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不得。”司空炎琉一边走一边想,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前仿佛搅在一团迷雾中,怎样也着不着边际。
现在司空永明的失踪,犹如一道刺破迷雾的亮光,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司空炎琉的心情就犹如雨后被阳光刺破的乌云密布的天空,变得无比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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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四天了,司空咏夜躺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屋里,感觉自己的背部都快要失去知觉了,时间在这个小屋里仿佛就是静止的,阳光和月光交替的撒进房间,照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躺在这里已经有数年之久。
看着破烂的房顶外璀璨的星空,司空咏夜内心有些凄楚,他的心此刻空空荡荡的,如同置身于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那种不着边际的感觉让他内心充满恐惧。
凭靠着屋顶上面那个正好对着他的破洞漏下来的雨水,他才能够撑到现在,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经常都徘徊在清醒和昏迷之间,他就好像溺水的人,渐渐的被那虚无的黑暗给吞没,沉入一片混沌里,可是每次沉到黑暗里时,司空炎琉的声音总会响起,犹如一根光明的绳索,拉着他飘出黑暗,浮到光明的海面上。然后他就会醒过来,再度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这里,浑身动弹不得。
曾经有好几次,外面仿佛是搜查的人经过这里,却都没有发现他,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虚无的空气。他又被点了哑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其实只要他们肯往这里面看一下,就会发现自己就躺在这里。
一次一次的希望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的眼神越来越黯淡,身体也越来越消瘦。
“我会死吧。”司空咏夜看着窗外的阳光,内心却犹如那阳光无法穿透的深海海底,死寂而绝望。胃已经饿得失去了感觉,已经不会再有饥饿感了,身体也变得有些飘飘然,司空咏夜知道这是生命正在逐渐流逝的表现,自己很快就要死去了。
也许很久以后,自己才会被发现,那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也许,自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我死了,他会伤心吗?”司空咏夜想起司空炎琉那张俊逸而潇洒的脸,他对着别人也许会非常威严,可是对着自己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生气,只会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抱着自己,捏捏自己的脸也就罢了。他笑起来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不设防。他是他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也许也是最后一个。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会伤心多久?或者根本就不会伤心,而且会抱着其他美丽宫妃对着她温柔的笑呢?
想到这里,司空咏夜突然心痛不已。他无法忍受司空炎琉将对自己的爱分给别人,他以为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对司空炎琉的父子之情。殊不知,自己在这几年的共同生活中,早就被他的温柔给融化了。
这种感觉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可以让人疯狂,让人变得善妒,将人类心底最为阴暗的东西给激发出来,这就是被诗人们成为穿肠毒药,让人沉醉在其中就无法自拔的东西~~~爱情。
月下缠绵(父子,穿越) 第一部 第十九章 天牢
19
曲折的阶梯,阴暗的氛围,石壁两旁暗淡的火把,由整齐的青石砌成的监狱大牢终年不见阳光,散发着一股恶心而腐臭的霉味,让初次踏进来的两人有种进入到地狱里的错觉。
长长的甬道两旁分隔着几十个隔间,关押着罪行不同轻重的罪犯,越往里面,罪行就越重。
陈进忠跟在司空炎琉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两旁从木栏里伸出手来,朝着他们大声喊叫的人。
“冤枉啊!大人!我是冤枉的!”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此起彼伏的凄厉尖叫声,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刺入两人的耳膜。常年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让他们变得心理扭曲,只有强烈的生存yù_wàng让他们不停的对过往的人含冤求救,即使他们是将他们带入刑场的刽子手。
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此刻面容狰狞的朝着他们哭喊,在石壁两旁暗淡而飘忽的火光映衬下,如同地狱恶鬼,极为恐怖。
“你们这些畜生!给我闭嘴!再叫就把你们拉出去砍头!”走在前面的狱卒对着两旁哭喊的牢犯怒斥着。转过头来却对着司空炎琉笑的一脸谄媚。
“皇上,这些人就是这样,就和疯子一样,您别理他们。”狱卒的声音无比低声下气,一脸谄媚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司空炎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狱卒内心一癝,顿时收声。
越往里面走,罪犯被关押的时间就越久,他们的精神就越疯狂。
陈进忠看着两旁越来越疯狂的犯人,战战兢兢的走着,有些腿软。从小他就是跟在司空炎琉身边服侍他的,那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
不停地瞻前顾后,陈进忠小心翼翼的避开两旁木栏里伸出来的肮脏手臂,两旁木栏隔的并不算太宽,如果两旁的人同时伸出手的话,中间也只隔出一米左右,差不多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司空炎琉面无表情的走着,对两旁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现在只想知道皇后到底对司空咏夜做了什么。至于其他的什么,他压根就没心思管。
一不小心,只顾着警惕两旁的陈进忠踩到一颗小石子上,顿时身体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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