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避免地唤醒了相应的记忆,而让他便只单单这么瞧着,亦情不自禁地有些喉头发紧……
只是这稍嫌「刺激」的一幕,并没有延续太长的时间。
齐天祤在床第之间的花样虽多,自身却鲜少在诱惑、勾引之道上多加琢磨——他更擅长的是直接扑向柳靖云、用各种手段将对方撩拨得不能自己——是以他虽应了情人的要求当面更衣,却并未刻意放缓节奏增添情趣,而是一如往常地一脱一穿,三两下便换好了那身同样有多年未曾穿过的地字营军装、掩住了那幅勾得柳靖云有些情燃欲起的动人景致。好在后者眼下首要之务毕竟仍是填饱肚子,对情人的不解风情也只是略一莞尔,随即便进一步欣赏起了对方身着地字营军服的飒爽英姿。
「呜、本以为我身形和你一样没什么变,没想到这身穿来却是有些紧了……莫不是胖了吧?」
「怎么会?」
柳氏一门虽也尊圣人教诲、在饭桌上有「食不语」的规矩,可眼下毕竟出了柳府、在场更仅只他夫夫二人,无需以身作则的柳靖云自也没了那么多讲究。当下故作审视地将眼前人从头到脚打量了遍,随后微微一笑,道:
「改变自然是有,可却不是胖,而是身材长开、整个人更显成熟俊挺了才是。」
那身暗紫色军服穿在齐天祤身上虽有些紧绷,可衬出的却是胸膛与臂膀流畅优美的肌理,与臀丘紧实紧挺的线条——回想起对方昨夜挺动腰臀一次次重重贯穿身子的刚猛劲力,柳靖云本已平复稍许的欲念几乎是转瞬便又重新燃了起,忙搁下碗筷提杯啜一口茶,一方面润润有些干涩发紧的喉头、一方面也借此缓一缓胸口几欲破柙的渴切。
他曾以为自个儿算得上淡漠寡欲了。毕竟,在他最躁动,最血气方刚的那段时日里,便和天祤朝夕相对夜夜同寝,往往也都是对方挑头蹭他才会蹭出火来;更何况是其后彼此分离,乃至因婚事而转入僵局的几年?若不是还有同妻子间尽义务的那几回床事,想来他禁欲之甚,比之和尚道士亦差不到哪儿去了。
——却不想这样的「以为」,在同天祤修成正果后便彻底成了浮云。
也不知昔年那个连同性之间该如何燕好都一无所知,只晓得循本能猛蹭自己的人是如何练就现下这一身「本事」的?自打说开之后,除了头几回仍称得上按步就班、中规中矩外,余下的便只能用「花样百出」形容了——不仅拉着他将春宫图的姿势挨个轮了遍,后来更是连一些个叫人羞于启齿的淫具都往他身子招呼了上……齐天祤本就身强体壮、龙精虎猛,「能力」很是不弱,又费尽心思用尽了手段,自然很快便将柳靖云原先疏于情事的身子调教了开,却是就此习惯了雌伏承欢不说、更彻底陷进了对方一手织就的、那足令人销魂蚀骨的情欲大网中。
便如昨夜。
明明是给对方生生做了醒、整个人更险些为那欠了怜惜的粗鲁顶弄撞得散 架,可他却依然能从那仿佛搅翻了脏腑的chōu_chā中逐渐得着快感,更在天祤的操弄下由着男人将他折腾了大半宿……若不是柳靖云便身居文职亦不曾断过对身体的操练,这几年里亦没少受这些,多少习惯了对方兴致上头时的激烈,就算捱得过那足足延续了两个时辰之久、且之间几乎未曾中断的情事,身子没养个几天也是很难从中恢复过来的,却哪能像现下这般、肚子还没填饱便又给对方勾着思起了淫欲?
常言道「食髓知味」,以往他之所以能淡薄寡欲,想来不过是未曾尝过那极乐滋味的原故……如今尝了腥、晓得了彼此缠绵欢合所能带来的无上欢愉,自然便再没能继续淡薄寡欲下去。
——虽说……对于这样的转变,他也就是有些感慨而已,倒没什么抗拒或懊恼的情绪。毕竟,天祤花招再多,总归也是为了增添床第之间的情趣;而他受着时虽难免羞耻,却也是实实在在尝到了快感、品到了妙处的,自然无意抗拒。
于柳靖云而言,真要说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只有对方习得这一身「功夫」的过程了。
尽管他不愿深想、亦不愿探究。
他告诉自己:过去毕竟是过去:不论天祤曾经有过谁,当初决意了断的他都没有资格过问。所以他从未提及自个儿心头因之而起的疑虑,只是迎着男人跃跃欲试的目光由着对方为所欲为,而后全然沉溺其间、单单享受着对方带给他的一切……如此而已。
望着身前已自入座用膳、还带着讨好的目光连连夹菜给他的齐天祤,柳靖云逷止了自己隐隐有些走偏的思绪不再多想,同时眸光一柔,在举箸用膳的同时亦不忘拣些情人喜欢的菜色回夹给对方……几番你来我往下来,这一桌菜肴虽十分清淡,尝来却尽是让人心神俱醉的浓情蜜意,倒也称得上有滋有味了。如此这般,待到用毕,也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他们这一餐用得极慢,半点觉不出昔日军旅生涯中那种容不得片刻蹉陀的紧迫,却因彼此身上的那袭军服而仍让柳靖云不由自主地沉湎进了少年时期那种青涩的悸动中。
他忆起了当年初觉情意时的惶惑、忆起了应承「友人」互相抒发时心里带着酸涩的毅然,更惊起了那次别前的承诺,以及其后自个儿为了能同对方相守所做出的种种努力。
回想起来,他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除了时势所趋、亦是因着对天祤的惦念所致——在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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