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被眼前的卷卷吓坏了,她环顾一周,看了看卷卷房间的布置,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虽说他们住的是同一栋老小区,甚至是同样的户型,可是卷卷房间呈现出来的凌乱和凄凉的感觉不像是平时她表现的那个样子。
墙角已经潮湿起皮,阿平用微弱的声音问卷卷,“卷卷姐,你还好吗?”
卷卷的肩轻微抖动了一下,没有作声,知春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们仿佛触到了卷卷内心最不想让知道的那一部分,那种场面足以让卷卷难堪。
这种感觉尤然最能体会,她看着颓废衰败的卷卷躺在床上,心疼地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生活的苦抗一抗总是能过去的,虽然她还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自从卷卷的父亲下岗了之后,卷卷和母亲的生活就不堪重负,两人靠母亲那点微薄的收入已经负担不起生活费,谁知穷困潦倒的父亲学会赌博了,一时间总是来找母亲要钱,这样一来,卷卷的精神压力就更大了。
她每天除了上课之后,下晚自习后会去学校门口的奶茶店打打零工,一是解决了自己的生活费,二是这样可以少跟母亲伸手要钱,时间长了,卷卷的精神被消耗殆尽了,她上课时总是强打着精神,想要听清老师讲了什么,可是又禁不住太困了,于是整个人就陷入这种混沌和清醒的缝隙里,随时都能倒下。
她在这种疲惫中游走着,不断地游走,本以为这样不见父亲就可以少避免一些伤痛,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在看到父亲的那一瞬间,崩溃了下去。
那天下了晚自习后,卷卷快步走去奶茶店打工,没注意到门口有一个身子佝偻眼神闪躲的男人朝这边望着,店老板盯着门口的男人看了半天,发觉他的眼神总是飘在卷卷身上,于是叫卷卷出去顺便打发男人走。
卷卷卸下围裙,走了出去,正打算礼貌地劝解这男人,可一抬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
她的眼瞬时红了一圈,又徒然升起极度的愤怒,卷卷父亲颤巍巍地伸出手来,像极了一个走投无路的乞丐,卷卷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挣脱生活的牢笼,可是老天为什么还是始终让她摆脱不了这种困境呢。
父亲感受到了卷卷的厌恶气,他快速又直接地对眼前的女儿说,“你有钱吗?给我点。”
卷卷看着眼前这个无赖的男人,转身进了奶茶店,脱下了店里的衣服,从此再也没去店里,也没有再去学校。
知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卷卷,她看着这个已经破败的家,巨大的伤口已经淌在了卷卷的心里,她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希望卷卷不要一时想不开。
尤然上前,什么也没多说,她轻轻地拍着卷卷的肩,一开始卷卷并没有反应,后来慢慢地听到一声、两声的啜泣声,她背对着众人的肩膀微微颤抖,后来是剧烈,再后来是歇斯底里的哭声。
卷卷还是背对着她们,身子因为颤抖而蜷缩在一起,她紧紧地抓着被子,用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越克制越难受,被子被她的眼泪浸湿,她开始恨这个世界,她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命运,同样是单亲家庭,为什么知春就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同样是父母,为什么别人就能站在阳光下大方单纯的长大?
三人见卷卷越哭越凶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知春开口,她试探地说道,“卷卷,你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你会憋坏的。”
阿平站在两人身后,也试图安慰卷卷,不一会儿,卷卷哭声渐小,三人看卷卷冷静下来了,也不好再打扰她,便掩门出来了。
卷卷母亲此时也坐在沙发一脚,也没有招呼三人,只得冲三人微微一笑,知春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于是和阿平尤然匆忙出了小区。
一下楼,阿平竟然有些后怕,她看到卷卷母亲那样还是会脊背发凉,虽然都是在同一栋楼住着,可是平时从来没有见过卷卷的母亲,今天一天,卷卷母亲散发的阴森气场吓到阿平了,她一想到平时卷卷开朗的样子,就莫名地觉得有些难过。
知春和尤然告别了阿平,推着车子往回走,知春问尤然,“你听说过卷卷家里的事情吗?”
尤然倒是听到过一点,不过都是一些八卦消息,原本不值得一信,可是今天一看到卷卷那样,或许那些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她告诉知春,“以前好像听说她爸爸是在一个什么公司里当工人,结果因为太过好吃懒做而被开除了,后来就没听过了。”
知春“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关于卷卷的家事她不愿过多揣测,但也知道了是因为什么造成卷卷现在这个样子,两人决定帮帮卷卷。
一到楼下,知春就看到了远处的冬晨,尤然笑知春,“看来你的护花使者还挺负责的。”
知春笑着轻推尤然了一下,两人就在岔路口分开了。
知春走上前去,看着站在原地焦急万分的冬晨,“你在这干嘛呢?”
冬晨被知春问的不好意思,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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