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重新盯着手中捏到变形的撤股合同,此时此刻,俊秀更加痛恨自己虚弱的身体,“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签字是不是?”
“俊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我不想听,合同我是不会签的,因为我是金钟国的儿子。”
“俊秀你别这样,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
“的确有很多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揣紧合同的褶皱边缘,怒视他的双眸,一直犹豫在俊秀内心的想法此刻终于得到了决定,“就当是我金俊秀看错了你,整个金家都白待了你。你身上的那份执著,也仅限在你自己的亲弟弟身上。”
对郑允浩无论他如何冷漠,如何羞辱,他都不愿放弃,如今金家他却说的如此轻言容易!
金在中,原来这才是你。
短短的一句话,如霹雳震的在中僵在原地。
启启合合的唇瓣明明想要说些什么,到头来也没说出口。
移开受伤的瞳眸,他默默揣紧发白的掌心,重新提起落在沙发边缘的公文包,“我想你心情不好,吃了药好好休息……我晚点再回来看你。”
内心反复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气头上,越是这种关头,自己越要坚强,现在这个家只有他不能倒下!
走出金家的那一刻,仰头对着泛白的天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动了动酸涩的喉结,抬手重重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脸,眼眶有点湿,脑袋也有点浑。
低头坐上先前停在大门外的跑车重启油门,他缓缓调转车头远离家门,按着心中早已定好的下一个目的地驶去。
他确实挽回不了太多,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他的所能。
而原地,一点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揣紧拳头,俊秀发白的指关用力,且狰狞。
整个心脏都痛的揪在了一起,脖颈渗出更多的细密汗粒,他恨自己此刻的病弱之躯,恨他没有一副健全的身子,来出力挽救金氏的危机.
埋藏在内心许久的危险种子,终于爆发出那阴霾许久的青色,他只有更好的站着,才能把金家牢牢握在手中!
几个钟头后,权氏庄园别墅.
当车子终于抵达权家庄园,缓缓停靠在别墅外侧的露天大院。
在中提着公文包下车,在对方管家迎来的那一刻,调整好心态面带微笑,“管家您好。”
“原来是金少爷,请问你这是……”稍稍点头回礼,管家虽上了年纪,但他的车一进来,他就猜到他的来意。
在中自然也知道身为管家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目的,“我是来拜访权伯父的,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否有空?”
“这可真不巧,会长一早就去釜山游玩去了,也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没关系,我可以坐着等他回来。”预想之中的答案,委婉回绝,哪怕等到天黑在中也要试一试。
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他都要去尝试。
见他态度坚持,管家也不好再拦着。况且,不进去坐坐他不会死心,便转身主动领他进了别墅客厅。
端上甜点简单和他寒暄了几句,会长回来之前,他不便多,开了液晶电视便退了出去。
独自一人待在客厅对着播放午间新闻的液晶屏幕,在中面前的咖啡还在冒着余温,一碟抹茶芝士也格外精致,但此刻他一点也没有胃口。
等了很久忍不住捏起杯耳,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味道有点苦,却能提神。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又枯燥,时间每过去一分,他内心的焦虑就越会加深。
液晶电视里的画面也从慢慢从新闻转换到了广告,从广告,切换到了综艺节目,他面前的咖啡喝光了一杯,又换了一杯。
无数遍在心中揣测权会长此刻的心思,思考自己该如何说服他放弃撤股,他想了近百个理由,试着寻找突破口。
作为金氏最大的股东,权会长的决定完全可以影响到剩下的那些小股东,如果他愿意留下,说不定可以牵制另一位还未转出股份的大股东……
过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大厅的二楼长廊,正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权家二少,也是权氏唯一的接班人权裕,本带着女人在自己的房间翻云覆雨,不料中途被她的指甲抓伤后背,扫了兴致。
本想去浴室好好洗个澡,再出去换个情人,没想到下楼前无意瞄厅,他一眼便看到沙发处一直在看电视的陌生少年。
栗色的短发**净靓丽,因为思虑着什么而低垂眼帘,刘海把他的眉眼盖去了大半。
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那过于白皙的肌肤,和温雅的气质还是将他牢牢吸引住。
索性靠着长廊盯着他看,权裕就那么静静盯着在中,注视他在无趣中等待。
为打发时间而反复喝咖啡,在中那纤长不失肉感的五指,饱满的双唇,还有细腻咽动的喉结……仅仅只是一张侧脸,就能勾起他内心的某种火焰,
还真是个尤物。
中途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在中掏手机去到外面的那一刻,他终于看清他的模样,呼吸瞬间一滞。
发现是昌珉的来电,在中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了看四周,大厅里时不时有佣人进出,出于礼貌,他一直待在屋外。
前脚一走,后脚权裕就从二楼换好了衣服下来。
“少爷,您怎么下来”看到他,一直在厨房的管家,刚好端着洗好的果盘出来。
“管家,刚刚那个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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