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女子话多而有些不耐,却也没说什么。就在这时,右臂的皮肤突然很猛烈的紧绷了一下,一股力量从内部死死地勒住了他,好似被蛇紧紧缠住了一般。
“跟你说,我还有个很英俊的未婚夫,他拿着绣春刀的时候最好看了,有个词是怎么说来着......”九儿摇头晃脑着,“对了,叫做秀色可餐!”
“本来我们说好等过年就成亲的,可惜我死的太快了些,他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我连自己是怎么死都忘记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不会。”殷无惑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故作镇定,想了一会儿,“至少还有人记得你,没用的人是会被忘记的。”
眼睛蓦地瞪大,九儿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殷无惑,“没用的人......是会被忘记的?”
她能感觉到,青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无可奈何,像是一直想要破茧成蝶的虫,却被人死死地封住了所有的出路,落寞又不得不屈服于现状。
手腕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殷无惑转头。只见女子笑得灿烂,“没关系,以后我会你的!”
猝不及防的被再一次触动,殷无惑捂着嘴有些不太自然的点点头。
貌似,卷毛那家伙小时候也这样对他说过......
所以,他还算是有用的?
这么一想,殷无惑心里的阴郁散开了不少,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连带着看九儿的眼神都好了很多。
“左右这两天还有两场戏,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留下来看看。”
“真的!?”九儿很开心,甚至开心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喂喂......”殷无惑无奈了,这人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看个戏能激动成这样?
“我前两天才刚睡醒,附近的小家伙见了我都躲得远远地,你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就地转了个圈,九儿有些小激动,“我明天一定会来的!”
待到九儿离开以后,殷无惑忙甩了甩手,右臂束缚的抽痛感让他脸都皱了起来,“黑仔......你有病吧?”
“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家伙,她身上的气息危险得很!”
黑仔的声音从右臂中传出来,殷无惑原本光洁一片的手臂上朦胧的现出一片纹身般的图样,隐约可见是一只猫的模样。图样抖了抖,,落到地上化作了一只猫的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殷无惑面前。
“从那家伙靠近你的一瞬间我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这种情况还是自遇到千萝那小丫头以来头一次有的!”
见黑仔这么激动,殷无惑这才冷静下来。
刚刚他沉浸在某种极少能够体会到的情绪中,根本没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阴冷,那种隐藏在最深处天生自带的阴冷。
摇摇头,殷无惑否决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放心吧,九儿不坏,和鬼怪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还不至于连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黑仔竖起瞳孔盯了殷无惑好一会儿才化作黑影回到殷无惑手臂中去,“自个儿多留点心,莫不要同上次那般不堪。”
第二天,殷无惑准备的时候九儿也没有吵他,只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很认真的看了半天。
第二场戏是唱给神听的,叫做唱神戏。所以今天并不像昨天那么热闹,却比昨天还要庄重,所有的准备样样不少。像九叔这样的老江湖很是注重这一方面的事情,所以准备什么的自然也就认真了很多。
到了晚上,正是开场的时候,下面已经坐满了人,只是这些人里面还混杂着一些其他东西。
殷无惑早已画好了妆正躲在幕后寻找着九儿的身形,找了一圈,啥都没见着。这个时候外面已经陆陆续续多了几顶轿子,殷无惑一瞧居然还看见了胖胖的猫十三以一幅小贩的模样正在下边摆摊,普通人可看不出这矮矮的老板是只猫,依旧热热闹闹的去光顾他。
这时,猫十三眯着眼往台上看了过来,殷无惑一哆嗦,以为对方注意到了自己,差点就临阵脱逃了。
偏偏今日演的还是武生,白净的妆面掩盖不了多少东西,任谁一瞧都认得出他来。
这唱出戏也不容易啊,要是被认出来了兜里的钱又要被抢走了。
殷无惑纠结得眉毛都快打结了,随着锣鼓敲动起来,转眼就到他出场了,凡轩猫十三别认出他来才好。
由于心虚,殷无惑上台之后没有了昨日的行云流水,动作看上去也有些躲躲藏藏畏畏缩缩,九叔在台后吹胡子瞪眼警告了他好几次。
殷无惑看着九叔那杀人的目光而后又观十三并未注意他,倒也放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幕布放下来了几次,场景也换了几次,整个故事越来越精彩。
随着守城破,台上的花旦跌倒,一股子熟悉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九儿皱眉,眼前人影晃动,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了起来,只有花旦悲痛欲绝的啼哭还在耳边回荡——“不,不!”
九儿捂着脑袋,被尘封的记忆一点一点漫了上来,她看见自己把一个小包袱塞到年轻男人的怀中,“湛郎,你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湛皖伸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女子的脑袋,在手抬起来的一瞬间又忍住了,“等我回来,过完年就娶你过门。”
“这个。”取过湛皖怀中的绣春刀,九儿把一条新打好的络子换了上去,把旧的那条收进怀中,“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换一条新的。”
“嗯。”
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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