砸过去:“滚你娘的!”
毛利民一躲,笑嘻嘻地说:“师座,小方,饭好了,吃点儿?”
“老子不想吃,赶紧滚。”杜见锋瞪他。
毛利民一听,脚底抹油跑了,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毛大哥真是一点都没变,”方孟韦拔掉一根白发,就会给杜见锋揉好一阵:“真好。”
杜见锋碰碰他的膝头:“都没有变。”他轻轻地拢住那块坚硬的骨头,“饿没?要不咱吃饭去?”
“我也不想吃。”方孟韦拔了一阵,发现确如杜师长所言,拔也拔不完,不禁有些沮丧。
“小孩儿,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方孟韦停下动作,望着男人的后脑勺,亲亲他的发心,淡淡地说:“挺好。”
“好个屁!”杜见锋猛地转过来,盯着他:“老子没看出来你过得好!”
方孟韦回视他,微微勾起唇角,细细地摸他的脸:“你来了,我就挺好。”
“老子不在的时候呢?”杜见锋搂着他的腰,将人挟裹进怀里:“我走之后,是不是有人编排你了?咱爹有没有再提这事儿?心里是不是不痛快了?”
方孟韦被他说得笑了,按着他的肩膀去蹭他的鼻尖:“你走是因为你是军人,上战场是你的职责,我也是军人,也有自己要尽的义务,别人说什么我不在意,家里人心疼我,也不会为难,我在意的就一件,你心里有国有家有我,我心里有国有家有你。”
杜见锋叼住他的嘴唇。
忘情的亲吻,用力的抚摸,直击心灵的深入,震撼魂魄的撞击。
他的小孩儿在呐喊,呐喊的内容只有他的名字,也只能有他的名字。
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流至下颌,滴落在小孩儿的鼻侧,斜斜地滑下,隐入耳后,仿佛一道泪痕。
那双眼睛清澈而明亮,虹膜又大又圆,放空的时候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看向他的时候则有了太多的意义,比如信任,比如崇拜,比如爱……
杜见锋后来睡得很好,在战区的那些症状仿佛在一瞬间缓解了,他搂着方孟韦睡得一片黑甜,直到古怪的生物钟把他弄醒。
青年就在他枕边,睡得很熟,脸上还漾着红晕,头发搭在前额。
杜见锋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去亲他。
亲到嘴唇的时候,方孟韦吮着他的舌头不放,亲了好一阵,终于挣开眼睛,勾着杜见锋的脖子不放。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看着看着就傻笑起来,杜见锋翻身压在方孟韦身上,低头啃那条优雅的锁骨。
外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得震天响,夹杂着以毛利民为首的几个小子的大嗓门:“师座,差不多得了,晚上剿总有会,傅总司令点名要您去呢,哈哈哈哈哈哈,别给人家累着了,虽然旱得久,咱也不差现在这一瓢水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杜见锋眉毛都立起来了:“艹!操蛋玩意是不是欠收拾了都?”他爬起来下了床,光着身子来回转摸。
方孟韦围着薄毯坐起来,特别淡定的说:“我腰带上也有枪。”
杜见锋捡起方孟韦的枪,也不穿衣服,出了外间打开门开骂,方孟韦在里间听着都觉得不堪入耳,那帮小子倒是不臊,嘻嘻哈哈打趣杜见锋。
他裹了毯子赤着脚走到外间,杜见锋见他出来了,急忙甩上门,拍得外面一片哀嚎。
方孟韦也不理他们,径直找了电话打给谢培东,说晚上不回去了。
谢培东许是知道他在哪儿,只是不挑明,叮嘱了几句就挂了。
他裹着毯子又走回里间,倒头继续睡。
没有多长时间,杜见锋就进来亲他,说要去开会。
他勉强眯起眼睛,抬手整了一下歪掉的领带:“杜叔叔再见,杜叔叔早点回来。”
翻身继续睡。
隐约听见某人暴击心脏般的嘟囔了一句:“我艹!”
第35章
杜见锋倒是归心似箭,只可惜在冗长的会议里,也变成了强弩之末。
先是军务会,然后是战略会,还有行政会,杜见锋闹不明白这么多会怎么都成了急务,非要连夜开个没完。
他掏出烟斗,走到走廊去抽烟,窗口已经站了三五个军官,石觉在其中军职最高,看见他出来,便朝他招招手。
在北平,石觉也算得上是他半个老长官,杜见锋只好走过去。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聊得无非是那几样,战况,金钱,长官。
杜见锋是刚从战区回来的,成了主要的询问对象,他素来不耐嚼舌根,被问上两三句才勉强答一句,颇得石觉的欣赏。
等到终于散会,被这些长官同僚们放出来,早就是第二天清晨了。
杜见锋坐在车上骂了一路,毛利民一面打呵欠一面听着,进了军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推门看见方孟韦穿戴整齐,正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吃早饭。
他抬头一看是杜见锋回来了,作势看了看手表:“回来的挺早。”
方孟韦穿着深色的制服,堪堪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领口,腰带搭在沙发扶手上,端着半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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