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拉拢,对陛下忠心不二。江阳王此举,颇为聪明。”
容珏听着,笑意渐扩大,“心思够刁钻的。”
“虽然刁钻,可也是为自保。先皇对陛下的用心,诸王也不是不知。”方了之笑着回道。
“不是说他,是说你。”容珏续道,“他有这心思不稀奇,你能猜到这心思才稀奇,想不到朕的家事,你能这么清楚。”
方了之一惊,知道赵容珏心里早有决断,不过是来试他。
“依你之见,怎么处置?”容珏收回方了之手上奏章,顺手将他拉到身边,唇靠在他耳边低声问。
这动作与其说是问他意见,不如说更像是调情。方了之与容珏一纸之隔,只觉心跳加速,脸上发热,脑中一片空白,嘴巴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凌彻这下更尴尬了,眼睛除了看地面,没有其他办法。
“臣,臣。。。”方了之结巴了。
容珏见他脸红至颈,于是推开了他一些,道,“好好说话。”
“是。”方了之缓过神来,“陛下,苏将军是战功卓著之臣,可历来功高震主者常常下场悲惨,只因若其有异心,昔日战场上得来的军心实乃巨大威胁。”
“哦。是么?”容珏漫不经心。
“可是,先皇如此圣明,为了陛下江山稳固做了许多事,却没有为陛下除掉苏老,反而将其两女嫁入皇家。”方了之看着容珏表情,语气平和。
“那又如何?如此朕便奈何不了他么?”容珏挑眉。
“因为有外敌为患,先皇权衡左右,觉得留下苏裴利大于弊。”
“非他不可?”
“陛下,只怕当下,的确非他不可。”
容珏静了一会,道,“凌彻,你说呢?”
同为武将,凌彻对苏裴极为敬重,老实道,“臣也以为是。”
容珏皱眉思索,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皇上,苏裴是前朝老将,先皇也给他几分颜面。他不怎么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心里不待见他。但是,他对大衍没有异心,皇上仁厚,只是立威而已,犯不上杀人,对吧。”方了之猜测着容珏心思,小心道,“皇上若不办吕牟,江阳王表过了忠心,就不会再来试探皇上的意思,但有这层关系在,难保吕牟不会为他所用。若是要办,地方军队有个别人滋事,不可避免。严查下去,顺其所请,夺了吕牟之职,也有好处。只不过,苏裴老将军会认为皇上对他有疑心,更会恶化与皇上关系,眼下又无合适人选能镇住江阳。所以……”
“若朕当初娶了苏怡,今儿个就没这烦心事了。”容珏打断方了之,带着一个难言的笑看他。
方了之不自然地努努嘴,“皇上想说,这又是我惹的事儿,是吧。”
“你都想起这许多了,还分析地头头是道,再跟朕装失忆,怕是说不过去了吧。”
“……”方了之知道他着了赵容珏的道了。
“臣记忆清明之时,便拿了纸笔记下来,而后再看,所以能记得这些。”方了之定定心神,抬头看着容珏。
容珏这回不客气了,两根修长手指勾着方了之腰带,让他贴在自己胸前,低声道,“祁远在闵西,带着他夫人,长子,两个孙子,日子过地还算可以,你跟我说句实话,否则……”
方了之心中惊惧,却迫着自己镇定下来,深吸口气,柔声道,“陛下,待我真想明白了我会说的,不要为难无辜之人。”
容珏不作声。
方了之忍下千头万绪,认真看着容珏双眼,加了一句,“求你了。”
“江阳的事,接着说。”容珏推开方了之,只当刚刚二人对话没发生过。
方了之松了口气,知道祁家当没事了。然此刻却觉得腿有些软,站立不稳,一手扶住了龙案。方知原来赵容珏的天子之威,自己也不是完全不惧的。
“喝口茶再说吧。”容珏眼见方了之在面前打了个踉跄,递了自己茶盏至他跟前。心道原是想乘他不备威胁下,说不准能令他仓促间交待句实话出来,没想到真吓着了他,顿时有点后悔。
“臣不敢。”方了之忙躬身。
容珏把那茶盏往他手上一放,道,“喝吧,难不成还要朕喂你。”
方了之只得接着,以袖掩面,乖乖喝了口,双手将茶盏放回龙案。“江阳的事,皇上无需明面处理,若着大理寺或刑部查办,查出的结果不论有罪无罪,现下都与陛下无益。不如皇上找个人带着折子去找吕牟便是了。他知江阳王拿自己试探,就算不与江阳王撕破脸,也不会再为其所用,而皇上此恩,他自然记得。”
“你都想好了,就这么办呗!”容珏拿起茶盏,毫不在意地啖了口茶,方了之瞧见,登时又红了脸颊。
“凌彻,朱异禀此人,你了解地如何了?”容珏终于看向了另一边默默无声很久的凌彻。
凌彻一直低头看地,不去看主子和那姓方的以公事调情,这会子被点了名,才抬起头来,复道,“是个人才。皇上想用他?”
“好。朕命朱异禀为江阳经略使,带着这折子去江阳,不仅要让吕牟领朕这个情,也要他知道朕并非非他不可。”
“恩威并施,御将之道当如此。”方了之道。
“朱异禀不是你荐的么?朕这可是信你之故啊。”赵容珏一个眼神抛去,便带着调戏的意思。
凌彻左右为难,眼前这两人眉来眼去了这么久,八成就快要搞上了,自己是撤呢,还是撤呢,还是撤呢……
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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