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敢说,但百来盏灯是足够的。”钟楼羽在心底计算了一下,说道。他一整个下午都在制作这东西,只不过安陵关里的材料太过简陋,做出来的孔明灯能上天的也不多。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
反正他要的只是能上天这个功能。
“那就去做,多久能做完?”
“这东西做的快,也简单,最多两三天的时间。”钟楼羽道。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觉得万分兴奋,尽管白天关于如何传递消息的冥思苦想已经没有用场,可若是能省去大量的麻烦,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迟焊当即将城中所有工匠都征调到了一起,共同制作孔明灯。城里的竹子砍了,连最细小的树枝都不放过,此时正是深秋,天气渐凉,安陵关内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国师这个职位在这个神权具有极大影响力的时代里,对于普通人有着更大的作用,出自钟楼羽之手的孔明灯甚至被视作向上天求援的工具,工匠们做起来便更加的虔诚,等到第三天临近傍晚,所有的竹子都用光了,竟是硬生生做出了近千盏孔明灯。
将求援的信件放置在灯内,迟焊又临时在城中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高台,用于钟楼羽装神弄鬼的工作。
千余盏灯笼,几乎每个都配上了一名士兵,数百火把将城内照的恍若白日,钟楼羽走上祭祀台,他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原著那些繁复厚重的祭祀服,只有几件简单的红色长衫。
只是这样缓缓走上高台,那临时搭建的木头台子都仿佛最恢弘浩大的舞台,四角点燃的火把又给中央站着的人,多加了一抹神秘的气质。
钟楼羽垂下眼帘看着下方的数千人,略过那些兴奋的人群,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迟焊。
他站在阴暗的地方,那张脸上带着傻呵呵的笑容,与他所熟知的形象并不相似,但那双眼镜,却是无比的专注。看着他,就仿佛看着整个世界。
或许钟楼羽对于他而言,就是整个世界?
钟楼羽胡思乱想着,他完成了形式化繁琐的祭祀过程,然后神识不断地上升,顺着那无形的规则,不断地朝着更高的层次攀升。
一个由无数规则的组成的奇妙世界出现在眼前,人类,植物,动物,甚至是一块砖一粒沙石,都是由无数条规则组成的。你无法形容这规则是什么东西,却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这就是一切的起源,任何东西都要依靠这规则而存在,依靠着规则而生活,因此每个人身上的规则都是相连的。
任何一个人的动作都会导致其他事物的变化,这便是命运的起始。
迟焊站在遥远的黑暗中,他们之间甚至隔着数千人,但世界规则却紧密的将两个人连接在了一起。
钟楼羽抬起了手。
数千盏灯笼滴溜溜的转起来,然后缓缓的停在了将要点燃它们的士兵的面前,钟楼羽并不在意耗费这些力量,展示一些所谓真正的神迹。他想要和迟焊在这个世界上更长久的在一起,神权无疑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保障,他需要利用好这东西。
尤其在世界法则越加疯狂的压制之下。
火把在士兵的手中传递着,一盏盏孔明灯被点燃,热空气充斥着灯内,他们捧着这盏似乎与神明有关的灯笼,目光炯炯的看向台上的人。
红衣如血如泣,三千青丝披散与身后,眼角带着嫣红的颜色,一双墨色的瞳孔不知望向了虚空中的什么方向。
太阳彻底下山了,天地间唯一的光芒只来自与那空中的月亮,以及地上的油灯火把。
“放。”
声音轻柔,却犹如贴着你的耳旁说话,无论是谁,都听得十分清晰,这是种神奇的感觉,似乎身体被操控了一般,近千人同时放开了手。
然后便见千盏孔明灯,缓慢的不断地向上升起,它们被火焰映照成红彤彤的模样,仿佛一点星光,从人间返回天宫。
越过屋檐,越过城池,越过穷山峻岭,这灯笼将带着安陵关所有将士的希望,前往数十里之外的城池。
“这些中原人在做什么。”驻扎在安陵关十里地之外的异族王却显得心神不宁,他站在营地内的高地,眯起眼睛试图穿透这遥远的距离,将安陵关内的事物看清楚
实际上,今天的异族营地也如同异族王一般,不甚安宁。
进攻安陵关,继而进入肥沃的中原地带,曾经是异族人自己都未曾想过的事情,在这乱世中,他们意外的得到了这次机会。异族的骑兵是强悍的,异族的人民个个都是战士,但他们的数量与中原人相比,却少的可怜,为了这次机会,整个族群倾巢而动,攻破边境后,一路掠夺精壮的中原人充作战争的炮灰,一面谨慎的利用中原内部的盟友们,来攻占城池。
直到现在都是顺利的,每个城池的反应都在他们的把控之中。
但是今天安陵关内却是灯火通明,这种异于平常的景象,着实叫异族人思考良久。
中原人是不是打算夜袭?
异族王的眉头紧拧着,他收回视线,看向跟在一旁的手下:“查颌还没传来消息?”
手下跟在他身边数十年,自然知道异族王心里在担忧什么。忙道:“王上别急,按时间算,王子现在应当刚刚埋伏好,消息少说要再有个两三天才能传归来。”
“约定好了后天一同发起进攻。”异族王道,“我这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啊。”
“中原人虽然阴险狡猾,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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