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会意,可是冬晨还想留下来陪知春,却被母亲一把拉过,说着又瞅了眼知春,悄声冲担心知春的儿子说道,春春现在需要休息,你也熬了一晚上了,先回去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冬晨这时又开始使小孩子心性,说什么也不走,正想反抗之际,被冬晨爸一个倒勾提溜着上了车。
冬晨巴巴地望着知春住院的方向,心乱如麻,他看着那个小小病床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一个看不见的黑点,他握紧了拳头,这辈子他一定要拼死守护她。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只要知春能平安无事。
只要她这辈子平平安安,他做什么都可以。
第 32 章
夏天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来了,暖黄的阳光洒进知春的房间,自从上回受到惊吓之后,她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整个人一直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
知春在家里度过了春天的尾巴,窗外枯黄颓败的树木也长出了新叶,绿意伴着阳光就这样笼罩在窗前。从春天到夏天的距离,也不过是经过了几个温暖的薄日,几场滋润的春雨。
四月末已经有了一份燥热,冬晨早已换上了轻薄的短袖,他每天依旧精力充沛地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只不过在对待知春的时候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在知春不上课的那些日子里,他最喜欢每天放学时分,匆忙赶到知春家敲响她家大门,看着知春懒洋洋地走来开门,那副安然寂静的样子仿佛在说,“先生,欢迎回家。”
冬晨每次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可是知春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他怕了,以前的知春生气是生气,沮丧是沮丧,开心了就开怀大笑,从没有过这样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安慰知春,因为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起过她的难过。
她总是面无表情的,静静地在家复习着功课,静静地看季节的变化,每当冬晨出现在楼下大声呼喊她的名字时,她都能感受到他渐渐走进的气息。
那是安心的味道,是冬晨衣服上散发的皂荚和夏天结合的味道,她闭眼就能闻到。
除了那种味道,闭上眼睛的味道还有酒精和恶臭味,那种和冬晨身上截然相反的味道会在深夜袭来,只要在深夜里那种空荡阴骘的黑暗就从心底缓缓升起,她怎么也摆脱不掉。
知春妈不止一次在暗夜里听到知春的叫声,那一定是知春又做噩梦了,知春妈揪着心走到知春床前,看着原本开朗乐观的知春变得焦躁不安,她心里酸楚又自责。
可是除了等待,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用时间来抹平一切,她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好在还有冬晨那个傻小子能让知春开心,每当冬晨在楼下呼喊知春的名字时,她才绽放一天之中为数不多的笑容,冬晨小心翼翼地决口不提知春的伤口,他也像那失忆的病人,自动省去那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他现在能做只有默默地陪在知春的身边。
尤然就像当初知春为李威抄写笔记那样,每天认真为她誊写笔记,在天色将晚时分让冬晨带回给她,当知道知春经历那样惊心动魄的一晚后,她后悔那天没有跟知春一起去卷卷家里,可是这命运的安排谁又能说得清,比如从此意志消沉的卷卷,她可能再也无法走出那个阴影了。
尤然自然心疼知春,可能是因为她经历了生活的折磨,便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多了几分淡然,奇怪的是,她想知道卷卷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要怎么办。
不过知春妈并不打算让知春就这样一直待在家里,她并不允许知春像个蜗牛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况且在这样下去,对她心理恢复也没什么好处。
在五月的第一天,知春在母亲的逼迫下跟冬晨、尤然一同结伴上学了,与往常一样的是,冬晨走在最外边,知春走中间,尤然一如既往地走在靠里的位置。以前总是冬晨闹,知春时不时应着,尤然不怎么说话,可是这回冬晨连玩笑也不敢开了。
他看得出,知春并不是很高兴,尤然此时也发现了知春的不对劲,她对冬晨使了使眼色,示意冬晨说些什么。
冬晨放慢了脚步,绞尽脑汁才想出让此时气氛不尴尬的话,他一手搭在知春肩上,问道,“春春,我跟你说我这次考试又进步了,比上回好了一点。”
语气里有一些宠溺和撒娇。
知春没抬眼,她前行的步子有些拖沓,她似乎在抗拒某些东西,对冬晨说得事情也置若罔闻,一旁的尤然看知春也不搭话,暗自生起冬晨的气来,这个冬晨怎么这么笨。
知春与其说抗拒去学校,不如说抗拒见卷卷,她和卷卷还能成为朋友吗?知春暗自揣度,她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宽容体谅这样一件事,可难道就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吗?卷卷又做错了什么?
知春不是没有恨的,要是卷卷能够振作起来,她也不至于和卷卷闹到这一地步,可是换做是她,她估计也没有办法做到卷卷的十分之一吧。
正想的出神,一时间没注意到胳膊被冬晨一把拉住了,原来是红灯亮了,怪不得身边的冬晨会如此着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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