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李嵘先反应过来,对着女人叫了声:“婶婶,堂哥。”顺手扯了扯李殊的袖口,李殊会意,跟着李嵘喊人。
原来这才是大伯的老婆,还是比罗岚年纪小点。
少年态度温文尔雅,:“是小殊吧,爸爸跟我提过你今天要来,我给你买了礼物在车上,待会儿让张嫂送过来。”说着注意到李嵘怀里的卷子,无奈地弯起嘴角,“爷爷又来了,你别介意,卷子哪里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就住在你对面。”
人家这么说,李殊也不好当面拒绝:“谢谢……”
少年察觉到李殊语塞,解围道:“叫我李江隐就行了。”
李殊点点头。
女人上下打量李殊,一旁没开腔的李嵘突然上前两步,挡住她的视线。不料女人上前两步,扒开李嵘的肩膀,对着一脸莫名的李殊啧啧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晒得跟快墨似的。维多利亚港倒是有不少跟欧美人一样把自己晒成黑漆漆的中国女孩子,不过人家长得也适合那一挂,你,”她掰着李殊的脸左右看,“你这种小鼻子小眼的,还是白点好看,学人家美黑太不像样了。”
一个二个的,怎么都对肤色充满执念。李殊沉默地拉开女人的手,这位婶婶是不是不太正常?
李嵘出言阻止:“婶婶,我姐姐她从小就黑,不是美黑的……”
女人柳眉倒竖:“美不美黑我看不出来嘛,真是的。”她抓起李殊右手手腕,露出内侧那块白嫩的皮肤,“这还不是晒黑的。”
右手上那条蠢蛇被吵醒可是会咬人的!
李殊心惊肉跳,胳肢窝突然被一条软软的物什拍了下,顺着肋骨一路划向地面,李殊正着急着,腰上一凉,蠢蛇的身体蜿蜒贴上来。李殊松了口气。
女人还无知无觉跟李殊说话:“小殊啊,说起来我也是婶婶,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分享一下经验呗。你是不知道,我上个月去香港,足足晒了二十多天日光浴,愣是一点都没变黑,把我给气的……”
李殊被她晃得快成一条废鱼了,转头向李嵘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嵘还想说什么,李江隐对他摇摇头,朝他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李嵘在这住了一段时间,立刻会意,转身下楼。
片刻后,张嫂的声音倏尔响起:“太太,美容店来的电话!”
女人这才放开李嵘,依依不舍地往楼下奔去。李殊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她从没遇到过这么自来熟的人,再抬眼时发现李江隐还在原地没走,把她的行为看在眼里,谅解又抱歉地弯起眉眼。
她正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两句,突然感到腰上一松。脚尖一痛,低头看,粉色小蛇一半身体趴在她鞋面一面横亘在地板上,红眼珠睡眼惺忪地瞪着李殊。李江隐张了张嘴,吃惊地看着李殊。
李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来往手上一缠。
好半天,李江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小殊的宠物?”
李殊反问:“什么宠物?”她最初确实诚心诚意养条毒蛇泡药酒。
李江隐却当成她想掩饰自己养蛇的事,宽容大度地表示绝不会把事情告诉第三个人,李殊尴尬地笑了笑,第三个人,不就是他吗。
“我这蛇,”李殊笨嘴拙舌地解释,“他平时很懒,就吃点兔肉,不咬人的。”
“我不会告诉爷爷的,妈妈对狗毛猫毛过敏,胆子又小,家里人都不养宠物。”
李殊眼中流露出一点向往,顿了顿,说:“我能摸一下吗,我只在动物园见过这么漂亮的蛇呢。”
李殊犹豫了会儿,感觉到蠢蛇把她的手缠得紧了些。似乎在说,你敢答应一个试试。
李江隐连忙善解人意地说:“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李殊想了想说:“在走廊被人看见不太好,去房间吧。”
话音一落,李殊指尖一痛,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淌下来,她拇指和食指一掐,捉住那枚作乱的利齿,委蛇憋着气,一条尾巴甩得袖口沙沙响。
别人要摸就摸,他又不是狗。
李嵘跑上楼,就看到自家姐姐正领着李江隐往卧室走,不知想到什么,眼皮一跳跟了上去。
李殊看到他只说了句:“把门带上。”李江隐则回头和气地笑了笑。
李嵘摸摸鼻子,看起来也不像有事相瞒的样子。
李江隐和李殊一样,对蛇尾巴情有独钟,只是这条小粉蛇似乎对尾巴十分敏感,看他的手一过来立刻严阵以待,一副‘你敢过来咬不死你’的架势。李江隐缩回手,只摸了摸蛇头,又软又凉,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一条蛇的怒气。
他一收回手,小粉蛇迅速到李殊怀里,把自己盘成一张饼。
李江隐转头说:“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没想到蛇也能养出感情来。”
李殊正拿着创口贴蹦手指,多撕了一张,就搁在一旁。
低头看了眼这条白眼蛇,心底呵呵了两声,没接话。
李江隐在窗口站了会儿,天气有些凉下来,他想到另一件事:“小殊,你这里没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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