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电梯坏了。卫延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正好我也不出门。”
话音刚落,刚刚还敞亮的客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卫延打开灯回到卧室,像往常一样叫她起床吃饭,尽管知道她不会回应。然而今天却发生了些变化。
他开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一跳。
转头冲进浴室,书房,他的卧室,没有一个人影。
一丝深红的血丝攀上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卫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到书房,打开平板。
李殊曾经教过他如何使用平板,自从她沉睡后,卫延在公寓各个角落都安装摄像头,一会儿看不到她,卫延就要打开平板查看监控。
他颤抖着手打开回放。
摄像头里清楚地记录下这一幕——卫延抱着李殊入睡后,李殊突然坐起身,挣脱他的怀抱走到窗边,打开窗,短发在风中飞舞,卫延差点跳起来——李殊翻身跃下高楼。
卫延没有那么厉害的嗅觉,无法跟着李殊残留耳朵味道追到她去过的地方,整个过程她都闭着眼,像被人操纵的木偶。
卫延几乎没有犹豫就给何原枫打了电话。
人流密集的火车站,何原枫买了两张车票。
卫延摩挲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第十七节车厢?”他抬头望了眼窗口处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售票员。
何原枫拍拍的肩:“那是熊猫精。”
卫延进入候车室,赞同道:“入乡随俗,理解。”
就在他们说话时,脚下忽然一抖,火车站响起刺耳的地震预警声。
“旅客朋友们,因为突发状况,府南站停止运行,请各位旅客按秩序从大门离开。”
各个检票口的工作人员迅速关上铁栏。
刚才那一下的震动早就惊动了整个车站,大包小包的乘客像逆流而上急着产卵的鲑鱼,你推我搡,连冲带跑拼命往门口赶,几个巡警在站台处维持治安:“慢慢来,不要挤!前面的,不要跑!”
卫延和何原枫对视一眼,一齐冲到人群最里面,翻过了铁栏。
“那两个,”巡警连忙追上去,“跑进去干啥子!给我回来!”
胶状人体型庞大,恐怕唯有早已灭亡的夸父一族可以比拟。
他抬手拔起一连串扎手的花根吞下肚子,他左右环顾,九疑山在他脚下如同小孩的积木,他张开嘴,源源不断地吞噬那些灵魂,把周围的灵魂吃完后,环顾四周,径自朝李殊这边走来。
刚刚那一下摔得李殊吐了,等她回过神时,胶状人已经近在眼前。李殊吓得跳起来,迈开腿就往大椿那边跑。
句芒正在翻身上那六十个口袋找记载法术的书,大椿离得太远,急得跺脚:“找到没有,你买那么多口袋的衣服干嘛呀?”
句芒也急:“我记得就在第五个包包里,怎么没了。”
胶状人跑起来的风都是恶臭的,李殊绝望地屏住呼吸,拔腿狂奔。
胶状人跑起来很快,他的身体黏腻异常,边走边淌下黑色的胶状物质,一股浓浓的腥臭将附近树木都熏得枯死。
李殊跑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胶状人几步就赶上来,李殊被他身上滴下的胶状物质绊了一跤,膝盖砸得青青紫紫,她来不及呼痛,赶紧爬起来跑。
胶状人弯下腰,老鹰捉小鸡似的轻轻一捞,李殊见状掉头往他脚边跑,趁他想抬腿踩自己的当口折返回去,继续沿着原先的路跑。
不料胶装人比她想象得灵活,见中了她的计策,竟然笑了。
李殊心急如焚,跑得再快也没办法在几秒内跑完一千年,她脚下不停,边跑边回头,突然一道巨大的阴影朝自己压下来,那胶状人竟然干脆躺倒在地,她不被压死才怪!
李殊正要故技重施,往反方向跑,不料脚一崴,直接扑倒在胶状人几米远的地方。
胶状人脚步一顿,李殊抬头看着那张缓缓低下的可怖面孔,她闭上眼,心里只有三个字
完蛋了——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旁刺出来,抱着她就势往胶状人身后一滚。
“找到了!”句芒大叫。
他低头掏出那本书按图索骥施诀,一道道惊雷劈在胶状人身上,他的皮肤只是凹下去一个坑,不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大椿急促道:“小姑娘,你快点过来我送你回去。”她目光落到抱着李殊的那人,惊喜道:“委蛇?”
卫延没有松开李殊,闻言眼一弯:“我现在叫卫延。”
“叫什么都一样。”大椿说。
李殊没想过在这里见到卫延,表情一片空白,连大椿让她上树也没听见。她揪住卫延的袖子:“你怎么来了?”
胶状人被李殊引到这里,句芒那些法术小打小闹似的,压根没办法对他起到伤害,反而把他激怒了,朝手无寸铁的李殊一掌扇去。
淡绿的光芒从大椿的枝条末端向胶状人射去,树枝伸展成坚韧的鞭子,不给胶状人喘气机会,一鞭接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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