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是征战沙场的人。他应该是来自江南的,温柔的翩翩公子。
回到将军府,他留了他屋旁的一间屋子给我。府里的家具并不如那些达官显贵般奢侈,更多的是一份淡雅。我记得他脱掉铠甲后,换了一袭素净的白衣。他的面容本就是清清秀秀的,身子也并不如其他将士一般健壮,没了铠甲显得更清瘦了些。这一身白衣就更衬得像文官一般,很难想像,年纪轻轻的他本是杀敌无数的将军。
有时候他就带我去城里转转,给我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我们总是笑的前仰后合。我记得他特别喜欢临街的一个小茶馆,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亲手泡一壶茶,我不明白为何他一个大将军竟也有如此雅兴。我也曾笑着评价他说:“你就像个文弱书生一般了。”而他也笑着告诉我说:“若有来生,我倒真希望就去那江南,做个文人,不再舞刀弄枪。我父亲就死在了战场上,母亲也随之伤心离世,我成了孤儿。皇上念父亲的忠诚,便从小让我留在宫里习武,其实我也是不想再打打杀杀的。”
他曾送我一把扇子,是青色的描金骨扇,他告诉我,那是他去世的娘留给他的。
“我常年打仗,而我娘生前就是个温柔的人,忌惮这些场面。这扇子,我就送给你吧,保护好它,别让它沾了血腥味。”我忘不了他说这话时满脸的幸福,也想得到娘亲生前于他而言,定也是十分溺爱的。
于是那扇子我一直带在身边,本想叫他题些字给我,他却推托说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不怎么会写字。我找来了纸墨笔砚,和他说:“那我教你如何?”
他很高兴,说这府里都是粗人,也没人教他些什么。于是我便教他写字,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教他,写的是他的名字。楚梓修。
☆、阴差阳错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了……o(╯□╰)o
那几年,天下太平,无什么大的战事。他很少出门,大都是留在府里,我教他写字吟诗。他叫我舞刀弄剑。其实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普通的危险一个妖术足够,再危险的,也不是刀剑就能保了命的。我不过是贪恋留在他身边。我觉得,这像是一种依赖。
我记得他的府里种了些桃花,每年开春了,便粉艳的很。我很喜欢那个味道。清清淡淡的。一如他的笑,也一如曾经在江南的日子。
我不记得这样的日子具体过了多久,我只记得那些年我都没有再离开,他也并没有赶我走,没有追问我的过去,甚至从没有考虑过我接近他的目的。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将军,他应该有很高的警觉性,可他没有。就只是留我在身边,把我当作他能诉诸心事的友人。
有一次,我禁不住问他:“你为何留下我一个不明身份的陌生人?你就不怕,我是敌人派来杀你的刺客?”
听罢,他怔了怔,然后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喃喃的回答道:“这个……我没想过。我的亲人都不在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而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所以我觉得你一定是特别温柔,特别善良的人,不会伤害我。”
没等他说完,我便揽过他抱在怀里。我也很惊讶于这样的举动,可那一刻我就是想抱着他,想保护他,我和他说:“若你愿意,此生我都陪着你。”意外的是,他在我怀里很安静,没有挣扎,特别的乖。
那一晚我睡在他的屋子里,他把头埋在我胸口,我抱着他问道:“害怕么?”他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怕?”
我笑了,我说:“这可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你?”
他很诚实的告诉我说:“本来是怕的,可你是唯一愿意给我温暖的人。所以我就不怕了。”他的身子很凉,凉的我揪心的很。
那晚是我们的第一次,他的后面很紧,我想是要温柔些,可看着他红着的脸,我就忍不住。深入的时候,我想我定是弄疼了他,可他真的很乖,不叫不挣扎,就只是咬着嘴唇,都咬出血了。我很心疼,本想就算了。就在准备离开他身体的时候,他却突然环抱着我的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问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我摸着他的头说:“没有,梓修很好,是我怕弄疼你。”
他却明明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还强忍着说:“我不怕。你别走。”
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很难过,我想他应该是幸福的人。他那么乖,那么善良,为什么从来都只有自己,为什么所有的孤单和难过都留给他一个人。那时我告诉自己,我定要用尽全力,给他所有他想要的。
不久之后,他接到皇上的圣旨,要去很远的地方作战。我本也是准备和他一起去的。可走的那一天,一直很依赖我的他,却异常的坚强,他和我说:“你留下来,等我回来。放心吧,我可是战无不胜的将军。”
可战场无常的道理我也是懂得的,所以我一再坚持,他才勉强答应了我。可我没料到,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却早就悄悄离开了。我真是只糊涂的妖,连他离开都没有感觉到。不过我也没有去找他,因为我知道,他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因为他很乖。真的很乖。
我独自过了大概有两年吧,每天都无所事事。几乎吃遍了京城里所有饭馆的各类鱼。几乎连偏僻小巷子的小猫小狗都认识我了。终于在第三年开春的时候,他回来了。我记得那时我坐在桃花树下晒太阳,桃花的清香薰的我竟有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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