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璐面上不显担忧,微笑着跟小张分开,等坐在自己位子上后,拿出手机,给秦煦打电话。
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许铭的,更是被直接挂断……
秦、煦!
宁璐才不信许铭会挂她电话!一定是秦煦挂的!反了她了!
“你作死呢?”许铭接过秦煦递还给她的手机,看着挂断电话的界面,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抽搐。她似乎能看到宁璐拿着皮鞭的画面了……
“反正一会儿也是死。”秦煦瘫软在舒服的躺椅上,回答得有气无力。她感觉忽冷忽热,右耳疼得不行。手背上被扎入了针头,冰凉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打进她的身体。
“或许你现在就可以死了。”许铭检查着她的耳蜗,虽然昔日的疤痕已经变得有些浅了,可高烧和发炎都会使得她旧疾反复无常。“你难道不清楚你的免疫力有多差吗?”
“……”秦煦没有回话,挂着小太阳笑,对许铭眨眨眼。
“……不许笑了。”□□我也没用!许铭真是要被气死了。“闭上眼。”
冰冷的仪器进入耳道,恐惧、冰凉、疼痛。熟悉,但仍让秦煦惧怕。
“侧着脸不要动。”许铭的语气有些冷,这是她生气的预兆。将药物一点一点仔细地给秦煦抹好,用纱布堵住药物以防流出。“等它吸收。”
将小巧的助听器放入秦煦的手中,许铭看着秦煦认真等着她说结果的表情,实在是不忍再绷着脸,叹了口气。“这几天不要戴了,等炎症下去就好了。”
“呼……”秦煦舒了口气,保持着侧脸不敢乱动。“麻烦你了~许仙女。”
“秦煦,你是仙女吗?”许铭万年不笑的古板脸,突然扬起一个微笑。
“不是啊,仙女是你嘛~”秦煦有点惶恐,赶紧讨好地恭维。
“那你能有点良心吗?嗯??都生病了还作死??明明只是嗓子发炎,愣是变得这么严重了?!只有我们仙女才能没良心呢!好吗!”许铭的字蹦得贼快,就差点唾沫星子出来喷死这个作死之人了……
“……???”对对对,你们仙女才能没良心……莫名地好羡慕小仙女怎么办?
“哒哒哒——”的高跟声打断了许仙女的长篇大论,两人默契地同一时间看表。
“啪——”许铭屋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十点整。
贼准时。
“秦、煦。”宁璐迈着带有杀气的步伐走了进来,等看到秦煦侧着脸躺在躺椅上,右耳中堵着着纱布时,到了嘴边的教训,转变成了担忧。皱了皱眉,看向一旁也没好脸色的许铭。“到底怎么回事?”
“炎症有些严重,导致今早发起烧了。牵扯着耳内出血发炎。”许铭言简意赅地说着症状。“输液快结束了,烧退下去了。炎症会有好转的。”
宁璐眼神微闪地看着秦煦输液的那只手,血管很明显。被挽起袖子暴露出的胳膊上,有很多旧针孔……
许铭转身到一旁,熟练地拿着柜子里的药,又从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纸,写着具体的药物说明。
宁璐看了一眼已经有些犯困的秦煦,放轻脚步走到许铭身边,“输液……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总比打针强……”许铭写着字的手一顿,圆珠笔头在纸上落下一个颜色较重的点。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低下头,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至少她不会颤抖。”
“许铭……”宁璐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欲言又止地吐出两个字。
“最近酒一点都不能让她喝,多重要的应酬都不可以。助听器先别戴了,现在是你在她身边,这几日可能要多麻烦你。烟,她该是离不开的……那就让她没事儿就多喷喷喷雾,我多给你拿了几个。”多年的好友,絮絮叨叨,但是语气中不知不觉地客气疏远了许多。
“许铭。”宁璐知道,许铭在生气,特别的生气。“这些话你该亲自跟她说!”
“你该站在她身边,就像在a国一样,在她身边。”
“你可以以家庭医生的身份在她身边。而不是现在这样,远远地担心她。”
“许铭,离得这样远,你的心意,秦煦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许铭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一袋子药递给宁璐,又轻轻笑了笑。抬起脸,深吸气,缓缓呼气。
“别担心,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和她,这个距离,才是对的。“里面有个药膏,告诉她,每天睡前抹好。”
“……我可没法给她抹,我就一助理!”宁璐有些赌气地说。
“噗……那就让她自己抹!反正谁疼谁知道!”许铭好笑地拍了拍宁璐的肩。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抹什么??”刚才无意中睡着的秦煦被笑声吵醒,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她们。
“没什么,药已经吸收了。脑袋可以动了。”许铭走近她,小心地查看着她的右耳。
“好。那我走了?下午还要开会。”看来上午压下来的事情……得中午解决了。
“嗯,注意事项我跟宁宁说了,让她盯着你。”许铭耸耸肩,一路将她们送出诊所。
“……哦。”秦煦能怎么办?秦煦也很绝望啊。
“上车吧,秦总裁。”反倒是宁璐笑得很职业,还帮她拉开了车门。
……
“叮——”宁璐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注定得不到的,不如从未得到。”
总有一些人,对自己永远比对别人绝情。
许铭恰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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