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就有些感觉了,总觉得那嗓音有几分似曾相识,可经过电脑传来的嗓音失真得厉害,她一时找不到与那声音相对应的名字。
举着手机又回到了门前,林禾知道那个人就在门口,隔着一扇门,和自己对视。
对面的笑声停了停,“你就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
“你会开门的。林禾。我知道你会的。”那个人又大笑起来。
……
……
一次很偶然的谈话,让林禾重提了当年的往事。
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叶亦北并不在场。她也没听过林禾详细讲当年那件事。她坐在沙发的一头,叶亦北坐在另一头。中间隔了些距离。
她侧着头听着,看上去听得很专注。听到林禾描述当时的心情时,不知怎的,叶亦北总觉得心疼极了。
她几乎想象不出,在那种情况下,林禾究竟一副什么模样。毕竟在她印象中,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强大。
林禾看上去有点失落。脸上隐约还能找到心有余悸的痕迹。她正回忆得出神,竟然没察觉叶亦北已经来到她身前。
她跨坐上她的大腿,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专注又虔诚,像教堂里的一座塑像。
身上的人俯下身,一片阴影投了下来。林禾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抚平了她的不安。
她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撑颈,指尖摸到一片丝绸般柔软的头发,加|深这个吻。
空气变得有点灼上了身上人的腰,水蛇般从衣底从滑|了进去。
身上的人动了动,推了推林禾的肩膀,没能推动。反倒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手指放走,指尖所及之处都像被点燃了一般火燎火燎的,唇烈起来,隐约能听见暧|昧的水声。
直到那灵巧的手指解开了胸|衣,胸前的束缚猛然消失,叶亦北才如梦初醒般从情叠的唇瓣,一手抓住了衣服里那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顺着底下人的锁骨,轻飘飘地覆在了那柔软的胸前。
“你再摸。”叶亦北虽是蹙着眉,用行动威胁着身下的人,却在微微喘红,可那样子落在林禾眼里,就跟撒娇没什么两样。
她没有理会身上那人的威胁,眼里含笑,慢慢将脸贴近了些,微微张口咬住了那泛着粉红的耳垂。
怀里的人浑身一哆嗦,顿时软成了一滩春势握着那人的腰,欺身压了上来,一转眼,刚刚还掌握着上位的叶亦北就被压进了沙发里。
如瀑般的长发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叶亦北的视野中只有林禾一个人。林禾的脸贴得很近,那眼里含着美酒,她几乎要醉死在那温柔的眼眸里,就连阻止那手指再滑|进衣服里的力气也消失得一**二净。
“你还想听接下来的故事吗?”
林禾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鼻息让人耳朵发痒。撑在叶亦北耳边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的。
叶亦北搂上了林禾的脖子。仿佛将自己贴得更近一些,才能让眼前的人不那么脆弱一些。
……
……
眼前的人打扮得很整齐,头发梳得没有一点杂毛,用一根黑色的发绳仔仔细细地捆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每个纽扣都偏执地全部扣好。她脸上带着微笑,却一点都不像她。
“薛薇?”林禾皱眉,喊出那个名字时,有些不可置信。
那个人高兴地点点头,两眼发亮:“对,是我。”
她看上去神采奕奕,跟在学校里一点都不一样。
“你得跟我走。”薛薇微笑着,两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活泼开朗的女孩,那就是那种笑,让林禾全身发冷。
“凭什么?”
薛薇一点都不意外林禾会这么问。她从包里拿出窸窸窣窣地拿出一叠纸,叠得十分工整,十分整齐,仿佛是一个珍藏的宝物。
她大喇喇地把那纸摊开,展示给林禾看。
“你看这东西看着眼熟吗?”
那一刻,她咧开的嘴角如同一个毒蝎的弯钩,浸透了毒液,却让林禾从头顶冷到脚底。
她的嘴唇动了动,整个人僵住了。
对方很满意她的反应,将纸收了起来。迅速地塞进了鲤鱼乡123里,好像生怕林禾上来抢似的。
“现在我让你走的理由足够充分了吧?”
“……”
林禾沉默了。她注视着那个女孩,如同在注视着一条毒蛇。
客厅里的最后一盏灯被独留了下来。随着一声关门声,冰箱上贴的便条落了下来。客厅里空空荡荡的。
薛薇让林禾走在前面,自己则像鬼魂一般幽幽地跟在后头。
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将两条如形随形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让林禾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待贩的牲口,被驱赶到集市的感觉。
这一路她都在思考着,反省着。她的预感没有错,最担心的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可这坏事来得太快,反噬的形式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又是林遂清下的指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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