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想什么呢!”鹿泱要气死了,偏偏还心里有鬼,想一个男人想了一晚上,丢死人了。
“真不陪我?”
“不去,你找猴子吧,他肯定宅家里打游戏呢。”
挂了电话鹿泱松了一口气,他可太心虚了,这万一要是说漏了嘴,还不成千古罪人了。虽然不知道能瞒多久,但瞒一天是一天。
鹿泱被这一通电话搞得突然有点想吃披萨,不过就按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来说,还是先睡一觉比较靠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吃完了最后一块面包,鹿泱回床上继续躺着。他把窗帘全拉上了,现在一片漆黑,跟晚上没什么区别。
鹿泱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他们上大学那会儿。那时候没什么烦恼,除了期末过得像高三,平时还是挺自在的。大头和猴子经常训练得比下课晚,他和程卿北就坐在操场旁边等,下训了就一起去后门的小吃街吃饭。
常去的几家店老板都和他们熟了,经常会特殊照顾。鹿泱记得那里有一家特别好喝的奶茶店,店主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大头和猴子每次去都移不开眼。他们都喜欢喝布丁奶茶,而每一次,程卿北的那份布丁总是会多一点,为此大头愤愤不平了四年。
不知道奶茶店还在不在,鹿泱吞着口水进入了梦乡。
再次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点。鹿泱拉开窗帘,靠着落地窗点外卖。上次吃的那家披萨还不错,店家推出了新的单身狗套餐。鹿泱点了一份,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家店迟早倒闭。
去洗了把脸又认真刷了个牙,还是没想到有什么事儿可干,他拿过电脑坐在地毯上,找半天找了部纪录片看。纪录片是英文的,讲经济发展,又没有字幕,鹿泱只能看懂个百分之八十,很多专业名词都靠瞎猜。虽然当年鹿泱学的是金融,但他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大学也是得过且过,现在专业知识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这个专业并不是鹿泱自己选的,鹿正葵当年还对鹿泱继承家业抱有幻想,后来也彻底不指望了。鹿泱算是大多家长口中的乖孩子,成绩优秀,不用父母操心,长得也像是乖乖牌。可其实鹿泱骨子里是一个很犟的人,不会轻易被左右。上了大学之后,就更加明显了,他从来不激烈地反抗,但你就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表面上总是很顺从,对什么事儿都不上心,鹿正葵一直觉得猜不透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
直到有一天,鹿泱拿着新买的单反回家,郑重其事地告诉他爸他不会学做生意,他以后要当一个自由的摄影师。这是第一次,鹿正葵明确地知道鹿泱想要什么,他没办法阻止,也没有立场。
鹿泱小的时候鹿正葵事业刚刚起步,他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每天忙得天昏地暗,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顾不上看一眼。那个时候他觉得钱是最重要的东西,他以为只要有富足的物质生活,鹿泱就会开心,但是他错了,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鹿正葵上了年纪,彻底不再管公司的事情,今天他得去公司签股权转让合同。现在掌权的是朋友的儿子,他多少还是不甘心的,但渐渐就想开了。这些年自知亏欠鹿泱太多,也已经无法弥补,他不想要鹿泱走他的老路,决策者往往是很累的,要放弃的东西太多,鹿泱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签完股权转让协议书,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没什么话语权的小股东了,他把手上的大部分股份都转让了出去,只留一小部分等年底分红。
鹿正葵把得到的这一大笔钱都留给了鹿泱,鹿泱看到银行短信提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下一秒他就接到了鹿正葵的电话:“苗苗,这两天回家里吃个饭吧。”
鹿泱答应了,那边就挂了电话。
看着短信上这一连串的零,鹿泱其实猜出了个大概。鹿正葵这个时候的心情肯定谈不上多好,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父子俩一向话少,何况这种时候什么言语都会显得苍白。这些钱鹿泱估计一辈子都花不完,他也就摄影这一个比较烧钱的爱好了,何况他有手有脚能自己养活自己。鹿泱不像其他的富家子弟花天酒地,游戏人生,用钱的地方实在不多。他还是很乖的,尽管这种“乖”只是假象。
纪录片才放到一半,鹿泱的心思早不在这上面了。找个时间回家吃饭吧,他想着,也该回去看看了。突然拿到这么多钱的感觉并不坏,鹿泱虽然没有多喜欢钱,但终究是个俗人,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花。
外卖小哥在外头按了老半天门铃,鹿泱才起身去开门,想事情想入神了,连门铃声都没听到。
刚送到的披萨还是热乎乎的,鹿泱边走边拆盒子,拿出来咬了一大口才想起来没洗手。转身去厕所的时候,鹿泱又忍不住照了照镜子,眼睛没那么肿了,但出去见人还是有难度。全都是程卿北害的,他可太心塞了。大好的周末只能待在家里看纪录片,伍明明约他吃饭都不敢去,心虚得不行。
被念叨的人正在机场烦躁地跺脚,季优再不出来程卿北估计要打人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忍不住要骂脏话。看着人都快走完了才露脸的季优,程卿北抑制住狂躁的心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季优还是老样子,一脸的云淡风轻。两个行李箱,就是他在美国生活了这么些年的全部家当。
“怎么就这么点儿东西?”程卿北忍不住问。
“大件带不回来,”季优回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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