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如同抱着烫手的山芋,清冷的眉目透着一丝嫌弃。
傅毅这次终于顺利地抱过傅轲搂在自己怀里,心疼地轻轻哄着快哭岔气的孩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孩子清脆的啼哭打破了林间的静谧,好好的景致氛围全无,越辰一阵烦躁,“我去命人把奶娘找来。”
“不用了。”傅毅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他将衣领直接拉至臂弯,袒露出两侧鼓鼓囊囊的胸乳,圆润的紫红茱萸泛着乳香,一接触到空气就挺立起来,小心地将孩子的头摆正位置,傅轲闻到熟悉的香味立刻凑了过来,熟练地找到一侧rǔ_tóu含住,瞬间就安静了,只有吸吮发出一点“啧啧”声。
高大健壮的男子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婴孩,袒露出发达的胸肌喂养嗷嗷待哺的后代,眼神温柔而慈爱。
越辰静静地看着这画面,心中仿佛被某种柔软的事物填满了,酸酸胀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暗沉。
他挡在傅毅身前,半搂着他们父子,懊恼地低声责问道,“附近有很多暗卫,你就不怕被看见?!”
傅毅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随即也觉得有些羞窘,脸颊青一阵白一阵。
孩子原本就不饿,哭泣只是出于对陌生人的害怕,这会儿很快就喝饱了,满足地打了个奶嗝,在傅毅的怀里找了个舒适地位置,眼皮打着架,又酣然入睡了。
陷入莫名的温馨气氛中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棵杏树后面,有人正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沈钰远远地看着状似亲密地搂在一起的人,俊美的面容冰冷地可怕,修长的手指生生将粗壮的树干捏出来深深的印记。
脚下一不注意踩碎了几个枯枝,细微的响声却引起了附近侍卫的注意。
风声一动,沈钰倏忽退后几步,快速地稳住身形,身手敏捷地远远离开了那片杏树林。
越辰带的高手都千锤百炼,武艺高强,几人在追了几百余米后,见可疑的人走远了,才回去向越辰禀报。
奈何越辰正忙,这小小的插曲也就无人在意了。
沈钰回到暂住的地方,心中被妒忌烧得无处发泄,他本以为傅毅是被迫的,对他是有情的,看来终究是抵不过越辰的回心转意。
离开自己以后想必是立刻就回到秦国了,居然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
真是不公平……
他千般算计万般努力才求得对方心中一点位置,竟只是徒劳……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柔情渐碎,凝成坚冰,寂寥的身影在阳光下投射出浓重的暗影。
他挥手招来随身的侍卫,“你们去盯住我刚刚去过的地方,尤其是那个孩子。”
“是,主上。”说罢,几个呼吸间就消失了身影。
他在府中换了一件衣服,又马不停蹄地动身前往琦芜公主所在的住所。
离这里不远,地处繁华的闹市,占地不小,内部布置奢华,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由此可见,秦国给了她极大的尊重。
此刻,琦芜公主正无端地发着脾气,将府中的物什砸得稀烂,还残忍地将几个无辜的下人打得皮开肉绽。
沈钰进来时看见一地狼藉,不自觉地皱紧眉头,“公主,什么事如此生气?”
“我今日本想进宫,可却被拦了下来!我在蒙越,尚可不经通报直入禁宫,但在这里,竟连皇城都入不了,我是以后要做皇后的人哪!”琦芜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
“公主稍安勿躁,你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但并不是你想办法进皇城,而是让越辰来请你。”
“我该怎么做?”
”大戏要开始了,所以,首先,我们得请一个戏班来唱戏。“
……
近日越京城的贵圈茶余饭后都有了新的谈资,那便是蒙越琦芜公主痴恋当今圣上,不但每日里在府中弹奏《凤求凰》,引得路人驻足聆听,而且还请来戏剧班子排戏,吹拉弹唱的全是《长相思》这类的爱情戏曲。
适逢圣上生辰,公主虽然未能出面,却派人当着众人送上亲手制作的织锦。
所绘图案既精美又隐晦地表达了思慕之情。
一片痴心,可见一斑。
很快,此等轶事便在越京贵圈中传播开来,被添油加醋变成了各种不同版本的故事。
而在朝堂上,要求两国联谊,共结秦晋之好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越辰一时之间在这件事情上成了最为被动的一方。
他心中不禁极为气恼,事实上,他也清楚,作为一国之君,他必然要名正言顺地娶一位皇后。
但他心中只爱傅毅,而傅毅的身份注定不能光明正大地成为他的皇后。
不过事在人为,他其实已经在悄悄谋划娶一位没有背景的假皇后,婚后称病不出,瞒天过海,从此只让傅毅伴他左右,为他生儿育女。
可这位琦芜公主的出现,却彻底地打乱了他的计划……
尤其是近日里的种种所作所为,表面上是为情所困,实际上却处处透着刻意为之。
今日他邀请这女人进宫,本想探探她的虚实,谁知却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皇宫,休雅阁。
繁花争艳,曲水流觞。
“听说你会弹琴?公主可否今日令我开开眼界呢?”越辰笑得动人心魄。
琦芜公主看得失了神,慌张摆摆手道,眼神躲闪,“不,不行。我,我手不小心伤了。”
她快速地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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